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能換來安寧,他早死了。他選擇彌補過錯,活下去。一方面他補救,另一方面他開拓。他只能如此,沒有其他的選擇。生活簡單又殘忍,就像人的生命,頑強又脆弱,你不會想象的出人可以那么容易死去,也想象不出人可以那么頑強的忍受病痛的折磨活了下來。
王凡忍受著大屋的炎熱、枯燥單調(diào)、聒噪,拉長的時間是大王設(shè)定的模式,人一閑下來會胡思亂想,控制他們先從工作時長抓起。讓他們沒有多余的心思,沒有自主的思想意識。
他站在《舞姬》的門口,輕叩門扉,他想進入一觀里面的乾坤奧秘,他讀了很多書,卻仍然云里霧里的不知何為生存,該怎么生存。仿佛白癡一樣走在圍墻外轉(zhuǎn)悠,圍墻里的真實跟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他沒有讀懂任何一本書,沒有讀懂他自己。
他在尋找什么,夕山?jīng)]有,潘多拉大陸沒有,南池大屋也沒有。哪里都尋不見蹤影。
平凡的生存,平凡的存在,到底為何來到這個世界呢。只是為了平凡走這一遭嗎。
天黑下了臉,它心情一定不好,要不然怎么會如此冷酷無情,還下起雨來。
重返東京森林,重返乞力馬扎羅山的雪,重返柏林舞姬,牛年走在重返的路上,總要在單調(diào)乏味的日子里找點喜歡的事做,要不然,珍貴的人生顯得多么可悲。
讀完《舞姬》依然沒有頭緒,他仍然沒有尋求到自己想要的。他重新回到森林里,感受性的空氣在森林里肆意亂為。
半夜醒來,南池沉浸在一股安謐之中,四周悄無聲息,王凡的內(nèi)心卻不平靜,他一直尋找的東西是在外界還是在內(nèi)界呢。他空虛的精神狀態(tài),他狂亂不知怎么自主。誰會來拯救他還是毀滅他。
他堅挺的忍受著大屋的勞累,不能倒下,那么多人都還一直堅挺著,如同一棵棵森林里的樹木,屹立不倒。他看著大屋里的人事物,他看著同僚惡心的嘴臉,他看著友善的花朵散發(fā)出清香,不管在哪里,都有善惡之人顯山露水,他接受著善惡的武力,善在宣揚善的光芒,惡在宣泄惡的毒素。一種在滋養(yǎng)王凡的內(nèi)心,使他喜悅,一種在毒害王凡,使他感到氣憤不滿。
他就像進入到一座鋼鐵的森林??粗槟镜娜?,他一直看著眼前的怪象,他們喜歡現(xiàn)在的勞累生活嗎,他們就像陷在泥漿里拔不出腿的奴隸。在苦苦的堅持,肉體在顫抖精神在高空里搖搖欲墜,咬牙死命堅持,誰堅持到最后就能笑到最后嗎。
南池大王笑著站在山巔,他的王座。他在鏡子里看著奴隸們在積累他的財富總值。他給了他們工作的機會,他是大屋人的恩人,要是沒有他提供的這些工作崗位,他們早就失業(yè),流落社會的街頭巷尾,餓著肚子不知下一頓飯在哪里。他們該感謝他的大恩大德。要是沒有他,便沒有大屋人一個又一個安穩(wěn)的家。
如同一支支小船,在黑暗里搖曳,時而會看到傾覆大海的小船,在黑暗中一會被大海吞沒,剩下的小船繼續(xù)航行,航向不知名的地方,它們身在海的航道里,命定的航道里,無處安身無處逃脫。624晨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