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來到聲音來源處,李長河看到了此時的東陽碼頭上已經(jīng)停泊著十?dāng)?shù)艘黑色戰(zhàn)船,還有一艘雕梁畫棟,擁有四五百間客房的大寶船。
此艘大寶船名為斬妖寶船,乃是臨江府內(nèi)少有的大型寶船,造價極其高昂,光是材料便價值百萬靈石。
斬妖寶船分為三層,水面一丈以上的部分是一種特殊一階靈木,可以雕琢銘刻陣法,往下則是以一種名為鐵樺木的木材建造,此種木材雖然不是靈木,但卻比大多數(shù)普通二階靈木還要堅硬。
尋常刀劍法寶砍上去,都只能留下道道白痕,足以抵御二階大妖的撕咬,因此造價不菲。
一百三四十位修士和近兩百位煉體武者排隊依次登上那艘大客船,李長河太極心法運轉(zhuǎn),卻是將修為控制在了煉氣八層。
這般修為,在這這群修士當(dāng)中卻是不算特別突出,畢竟這群敢上船隨水軍殺妖之人,一個個修為至少都在煉氣五六層以上。
有相當(dāng)一部分都在煉氣八九層,其中最強(qiáng)的兩位更是筑基四重和五重。
這一群修士若是聯(lián)手施展法術(shù),怕是連普通筑基十重巔峰的修士都頂不住。
不可謂不強(qiáng)。
而另一邊人數(shù)更多的煉體武夫則是顯得極為雞肋了,最強(qiáng)的乃是一位煉體九重的巔峰武者,實力也就相當(dāng)于煉氣八九層。
甚至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的那種存在,因為他們只能在船上和那些妖獸進(jìn)行接舷戰(zhàn),也就是近戰(zhàn)肉搏。
而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也就不需要他們了。
因為有上千鎮(zhèn)海退役老兵在周圍,莫非真當(dāng)他們是擺設(shè)呀!
“道友名諱?”
進(jìn)入船內(nèi),一位負(fù)責(zé)登記的老者詢問道:
想了想,李長河回答道:“吳堅?!?p> “不知修為幾何?”
“煉體八層。”
說完李長河便展露了一部分的氣勢
老者一看確實是煉氣八層無疑,便提筆寫了個吳堅和煉氣八層在一本冊子上,然后又給了李長河一塊刻有八個符文的黃色木牌,上面寫著一百七十三號房間。
并告訴李長河房間在二層,頂層夾板可以隨時上去透風(fēng),囑咐李長河將木牌隨時掛在腰間,李長河應(yīng)允道:“好的,擾煩道友了?!?p> 說完,李長河便行了個道揖,向著二層走去。
順著木樓階梯來到二層,李長河看到了二樓每個房間都掛著門牌號,這二樓的起步數(shù)字乃是一百五十一。
想來一層大概一百五十間房,三層便是四百五十間房了。
很快李長河便看到了自己的一百七十三房間,輕輕一推,卻是發(fā)現(xiàn)沒有打開。
這時旁邊一位武者過來了,準(zhǔn)備進(jìn)入旁邊的一百七十二號房間,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李長河似乎是第一次上這東陽城赫赫有名的斬妖寶船,不知如何進(jìn)入客房,便隨意地開口道:“兄弟,這玩意這么用?!?p> 說完對方便取出自己的房間令牌,對著房門右側(cè)一處微微凹下去的凹槽放了下去,頓時房門一陣光華流轉(zhuǎn),房門自己開啟了。
李長河見狀也將那黃色令牌放入凹槽處,頓時房門開啟。
“多謝兄臺告之?!?p> 李長河對著對方行了個道揖說道:
“小事小事。”
對方擺擺手道:
“不知兄臺名諱?”
李長河見對方如此熱心,加上自己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特別是此時的他迫切想要了解斬妖之事的緣由,便不由得問道:
“王遠(yuǎn),你呢?”
“吳堅?!?p> “好名字?!?p> “王遠(yuǎn)兄也是好名字,不知可有空去頂層透透氣,感覺這兒挺悶的?!?p> 李長河詢問道:
王遠(yuǎn)頓時面露難色,他就是個來斬妖寶船上蹭吃蹭喝的,順便看看能不能撈到點好處的,比如那些水妖的肉,因為水妖肉可以增長氣血。
剛才也只是熱心提醒對方一番,順便相互恭維一陣,還真沒這個閑情去頂層交流。
見王遠(yuǎn)面露難色,李長河頓時便道:“要不改日再行交流一番?”
“對對對,改日再交流,改日再交流。”王遠(yuǎn)連忙道:
隨后便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還未完全關(guān)上房門的王遠(yuǎn)臉上頓時面露譏諷之色,嘀咕道:“誰愿意和你交流,還真會順桿子往上爬,一個煉氣八層的小修士而已,我還是煉體九重呢?”
然而這句小聲嘀咕的話卻被靈覺驚人的李長河聽到了。
對此,李長河只能無奈地?fù)u搖頭,順便把剛剛自儲物袋里取出的一張價值五百兩的帝國錢莊銀票給收了起來。
他一直都覺得信息這東西,很值錢。
可對方不珍惜,他也沒辦法。
便進(jìn)了這房間,發(fā)現(xiàn)居然銘刻一些簡陋的陣紋,大概是隔絕靈識之類的作用吧!
房間不大,一張靈木床,一張桌子,一壺美酒,窗戶外面便是遼闊的龍淵江面,景色倒是宜人。
不過李長河現(xiàn)如今想著如何打探消息,因為這樣對他接下來制定如何斬殺九尾的計劃有著極大的幫助。
本想御劍飛行到那江心島,但想想動靜太大,九尾早跑了,乘坐商船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商船必定是不敢接近那江心島的,加上若是以商船過去江心島,自己對付那九尾時便無心顧及商船安危,那樣一來,商船上面的普通人該如何?
如今卻是沒想到打著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頭,這斬妖寶船明面上的實力李長河是仔細(xì)觀察過的,發(fā)現(xiàn)剛剛好可以威脅到筑基十重巔峰。
旁邊的千名水軍聯(lián)手則可以召喚出十丈高的鎮(zhèn)海虛影,抗衡三階普通水妖卻是不成問題,但十丈高的鎮(zhèn)海虛影移動范圍卻只限于百丈范圍。
而且這上千水軍是分布在十?dāng)?shù)艘戰(zhàn)船上,很難集聚在一起,自然也就難以召喚出能夠?qū)盼财鸬酵{之意的十丈鎮(zhèn)海虛影了。
所以這些展露的實力哪怕是去圍剿九尾所在的江心島,也不至于讓九尾見到就馬上逃。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混水摸魚,趁機(jī)對九尾發(fā)動致命一擊了。
關(guān)上房門,提著房間中準(zhǔn)備好了的那壺不知名的酒,輕輕地撇了一眼旁邊王遠(yuǎn)所在的房間,在李長河陰陽真意加持下的靈覺感應(yīng)到里面似乎無人。
不由得輕輕笑了一下,便向著頂層甲板走去。
果然,甲板上面要比下面熱鬧百倍。
上面擺放著上百張桌子都不顯得擁擠,此時大多數(shù)桌子上都坐滿了人,李長河一眼就看到了被十幾個普通武者們當(dāng)作核心的王遠(yuǎn)。
順便還聽到了一大段話恭維的話。
“王兄,你如今才二十六歲就達(dá)到了煉體九重巔峰,怕是用不了幾年就能成為半步宗師吧?”
旁邊一位煉體七重的青年恭維道:
“那是肯定啦,也不想想我們王哥是誰,東陽縣四大武道奇才之一呀!成為半步宗師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閱??”另一位煉體五重的普通武者大聲道:
“可是好像四大武道奇才中另三位早早地就成為了半步宗師呀!”一位年輕的煉體武者弱弱地道:因為他的修為只有煉體四重初期,并且好像還是剛剛突破不久的,氣息都有些外泄,沒有完全掌控自己的修為。
“你知道個屁,我們王哥那叫厚積薄發(fā),準(zhǔn)備直接沖刺武道宗師之境,豈是那幾個半步宗師能相提并論的?!?p> “可是要沖刺宗師境不是要先成為半步宗師,然后再是宗師嗎?”那個年輕的武者問道:
“你又不是煉體九重巔峰,你知道個屁?!睙掦w五重的修士氣急敗壞道:
“可你也不是呀!”對方反駁道:
“你……這是王哥告訴我的,是吧!王大哥?!睂Ψ竭B忙向王遠(yuǎn)道:
這話王遠(yuǎn)自然是沒有說過了,但此時怎么能落了自己的面皮呢?
于是便輕輕點點頭道:“沒錯,我確實說過,我就是要直接沖擊宗師境界,因此一直在厚積薄發(fā),期待有朝一日直接突破到宗師之境。”
說完王遠(yuǎn)看了看那個煉體四重的愣頭青,仿佛在說:“居然這么不給面子,我記住你了?!?p> “聽見沒,聽見沒?!蹦俏粺掦w五重的武者頓時質(zhì)問那個煉體四重的小武者,大聲道:
旁邊一些修士頓時被他們那大嚷大叫的聲音給吵到了,眉頭微皺。
而李長河看見這一幕卻是輕輕微笑著找了處無人的桌子,坐了下來。
但是眼睛一瞟周圍,卻是有些尷尬,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頂層兩側(cè)擺放著不少佳釀美酒,還有許多果品點心,直接去拿就好了。
完全不用將房間里的酒帶上來,李長河此等行為也被不少人發(fā)現(xiàn)了。
頓時暗暗笑話起了李長河,覺得對方像個土鱉,沒見過世面一般。
可實際上是嗎?
當(dāng)然不是了,如果是連擁有萬寶銀卡的李長河都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土鱉的話,那在場的所有人得是什么?
土鱉中的土鱉??
面對周圍那略顯灼熱的目光,李長河尷尬歸尷尬,但好在三件套在身,倒是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那不自然的表情。
“王哥,那人是誰呀!”
那個經(jīng)常拍馬屁的煉體五重武者見狀突然詢問半躺著的王遠(yuǎn)問道:
“誰?”王遠(yuǎn)順著這個小弟指著的方向看到了李長河。
“切,別管他,一個煉氣八層的小修士而已,就在我隔壁,第一次來,連門都不會開,還打扮的神神秘秘的?!?p> 聽到王遠(yuǎn)說對方連門都不會開,旁邊幾人頓時笑了起來。
李長河靈覺感聽到后眉頭一皺,此時的他還是惡念主身,卻是有些心生殺意了。
但很快李長河的善念就察覺到了惡念的變化,不由得開始壓制惡念,總算是把這絲剛剛興起的殺意給抹除了。
畢竟他不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對方也只是口頭上嘲諷了自己兩句,只是讓他心生不喜罷了。
還達(dá)不到要斬殺對方的程度。
他的劍,只殺妖魔。
忽然,這時一位身穿藍(lán)袍的青年提著一壺不知名的酒釀,來到了角落里的李長河旁邊。
輕輕在李長河的對面做了下來。
并衣袖一揮,卻是布下了一道禁音之術(shù),防止周圍人偷窺兩人的談話。
李長河見狀頓時一陣疑惑,想開口,但還未開口對方就先開口了。
“這位道友你好,介紹一下,在下錢途,臨江府府卿錢滿風(fēng)之子,同時也是這寶船的主人?!?p> “好名字。”這次卻是李長河真心實意地開口道:并非像是和王遠(yuǎn)那般互相恭維。
“哈哈,家父所取,自然不凡,不知道友貴姓?”
金袍青年倒是毫不謙虛,卻是承受了李長河的這句夸贊,并向李長河詢問名諱。
“吳堅?!崩铋L河回答道:
“好名字,就是不知是否是真名?”錢途突然對著面紗之下的李長河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神秘表情。
“哦,名字自然是真名字,但不知閣下有何貴干呢?”
李長河卻是從容不迫地回應(yīng)道:
我一定要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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