新的一天,魏泰權(quán)在睡夢中起來后,美美的伸了個懶腰。
“呼,還是睡在床上舒服啊?!?p> 他笑瞇瞇地自言自語,走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頭的許州風(fēng)景,也覺得甚是美好:石板鋪設(shè)的路面人來人往,不遠處還有馬蹄陣陣,馬車行駛在一座白色的拱橋上,如同行駛在白云中。另一側(cè),依舊熱鬧,而且還有條絲帶一般的城內(nèi)河,有烏篷船在上頭來來往往,那兒也有一座拱橋,只聽見河水不斷在橋下極深處發(fā)出雷鳴般的轟響。
突然間,他想到了什么,這兒房間空空,看起來許笙笙是在隔壁呼呼大睡呢?也不對,現(xiàn)在這時間,能看見太陽高掛在天空呢,也不早了。
于是,他便是毫不給面子的走去了隔壁,推開門,見著了以盤腿打坐的姿勢坐在床上練功的少女,大眼一瞪道:“你在干嘛?”
許笙笙嚇了一跳,也不顧自己渾身僅穿著一襲束身的銀衫,怯聲道:“練功……”
“我饒了你的狗命讓你呆在我身邊當(dāng)婢女,合計著你在上班時間練功呢?”
許笙笙目瞪口呆,已經(jīng)很久沒見識過督公半認(rèn)真模樣的她頓時從臉上直接退去了血色,不顧衣著不整,便也從床上走了下來,手足無措地不知道是站還是跪,最后輕聲說道:“我錯了。”
“嗯,知道錯了就好。以后可要記得,練功只能在夜深人靜本座睡著后偷偷來?!?p> 魏泰權(quán)笑瞇瞇地點頭,倒是對她的態(tài)度和敬業(yè)精神表示滿意,怎么說來著……這就是專業(yè)的奴才嘛,自己在皇上面前也當(dāng)了幾十年奴才,就要有這種精神才能保住性命乃至一步步往上爬。
在他決定為了展現(xiàn)領(lǐng)導(dǎo)親和力而用摸狗頭的方式撫摸著許笙笙的時候,這一層客棧的另一扇門打開了,身穿一襲金色絲綢衣、腰間憋著玉腰帶,一手扇子一手劍而且玉佩叮咚作響的那位公子哥便走了出來,朱彥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打著哈欠走到門前,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喂,你們在做什么呢?”
許笙笙大驚,被這人看見自己丟臉的模樣,那就是雙重的災(zāi)難,可是又不敢反抗督公正在享受的摸頭殺,索性紛紛地別過頭。
而魏泰權(quán)倒是心情不錯地對她招了招手。
“喲呵,早上好啊?!?p> “早上好,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們現(xiàn)在才有動靜呢?!?p> 朱祐嘉抱怨道。
實際上她因為和這只商隊的人不熟,也找不到人說話,在房間里悶得要死,練功也很少能夠投入,于是在今日醒來后偷偷隔著門聽外頭的聲響,打算在那兩個人出來后再假裝偶遇,當(dāng)下她饑腸轆轆,早已等不及了。
于是在魏泰權(quán)說出什么之前,朱祐嘉就興致滿滿地說道:“先別扯別的了,下樓去吃飯吧,咱們都在這住店了,客棧會給我們免費的早餐的吧?!?p> “好啊,不過我比較想試試看這里本地的特色菜,所以你自己在客棧吃吧,我便帶著我的劍侍先去街上逛逛,也好買點東西補充一下?!?p> 朱祐嘉眼睛一亮,喜歡熱鬧和新鮮事物的她很自來熟地跟上去,搖著扇子說道:“那不是更好,本公子也打算上街逛逛,那就一起唄?!?p> “嗯,你是不是又要買幾套衣服了、?”
魏泰權(quán)見著這位公子哥今日全新的打扮,不由調(diào)笑道。
朱祐嘉歪頭不解:“什么意思?”
魏泰權(quán)指著她的紅衣銀腰帶說道:“你倒是個敗家子,出來行走江湖別的不咋地,衣服不錯,該不會是出來逛到哪兒都買一些值錢衣服裝點上,之后再想著勾搭本地小姐吧?!?p> 朱祐嘉怒道:“你什么意思?覺得本公子是花架子嗎?”
魏泰權(quán)故作驚奇地說道:“你該不會以為你不是花架子吧?”
朱祐嘉又氣又急,竟是短時間里就憋得滿頭大汗。
“不許這么說我!我可是還有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是要有蓋世武功的?!?p> “哦?那是什么事呢?”
“說出來怕嚇?biāo)滥?,還是先不說了。”
朱祐嘉倒是聰明,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意義重大不可被人發(fā)覺,若是閹黨足夠狠,探聽到自己的位置后派人追殺也不是不可能的,自己遇險便罷了反正和閹黨不共戴天,可她實在不想這兩個冤家也被波及,便是緘口不言。
魏泰權(quán)覺得無所謂,他便揮揮手帶著許笙笙朝著客棧外走去。
下樓后,能看見這客棧的大廳極其熱鬧,鏢局的人浩浩蕩蕩地占據(jù)了一半桌子,有的人吃完了早點開始閑談,有的人則直接去周圍活動。
那白哲看見了3人,便抱拳道:“魏老爺,還有朱公子,你們早?!?p> “早?!?p> 魏泰權(quán)簡單揮手后,那白哲便笑瞇瞇地說:“幾位睡得還好嗎?”
“還行?!?p> “那太好了了,這兒的環(huán)境你們應(yīng)該還適應(yīng),再住一夜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聽到這個,魏泰權(quán)納悶道:“住一夜?今天還要在這住嗎?”
“對,因為我們遇到了一些情況,所以不能在中午出發(fā)了,還請見諒?!?p> 白哲誠懇地說道。
魏泰權(quán)若有所思,繼續(xù)詢問道:“那是有什么事嗎?”
“也不是大事,官府的人對我們這樣的大批武人有所忌憚,所以要進行一些審查,難免費力費時?!?p> 他的說法挺有道理的,魏泰權(quán)也沒多想,就點頭說道:“行吧,剛好我今天出去看看這許州?!?p> “嗯,感謝理解?!?p> 朱祐嘉在一旁猶豫了片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張口道:“我們是好說話,那趙老爺也答應(yīng)了?他看起來這么跋扈,可不像是能夠善罷甘休的人?!?p> 白哲笑著回答:“趙老爺和我們有深刻的合作關(guān)系,也是能夠相互理解的?!薄芭?,這樣啊?!敝斓v嘉也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聲。
隨后三人便是一齊上街,形成了一名魁梧神秘面具人加背劍無表情侍女加陰柔公子哥的詭異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