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會是什么人呢?
這個問題同時在兩人的腦海環(huán)繞。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我們在知道真相之前,不要隨意插手?!壁w恒揉了揉額頭。
“為什么?”秦韻反問道。
趙恒嘆氣道:“你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有反轉嗎?”
秦韻搖頭。
“那究竟是誰對誰錯,有什么問題在里面,你能妄下定論嗎?”趙恒再次反問。
秦韻再次搖頭。
趙恒道:“所以,我們不能隨意去評判一件事情,更不能直接憑借主觀臆斷去插手。
就算是要插手,也要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塵埃落定以后,再去決斷。
在這之前,就讓飛劍先飛一會?!?p> 秦韻頷首道:“言之有理,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趙恒沉吟片刻:“走吧,去下一家,當務之急是要把陣法弄清楚?!?p> 兩人一前一后繞著村子四處奔波,費了半天的功夫,終于將所有靈石的位置全部勘測了一遍。
此時已近傍晚,趙恒累的坐在一塊石頭上,身旁坐著正偷瞄他的秦韻。
“你勘測完了,為什么還不像上次一樣,把位置弄出來。”秦韻眨眼道。
趙恒望向村后的山上:“因為我們還要等一個人?!?p> “等人?誰???”秦韻好奇的往他身邊湊了湊。
趙恒一指山腳下浮現的一個陰影:“喏,來了。”
秦韻看向那邊,卻見一個女人,正飄在半空中,悠悠而來。
“?”
秦韻忽然沒由來的心里一陣煩悶。
她伸出玉手,在趙恒的肋骨處突然狠狠擰了一下。
“嘶……”
趙恒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后怒視秦韻:“你干嘛?”
秦韻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沒干什么,只是沒想到你不僅是一個小小捕快,還是個花花公子,走到哪都有姑娘跟著。”
“……”
趙恒無辜看向秦韻,想解釋什么,又閉上了嘴巴。
因為這似乎是事實……
“她叫白離,是我在這邊調查陣法的根本原因?!壁w恒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解釋。
“意思說你是為了她?
不對,她怎么也姓白?
你是不是對姓白的情有獨鐘?”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秦韻的靈魂三問瞬間接踵而至。
趙恒只覺得一陣頭大。
他本想不解釋,可是一想這關乎自己的聲譽,還是嘆了口氣:“我并不是為了她,而是因為她和村子里的陣法有著最直接的聯系。
至于她姓白,這就是一個巧合。
我并不是喜歡姓白的?!?p> “那你喜歡姓什么的?”秦韻脫口而出。
“……”
話剛出口,她便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真是的,他喜歡姓什么的,關自己什么事?
干嘛這么問,像個幽怨的小女人一樣,哪里有圣女徒弟的風范。
對,不能這個樣子!
秦韻沒有去看趙恒幽怨的目光,而是迎向了正往他們這邊飄過來的白離。
待白離來到他們身邊時,她不由叫出了聲:“怎么是你?”
這一聲叫的趙恒急忙捂住了耳朵,生怕耳膜被錐子般的聲音撕破。
白離一臉茫然的看向秦韻:“那個……我們見過嗎?”
趙恒也看向秦韻,點了點頭。
秦韻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白離,然后又一指猛然點出。
白離剛要躲開,就見到趙恒拉住了她:“不礙事,她沒有惡意?!?p> 一陣光華拂過,秦韻呼吸有些急促道:“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p> 趙恒和白離兩人一頭霧水看向秦韻,對后者的話很是摸不著頭腦。
秦韻也不理會趙恒,而是對著白離道:“這位姑娘,你生前是不是身上長滿了鱗片?”
白離訝然道:“你怎么知道?”
趙恒也疑惑道:“你們不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嗎,怎么會知道她生前的模樣?”
秦韻黛眉微蹙:“實際上,我們已經見過一次了,只不過上一次見到的不是姑娘本人,而是你的尸體。”
“我的尸體?!”
白離震驚看向秦韻:“我的尸體不是早就失蹤了嗎?”
秦韻搖頭道:“我也是巧合才遇見,而且你的尸體,處境也不太好?!?p> 緊接著,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中,秦韻將在村外發(fā)生的一切講了出來。
“什么?也就是說,他害死我,是因為我的身體適合做容器?”白離難以置信道,“可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女生而已,連男的手都沒牽過那種?!?p> “你剛才不就被他拉住了嗎?!鼻仨嵑鋈粵]由來的蹦出來一句。
空氣隨著這句話,瞬間凝固了起來。
時間也仿佛被凍結。
三人面對面,氣氛也變得有些尷尬和微妙。
“那什么……我們繼續(xù)說?!币姷綒夥杖绱税察o,趙恒急忙轉移話題。
秦韻聲如細蚊的嗯了一聲,然后便要繼續(xù)說下去。
她雖然沒有把手放在臉上,卻感覺自己的臉此時一定很是通紅。
因為她感覺臉很燙,特別燙。
“他如此看中你,那么說明你的身體絕對有不同之處,只是不知道究竟哪里異于常人。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凡體?!?p> 秦韻嘆息道:“不過你放心,你的身體我已經幫你奪回來,并埋起來了,應該沒什么問題?!?p> 白離感激的看向秦韻:“那就謝謝秦姑娘了?!?p> 趙恒笑了笑,抬手在半空中畫出了一幅圖案。
白離望著那副圖,露出了驚訝之色:“這是……東海漁村?”
趙恒淡淡笑道:“正是。”
秦韻則見怪不怪的注視著地圖上閃閃發(fā)亮的點,陷入了沉思。
這些閃閃發(fā)亮的點,正是靈石所擺正的位置。
趙恒望著思索中的秦韻,幽幽一笑。
不得不說,這個隨手畫地圖的本事,真的是太好用了。
當初家里窮,沒有錢買寫字的工具,于是就只能通過虛空作畫的方式來學習。
嗯,趙遠是這么對趙恒說的。
趙恒當然信了。
不信也得信。
于是配合上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以及前世沒事畫過世界地圖的基本功,就形成了這種獨一無二的神通——畫地圖。
“怎么樣,知道是什么陣法了嗎?”
良久,見秦韻的眉頭舒展了起來,趙恒急忙追問。
秦韻微微頷首:“沒有,但是已經有了些眉目?!?p> 趙恒蹙眉道:“什么意思?”
秦韻嘆氣道:“它這個陣法并不完全,只能看個七八分,但是僅僅是這七八分,能組成的陣法就有十幾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