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最好了,全世界只有您記得我的生日。我也好想吃您煮的長壽面,對不起了,今天晚上我和同事加班,回不去。只能過幾天回去,吃您煮的長壽面?!?p> “你這什么破單位,怎么老加班,不行就別干了,把身體熬垮了不值得?!?p> “放心吧,您女兒堅強著呢,累不著。好了,過幾天回去看您和我爸。拜拜?!?p> 不知怎么回事,這段時間,白落雪只要一和她媽通電話,沒話找話,她媽就會喋喋不休說個沒完。白落雪不掛電話,休想她媽會主動掛電話。
以前不這樣,都是白落雪主動給她媽打電話,正常通話時,她媽總是嗯兩下就掛了。
掛了電話,陳元堂和白落雪開始試著抱,抓,掐,吻,打,用各種身體親密接觸動作挨著試了,可倆人的身體就是換不回去。
“快想辦法,我這幅鬼樣子,怎么回家見我老媽?”
“我想起來了,你剛才說是在看見我的皮膚變顏色的時候,用手指戳我,我們倆的身體才發(fā)生互換的。你說有沒有可能,在我們下次做試驗任務(wù)的時候,你戳我一下,我們的身體就會又換回去?”
“很有可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一會??墒?,實驗任務(wù)不允許我們互相接觸,這個如何解決?”
“大不了試驗任務(wù)失敗一次好了。”
“那好,就這么辦。這個事你要保密,要瞞著‘彼岸之舟’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然丟死人了?!?p> “當(dāng)然。”
“那好,明天就接實驗任務(wù)。我倆提前進入里間實驗室,他倆隨意好了。等到實驗任務(wù)中間,你眼睛閉緊了,不能偷看。我假做夢游去戳你,不管成不成功,然后我還躺回來。過后不論他倆誰問起來,我們都別承認(rèn)做了這事。”
“我的身體現(xiàn)在是你的,你的身體現(xiàn)在是我的,你來戳我,豈不把我變成色狼了,讓他們以后怎么看我?要不我戳你吧?”
“不行,我覺得原來就是我戳的你,次序不能變。咱們四個人的身體,在監(jiān)控器里早就互相看過幾百遍了,只要當(dāng)面不見,誰叫這個真。愛咋咋地,咱倆這種狀況,誰能想得到。嘔,嘔,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惡心的想吐。我回盛世家園了,你必須答應(yīng)我,我走后,你的手不能亂摸腦子不能亂想?!?p> 話說完,白落雪轉(zhuǎn)身便走。
她是實在忍不住了。
“好......”
陳元堂只能嘴上說好,可他怎能忍得住。白落雪這樣美妙的身體,他要還忍得住,那樣豈不太不男人了。
況且,身體互換之后,他倆都得睡覺、上廁所不是。
反正心照不宣就是了。
第二天,四個人在陳元堂的別墅碰面。
白落雪提早一個小時就趕過來。
她現(xiàn)在是陳元堂的身體,必須提前過來代替陳元堂安排事情。
安排事情的時候,白落雪只能假裝嗓子壞了,用手勢比劃代替語言安排好一切,讓廖娟再次在外間值守,她便進里間實驗室躺下了,陳元堂悄無聲息也跟了進去。
倒也沒人懷疑。
服下紫色實驗藥片,白落雪發(fā)現(xiàn),陳元堂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次還和以前一樣,他們的身體沒發(fā)生變化。
為了不讓人懷疑,在實驗任務(wù)快結(jié)束的時候,白落雪乘外間廖娟不注意的時候,趕快從床上起來,走過去用食指戳了陳元堂的胳膊一下。
結(jié)果,毫無征兆,他們的身體就又互換回來了。
然后,陳元堂和白落雪交換了一下床位,不然實驗任務(wù)結(jié)束給另外兩人解釋不過去。
然后按照計劃,在白落雪在廖娟的注意力回到監(jiān)控器之前,裝作夢游狀態(tài),打開實驗室的門走了出去,在廖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關(guān)掉了監(jiān)控器電源,然后又回到里間重新在床上躺下。
廖娟確實沒反應(yīng)過來。
四個人合作一年多了,從實驗室出來這種事,從來沒發(fā)生過。
白落雪赤裸的身體太完美,走出來的一瞬間,廖娟看得目瞪口呆,都沒反應(yīng)過來正在做實驗任務(wù)。等白落雪拔了監(jiān)控器電源插座,廖娟再阻攔已經(jīng)遲了。其實阻攔也沒用,實驗任務(wù)在白落雪下床那一刻,已經(jīng)失敗了。
詭異的是,白落雪拔掉插座,像游魂一樣,又飄回實驗室的床上,接著睡過去了。
“‘白娘子’這是患有夢游癥?”
看了下時間,只差五分鐘便要過七十二小時了。廖娟不由搖搖頭,覺得太可惜了。心疼也沒辦法,這次實驗任務(wù),只能完蛋了,以失敗告終。
五分鐘后,三個人從里間實驗室出來。
“不好意思,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消息。今天是我們組隊以來,第一次試驗任務(wù)失敗。原因是,都怪我大意,沒把實驗室門鎖死,在實驗結(jié)束的最后五分鐘,‘白娘子’從實驗室里走出來不說,還關(guān)了監(jiān)控器的電源。我想問一下‘白娘子’,你為什么這么做?”
“‘彼岸之舟’你說什么,我沒有出去啊,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出去過?”
“你要不信,我給你放一下監(jiān)控錄像?!?p> “不用,你詳細(xì)的說一下經(jīng)過就好?!?p> 陳元堂阻止看錄像,是因為大家都不想看。實驗的時候,大家都是一絲不掛躺在那里,只是為了實驗任務(wù)。如果再看回去,白落雪是女的,面子上是過不去的。
于是,廖娟把白落雪當(dāng)時出里間實驗室的過程又復(fù)述了一遍。
“有點像夢游癥,‘白娘子’,你以前發(fā)現(xiàn)過這種狀況嗎?如果真的是夢游癥,對不起各位了,只能散伙,我要和別人去組隊了?!?p>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我從沒聽人這樣說過我?!?p> “好了,我的建議是,組隊不易,我們也別散火,既然‘白娘子’有夢游癥的嫌疑,以后她別進實驗室了,就在外間值守,你們同意不同意?”
“這......也行吧”
“好,我也同意”
“那好,既然這次實驗任務(wù)失敗,明天繼續(xù)。”
和別人重新組隊,要擔(dān)“心賊種子”被人吞噬的風(fēng)險,兩權(quán)相衡取其輕,廖娟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選擇,本就在陳元堂的意料之中。
對白落雪來説,換回身體比什么都重要。
出了別墅,她還滿腦子都在想這件離奇的事。
誰承想,坐進出租車,才發(fā)現(xiàn),司機竟然是流浪者聯(lián)盟里上次挾持過她的的“冷血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