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看了身后的人頭大的洞口一眼,膽戰(zhàn)心驚,這威勢,感覺他修煉了九陽神功也有點打不過呀。
難搞喲。
趙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滴個乖乖,吵架還帶生命危險的。
看見趙鵬有危險,大黑朝著江英凰低吼一聲,江英凰淡淡瞥了它一眼,于是它給了趙鵬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很麻溜的夾著尾巴跑掉了。
“呦,你們小兩口又吵起來了?”
陸文勇緩緩走到了房屋之前,一臉玩味之色的打量爭吵不休的兩人,嘖嘖笑道。
江英凰都大打出手了,看來這次情況十分嚴(yán)重。
這個時候,就要發(fā)揮他這個長輩的作用了。
畢竟維系后輩的幸福,也是長輩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分手吧!”
“英凰啊,我一直勸誡你,不要被趙鵬人畜無害的外表欺騙,我早就說過,他就是個花心之人,瞧瞧,在和你私定終身的同時,居然還和其他女子幽會,真是豈有此理!”
“古人曾言‘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摧燒之,當(dāng)風(fēng)揚其灰!’
這種行為已經(jīng)對是對你的嚴(yán)重背叛,古人已經(jīng)有對策了,不用叔教你怎么做了吧?”
陸文勇拽了一把自己的絡(luò)腮胡子,嘿嘿直笑道。
趙鵬聽得雙目圓睜,好家伙,挫骨揚灰就太過分了吧!
趙鵬幽會李思邪之事,瞞得過江英凰,卻是瞞不過陸文勇的。
陸文勇隱忍多年,就是為了今日這一刻,他要用趙鵬的背叛來告訴江英凰一個人生至理。
男人,是靠不住的!
江英凰畢竟年幼,即使不和趙鵬產(chǎn)生親密關(guān)系,日后也容易和其他男子產(chǎn)生感情糾葛,而陸文勇就是要用實例給江英凰上一課,讓她摒棄對男人的幻想,從而成為一名不會被男女之情影響的帝皇,專心于振興皇室大業(yè)之上。
方才,是他選的這個時間點讓江英凰過來送飯。
很顯然,他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大半。
愛得越深,傷得越狠。
他從江英凰眼角的冷漠,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而趙鵬當(dāng)然是會無情的成為一個犧牲品,但是作為大周的一個普通子民,能有成為犧牲品的機會,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榮幸?
以后大不了給他一點補償就是了。
趙鵬看著終于抓住他小九九,一臉興奮之色的陸文勇,一臉無奈之色。
這家伙向來是勸分不勸和,是趙鵬和江英凰在一起的最大阻礙,每次兩人發(fā)生口角之爭,陸文勇就會跳出來大喊分手。
不過趙鵬畢竟有著“雷霆手段”,陸文勇基本只有吃狗糧的份兒,而這一次,可能觸及到了江英凰的底線了。
雷霆手段,似乎也有點不好使了呀。
趙鵬忐忑不安的看著江英凰,江英凰冷冷的和他對視了好幾息的時間,轉(zhuǎn)身就走。
“神月!”
趙鵬連忙上前,想要抓住了江英凰的手臂,不過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江英凰身上涌了出來,阻擋在兩人之間,讓趙鵬不得寸進。
陸文勇滿臉欣慰之色,這么多年過去了,終于在即將離開的時候解決掉了趙鵬這塊心病。
妙啊!
說起來,陸文勇還得感謝李思邪,如果不是她太美了,估計也迷不倒趙鵬這家伙。
就當(dāng)兩人都以為江英凰將會放出幾句絕情的狠話時,她頭也不回的淡淡道:“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想想,該怎么給我一個交待吧。”
‘還交待個屁呀,他都和另外一個女子,單獨相處幾百個晚上了,他都背叛你了,這種男人都還留著,你是被灌迷魂湯了吧!’
陸文勇心中咆哮道。
“英凰,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陸文勇還不死心,繼續(xù)規(guī)勸道。
“他和另外一位女子夜晚幽會了幾百次,早就失去童貞,而你卻是完璧之身……”
陸文勇的意思很明顯,他在和你私定終身的同時卻背叛了你,和其他女子歡好,早就配不上你了。
“子岳說他是清白的,他就是清白的!我相信他!”
江英凰腳步頓了一下,緩緩道了一句,然后直向院子走去。
‘你信個鬼呀,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和一個國色天姿的少女幽會四百多個夜晚,兩人要是沒發(fā)生點什么,說出去鬼都不會相信吧!
也只有你這種傻女人才會信的吧!’
陸文勇都快氣瘋了,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江英凰對趙鵬的信任卻是如此的堅不可摧。
趙鵬得意洋洋的朝著陸文勇笑了笑。
“看來某人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每次都要來瞎攪和,狗糧它難道不香嗎?
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p> “呵呵!”
雖然陸文勇不知道狗糧是什么意思,但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他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就走,他是絕對不會讓江英凰繼續(xù)和趙鵬這個花心大蘿卜糾纏不清的。
這個世界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可是江英凰是誰?
她是當(dāng)今天下身份最為尊貴的人之一!
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三妻四妾呢?
就是連多看其他女人一眼都不行!
當(dāng)然,因為江英凰的身份太過特殊,陸文勇也不可能對她用強,只能用其他方法來讓她對趙鵬死心。
所幸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突破口,他接下來再好好計劃一下,在李思邪的事上再狠狠加一把火,徹底刺痛江英凰,絕對能讓兩人徹底分道揚鑣。
“英凰啊英凰,長痛不如短痛,世界優(yōu)秀的男人那么多,趙鵬這臭小子平平無奇,還是個花心大蘿卜,你與他相戀,只會讓自己受傷,可別怪陸叔心狠手辣,強行拆散你們這對鴛鴦了?!?p> 陸文勇心中暗道。
看到江英凰的表現(xiàn),趙鵬就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穩(wěn)了。
江英凰雖然氣惱至極,卻也沒有分手、絕交之類的打算。
這就是十年信用積累,產(chǎn)生質(zhì)變作用了。
江英凰秀外慧中,從小到大沒有受到過趙鵬的任何欺騙,否則豈會如此容易善罷甘休。
就連陸文勇也是時常欺騙她的,特別是在她的小時候,經(jīng)常會給她釋放一些“善意的謊言”。
來到這個世界十五年之久,從來沒有欺騙過江英凰的,就只有趙鵬一人。
深夜跑到女子閨房,只是和人聊天,換作旁人,江英凰是絕計不信的,可是這話從趙鵬的口里說出,她不得不信。
所以說,坦誠相待有時候可能會吃點小虧,可是從長遠(yuǎn)來看,但何嘗不是一種經(jīng)營愛情的大智慧呢?
一句話就能少去無數(shù)無端猜疑。
而趙鵬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思考如何消解江英凰的怒氣。
哪怕她相信趙鵬是清白的,可是幾百次深夜?jié)撊肜钏夹凹抑械倪@種行為,一時之間同樣讓她難以接受。
如果趙鵬的“交待”讓她不滿意,接下來還是會有不少苦頭吃。
趙鵬哼著小調(diào),坐在木桌旁,打開飯盒,發(fā)現(xiàn)全是熱氣騰騰的白面饅頭,他也沒有客氣,兩口一個,三兩下就將一盒饅頭解決了干凈。
大黑聞著饅頭的香味倒是沒有上前討食,它小時候被當(dāng)著獵犬培養(yǎng),只吃骨頭和肉。
可是后來慫到家了,有時候沒肉吃,趙鵬就給它倒碗米湯,窮養(yǎng)。
要是它餓極了,也能將狗碗的米湯舔得干干凈凈。
填飽肚子后,趙鵬取出一塊磨刀石,將家中久放多日,已經(jīng)銹跡斑斑的獵刀,拿出來磨了磨。
他答應(yīng)過沈蓮,今日會將百年烏頭果送到她手里,自然是不能食言。
在路上順帶想想,該怎么哄好江英凰。
估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李思邪一刀兩斷,不過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回來之后再看看江英凰的態(tài)度,隨機應(yīng)變。
至于后墻上的洞口,倒是不用著急,回來之后隨便找點泥石填上就可以了。
獵刀磨好之后,趙鵬將其用布條纏好,掛在腰帶上,然后又打包好干糧、繩子、腐骨粉等物品。
李思邪臨走前送給他的驅(qū)邪符也被他帶在身上,算是圖個吉利。
準(zhǔn)備完畢之后,趙鵬背著包裹,關(guān)上房門,離開了屋子。
他經(jīng)過村道時,還特意去李癩痢門外看了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個精瘦老頭正指揮著幾個村民,從里面抬出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一些村民還圍在附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精瘦老頭,正是村長李實。
李實看上去五六十歲,其實也才四十出頭,只不過鄉(xiāng)野之地農(nóng)務(wù)繁雜,看上去蒼老一二十歲實屬正常。
“聽說李癩痢昨晚喝多了,倒在地上凍死了,村里總算少去一個禍害。”
“凍死個屁,明明是敲門鬼害死的,老漢我來得早,當(dāng)時就看見李癩痢的尸體就躺在門口,都變成干尸了,身上還有好幾個血洞……”
與趙鵬昨天在劉郎中藥鋪有過一面之緣的李老四,正向同伴口若懸河的述說著他的驚悚見聞。
看他的精神勁兒,腿上的蘚病應(yīng)該好去不少,看來沈蓮的藥還是挺有效果的。
村長李實狠狠剜了李老四一眼,讓他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好了,各位鄉(xiāng)親,沒什么熱鬧可看的,李癩痢昨夜喝醉了,倒在地上凍死了,平日里他橫行霸道,為禍鄉(xiāng)鄰,今日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大家都散了吧?!?p> 李實揮揮手,驅(qū)散了看熱鬧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