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第二天,兩人睡到了日上三竿,白傾妍悠悠轉醒了,她數不清昨晚到底有多瘋狂,也不記得何時昏睡過去的,君非夜的瘋狂讓她想起來就肝顫。
她靜靜的看著旁邊扔在睡夢中的男人,伸手輕輕勾畫著他的面部輪廓。
她剛打算收回的手,被一把抓住了,君非夜睜開眼睛,看著她,突然,他坐起身驚恐的看著白傾妍,顫著聲說:“妍兒,你的頭發(fā)”。
白傾妍被他的表情嚇住了,穿上中衣就跑到鏡子邊看,鏡子里的她一頭披肩的白發(fā)。
“我,這是怎么了”她吶吶的問君非夜。
“妍兒,洗漱完,我?guī)闳フ規(guī)煾?,她也許知道”。
白傾妍點頭,只能這樣了,她納悶了,為何洞房后,她的頭發(fā)會全白了。
進來伺候她洗漱更衣的丫鬟看到她的一頭銀發(fā),嚇了一跳:“王妃你,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怎么了”。
君非夜沒有讓丫鬟服侍更衣,他不習慣別的女子碰他,而是段風進來伺候他的。
兩人穿戴整齊后,君非夜讓段風去給君非情捎個口信,就帶著白傾妍去找譚夢了。
凡塵谷中,譚夢重新探了白傾妍的內息,她疑問道:“為何你體內會有情蠱?”
君非夜被譚夢的問題愣了一下,隨后說:“師父,這情蠱,是徒兒中的”。
譚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就都說得通了,阿夜中了情蠱,需要與女子交歡方才能解,而你們剛洞房,妍兒一夜白發(fā)正是因為中了你體內移過去的情蠱”。
君非夜還是不理解:“那為何我沒有變成白發(fā)”。
“這就是情蠱的狠毒之處,先得之人只是隨時間流逝慢慢縮短壽命,但若轉移到別人身上,情蠱就會發(fā)生變化,不僅一夜白頭,妍兒你可以試試,你的功力會大大減退,直到情蠱解除才能恢復”。
白傾妍催動了一下靈力,一下子被什么阻了一下,白著臉斷了。
君非夜著急了,若不是他中這該死的情蠱,妍兒怎會受這苦。
“師父,可有方法能解她體內的情蠱?”
“哎”譚夢搖搖頭:“目前只有鳳族少主才知道如何解,或者,需要一個契機,將你體內的力量悉數爆發(fā)出來,不然無解”。
“傾妍知道了,多謝夢姨告知”白傾妍暗了暗眼眸,向譚夢道了謝,就和君非夜離開了凡塵谷,又是契機,到底是什么契機,她氣惱。
“妍兒對不起”君非夜摟住她,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白傾妍搖搖頭,看向他:“我并不怪你啊,可能是命中注定有這一劫吧,而且你覺得,現在的我如何”。
君非夜認真的審視了她一下后給出結論“別有一番風味”他的妍兒自然是任何樣子都好看的。
“而且我并不認為我的容貌配上這一頭銀發(fā)會怎么樣,所以你不用太過自責了,既然夢姨說等待契機,那我們就等著”。
君非夜不再說話,而是摟住白傾妍的腰身,因為他,妍兒一夜白頭,卻讓他不要自責,她越是看似風輕云淡,他心里越是難受。
“姐姐,你的頭發(fā)....”回到皇宮,小羽驚恐的看著一頭白發(fā)的白傾妍。
“這是怎么回事,君主怎么這副模樣了”李子逸問。
“這洞房這么嚇人嗎,竟叫君主一夜間白了頭”星澤清奇的腦洞倒緩解了氣氛。
“阿夜的師父說了,他體內的情蠱以解,卻轉移到了我體內,而且變本加厲,從最初的普通情蠱轉化為蠱毒,才叫我一夜白了頭”白傾妍平靜的解釋,她沒什么所謂,反而覺得這樣也不錯。
“那可有什么危害?”星玥擔心的問。
白傾妍搖搖頭:“除了克制了我的功力,別的沒什么了,你們不用那么緊張,我很好,身體也沒什么異樣”。
“就是...”白傾妍仔細找了找:“少軒呢,他去哪了,怎么不見他”。
“回君主,少軒今天一早就向皇上辭行了,他說既然君主已經完婚,他就先行回去完成他的婚事了”星澤說。
“也對,他是該走了”白傾妍恍然,她差點忘了這茬了。
“咦,姐姐,你們昨晚,很瘋狂么?”小羽突然眼尖的看到白傾妍脖頸處若隱若現的吻痕,坐到她旁邊輕撞了她一下曖昧道。
“咳咳咳....”君非夜聽到這句話瞬間被自己的口氣嗆住了,狂咳起來。
白傾妍怒瞪了她一眼,君非夜還在這呢,你真是口不擇言。
“哎呀,姐姐不要害羞啊”小羽覺得白傾妍的表情有趣極了,越說越帶勁。
“星玥,還不將你這倒霉徒弟帶走,本君要休息了,昨夜都沒休息好”白傾妍惱羞成怒,怒吼星玥。
星玥在一邊憋笑不說話,她早就習慣小羽這驚世駭俗的語錄了,她從來都是毫無顧忌,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呦,昨晚沒休息好?”小羽越笑越曖昧。
白傾妍聽到她的話臉都綠了,什么叫越抹越黑,這就是!
君非夜在旁邊做隱形人,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正如白小姐所言,昨晚有多瘋狂,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很清楚。
“滾”。
小羽拉著星玥倉皇而逃,她們走后,君非夜哈哈大笑。
“你還笑”白傾妍更生氣了,要不是他,自己何至于在那兩個妮子面前這么糗。
“妍兒別生氣了,不是累了嗎,我們去床上小憩一會兒吧”君非夜湊過身去求饒。
“哼”白傾妍黑著臉走到床邊,然后脫了靴子合衣躺下。
“妍兒~”君非夜躺到她身側摟著她的腰身撒嬌。
白傾妍干脆閉上眼睛,不理他。
呵,君非夜被她鬧脾氣的樣子逗樂了,他看著她的一頭白發(fā),她本就生的極美,忽然覺得這樣的她,更有一種不一樣的美,更讓他欲罷不能。
他頭一低,吻上了她的唇,他一向自制力極強,無論去何處,碰到什么樣的女子,他都能目不斜視,冷漠對待,只有遇到她,他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不知怎的,分崩離析。
白傾妍猛的睜開眼睛,瞪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她想推開他,卻發(fā)現他的身體穩(wěn)如泰山,根本推不動,他一邊吻,一邊手上還不規(guī)矩,對她上下其手,沒過多久,兩人便再一次坦誠相見了。
他充滿情欲的雙眼朦朧的看著身下之人的容顏,反反復復的撫摸她的臉頰,他要將她深深刻畫進心里,他要讓她的心里每一寸都屬于他。
白傾妍只覺得自己要死了,小羽說他如狼似虎,她現在覺得一點都沒說錯,他從前那么溫雅的一個人,為什么成婚后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