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皇后凌蘭在承乾宮寢宮之內與岑春極眺望著院子里的婆娑花影,如膠似漆。
景陽宮,淑妃鐘木娜正在與側嬪喜塔臘樂清策劃扳倒皇后凌蘭的陰謀詭計。
窗欞外,夜色茫茫,淑妃鐘木娜忽然感到今晚的紫禁城月冷風清,心中不寒而栗嚇得一顫。
“不,凌哲,害死凌蘭的人不是本宮,毒死八阿哥的兇手也不是本宮,都是你!”女官桂花正兩手端著茶步到淑妃鐘木娜與側嬪喜塔臘樂清的面前,突然,淑妃鐘木娜看到這茶盅里的茶水,嚇得尖叫一聲,目視著女官桂花渾身顫抖,胡言亂語。
”主子!“女官桂花驚愕萬分,立刻攙扶住歇斯底里的淑妃鐘木娜。
“桂花,凌哲回來了!回來了!”淑妃鐘木娜齜牙咧嘴,眸子喪心病狂地瞪著女官桂花。
鐘粹宮,慧妃方寒煙聽說淑妃鐘木娜突然在景陽宮寢宮瘋了,喜出望外!
“娘娘,奴婢冥思苦想,這淑妃在后宮最心機深沉,瘋了,會不會是苦肉計?”女官鸚鵡暗中思忖,向慧妃方寒煙欠身道。
“鸚鵡,你所言極是,淑妃鐘木娜工于心計,她豈會突然瘋了?”慧妃方寒煙思慮再三,凝視著女官鸚鵡道。
坤寧宮,皇后凌蘭在紫鳶的攙扶下,云鬟疊翠,眉尖若蹙,身著寶藍色花紋緞袍,在鈿子流蘇的搖曳聲下,步上了玉階。
“今日皇上在坤寧宮里的堂子祭神,本宮是中宮皇后,各宮妃嬪都跟著本宮,進堂子之內行禮!”罥煙眉一擰,含情目凝視著坤寧宮外的各宮妃嬪,皇后凌蘭儀態(tài)萬千,舉止得體地大聲宣布道。
“蘭兒,今日為了在坤寧宮祭神,你是從承乾宮堅持著來坤寧宮的,朕親自扶你回去!”皇后凌蘭感覺到精神恍惚,她的身子剛一軟,突然就被一雙溫暖的手攙扶住了,她驀然回首,讓她興高采烈的是,現在映入眼簾的是大青皇帝岑春極!
“春極,我們夫妻就這般回承乾宮吧,這一世,蘭兒永遠想和你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皇后凌蘭罥煙眉顰,含情目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也已經中年的岑春極,抿嘴一笑。
“主子,云妃蘇飛云與薛嬪薛秀煙兩個蠢貨親眼看到主子在景陽宮發(fā)瘋,果不其然全都放松了警惕,這皇后已經在后宮六宮心力交瘁,在承乾宮變成了行將就木之人,主子在后宮先除掉云妃與薛嬪,迅速斬掉皇后凌蘭在紫禁城的左膀右臂,皇后之位一定是主子的!”景陽宮,回到寢宮后,女官桂花攙扶著忘乎所以的淑妃鐘木娜,詭笑道。
“桂花,慧妃方寒煙似乎知道了本宮的計謀,現在故意在鐘粹宮里按兵不動,你給本宮想個法子,逼慧妃從后宮六宮跳出來,本宮就可公然利用慧妃,扳倒云妃蘇飛云!”淑妃鐘木娜兇相畢露道。
“皇后娘娘,這是西疆進貢的葡萄,王爺知道皇后娘娘這幾日在承乾宮鳳體欠安,所以在王府特意囑咐妾送這葡萄進宮,請皇后娘娘嘗嘗。”今日,睿親王妃小玉突然帶著丫鬟香兒進宮向皇后凌蘭請安,喜滋滋地欠身道。
“小玉,多謝你與睿親王,本宮只是一些小病,在承乾宮養(yǎng)幾個月就好了,睿親王現在在王府無恙否?”皇后凌蘭罥煙眉彎彎,美目盼兮凝視著睿親王妃小玉,嫣然一笑道。
“妾回皇后娘娘的話,王爺在王府身體無恙!”睿親王妃小玉滿面春風道。
“郡主,十幾年了,睿親王在戰(zhàn)場上為大青在前線沖鋒陷陣,浴血奮戰(zhàn),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王妃又生了一位格格,與英親王掌控了三旗兵權,如若他想謀反篡位,早反了,紫鳶思忖,他為何現在要與淑妃鐘木娜串通一氣,幫助淑妃鐘木娜的兒子七阿哥博果爾做皇帝呢?”睿親王妃小玉跪安之后,沉吟良久,柳眉緊鎖的紫鳶向皇后凌蘭欠身,迷惑不解道。
“紫鳶,這個世間,幾十年愛恨情仇暗中錯綜復雜,千頭萬緒,一座小小的紫禁城之內也都林林總總,本宮亦不明白,但是,我們要防患于未然!”皇后凌蘭凝視著紫鳶,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