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日頭漸西,皇后凌蘭眉尖若蹙,凝視著今晚的清風朗月,怏怏不樂,黯然神傷,若有所思。
“郡主,察哈爾王耿精率領一萬鐵騎,已經從察哈爾趕到了京郊,蒙王阿米達親自率領的幾千鐵騎,也到了京郊,如果皇上讓雙方這般在京城郊外對峙,必定天下大亂!”紫鳶步到皇后凌蘭的身旁,欠身道。
“淑妃鐘木娜與挑撥蒙王阿米達的兇手英親王岑春格在朝廷玩火自焚,最終必定自食其果!”皇后凌蘭罥煙眉一挑,神情自若地對紫鳶擲地有聲道。
景陽宮,聽說蒙王阿米達親自率領鐵騎上京,向皇上上書,要皇上懲治她,淑妃鐘木娜這幾日在景陽宮寢宮嚇得坐立不安。
“主子,察哈爾王已經率領鐵騎風馳電掣趕到了京郊,蒙王阿米達與榮壽公主想逼皇上把主子交出,現(xiàn)在全都是癡心妄想了!”女官桂花興高采烈地向淑妃鐘木娜欠身稟告道。
“桂花,一定是岑春袞聽了皇后凌蘭的挑唆,現(xiàn)在不幫助本宮,本宮這次派你從察哈爾請來察哈爾王,也可以在京城各地理直氣壯地昭告天下,傳說蒙王率兵挾持皇上,本宮親自請察哈爾王率領鐵騎來京城勤王?!笔珏娔灸人紤]再三,鳳目瞥著女官桂花詭笑道。
“啟稟皇上,淑妃從察哈爾請來鐵騎勤王,雖然那蒙王阿米達率兵上京要親自調查死者被害的案子,包圍了紫禁城,但是察哈爾的鐵騎是蒙王阿米達的幾倍,必定能保衛(wèi)京城!”乾清宮,大學士方國治等人高舉朝笏向岑春極稟告道。
“豈有此理!”岑春極龍顏大怒!
“皇上,察哈爾王耿精昔日是大學士鐘禮最信任的心腹,淑妃請察哈爾王率兵來勤王,臣以為淑妃是居心叵測!”兵部尚書鮑承先向岑春極拱手稟告道。
“鮑承先,你所言甚善,高無庸,傳朕上諭,察哈爾的鐵騎不許進城!”岑春極命令道。
“啟稟皇上,蒙王率領的鐵騎今日辰時已經與察哈爾王率領的鐵騎在京郊開始了沖突!”乾清宮,突然內務府大臣索圖跑到了岑春極的面前,打千稟告道。
“皇上,現(xiàn)在京郊大亂,京畿可以迅速率兵趕到京城救駕的人只有睿親王爺,臣建議皇上下旨命睿親王爺立刻率兵回京救駕!”大學士寧完我向岑春極獻計道。
“命睿親王岑春袞立刻率領西征的主力回京!”岑春極凝視著大學士寧完我斷然命令道。
永福宮,紫禁城領侍衛(wèi)內大臣馬瞻親自率領幾百名京城的護軍包圍了寢宮。
“貴妃娘娘,這是皇上的圣旨,京郊與京城這幾日不太穩(wěn)定,所以皇上命貴妃娘娘在永福宮禁足,這也是保護娘娘?!鼻f貴妃凌木布泰鳳目圓睜,怒視著馬瞻,馬瞻不由得渾身顫栗,向莊貴妃凌木布泰宣旨道。
“不穩(wěn)定?本宮聽說睿親王爺率領兩白旗鐵騎正在北征,你為何說我大青不穩(wěn)定?”莊貴妃凌木布泰鳳目瞥著領侍衛(wèi)內大臣馬瞻,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凌姐姐!”承乾宮,云妃蘇飛云帶著紫蘇,突然又跑到了皇后凌蘭的面前,盈盈水目凝視著凌蘭,神情凝重。
“飛云,勾結英親王岑春格,秘密指使刺客刺殺蒙王使者,挑撥蒙王率兵上京的罪魁禍首就是莊貴妃凌木布泰,她企圖與英親王串通一氣,暗中挾持睿親王謀反,殺進紫禁城篡位弒君,但是本宮思忖,這件事在后宮必定是紙包不住火的!”皇后凌蘭罥煙眉顰,含情目凝視著云妃蘇飛云,鄭重其事道。
“是布泰?凌姐姐,這十幾年藏匿在后宮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布泰?”云妃蘇飛云如五雷轟頂!
“飛云,你與紫鳶跟著本宮去蒙王阿米達的大營!”皇后凌蘭凝視著云妃蘇飛云,罥煙眉一聳,執(zhí)著飛云的皓腕,步出了承乾宮。
京郊,蒙王阿米達的大營四處馬聲瀟瀟,草原蒙王阿米達正在大帳之內仔細端詳著京畿地圖,突然,女扮男裝,顧盼神飛,清俊飄逸的皇后凌蘭在紫鳶、蘇飛云的保護下,步到了蒙王阿米達的面前。
“你是榮壽的好朋友皇后凌蘭?”蒙王阿米達突然站了起來,步到皇后凌蘭的面前仔細地打量,大聲詢問道。
“是,蒙王殿下,本宮凌蘭。”皇后凌蘭一身是膽,眉眼彎彎,穿著男子的大氅,水目盈盈,神清氣爽,在阿米達的眼前英姿颯爽!
“皇后娘娘,本王不相信大青后宮那些心機深沉,心狠手辣的妃嬪,只相信娘娘您,本王也不想率兵上京,但是淑妃鐘木娜這個后宮惡毒的奸妃害死了本王的弟弟,本王看了榮壽的信,是悲憤交加,怒不可遏,想為弟弟報仇,才親自來到京城,本王知道皇后娘娘是大青國最著名的女神探,今日本王見到了娘娘,請娘娘幫助本王調查博爾術被害的案子,最終真相大白!”阿米達見是皇后凌蘭,不由得對凌蘭心悅誠服,拱手向皇后凌蘭稟告道。
承乾宮,皇后凌蘭回到寢宮,凝視著岑春極,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