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齊念瑛剛回了自己的住處沒多久,齊均便帶著兩個小廝趕到了。
青藍(lán)見他來了,便進(jìn)屋去知會了齊念瑛,“小姐,大少爺來了,就在院子里呢。”
齊念瑛對著鏡子彎了彎唇,便起身出了屋子,青藍(lán)也跟著走了出去。
見齊念瑛出來,齊均打量了她幾眼,見她神色無異,試探地開口問道,“今日怎么不見藍(lán)竹?這些日子不都是她負(fù)責(zé)通傳的嗎?”
“今早出門,藍(lán)竹傷了腿,我讓她回屋歇著了?!饼R念瑛垂眸乖巧地回道。
齊均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找人問到了今早跟著齊念瑛一起出府的是誰,是以藍(lán)竹腿受傷的事,他一早便知道了。
有此一問,不過是試探她會不會對自己說謊罷了。
在得知那丫鬟是藍(lán)竹之后,齊均便派人去了她的住處,他想要知道齊念瑛今早究竟去做了什么。
沒有親自去審問藍(lán)竹,反而來了齊念瑛的院子,不過是想絆住她,好讓自己的人,從藍(lán)竹口中問出些什么。
在齊念瑛院子里喝了兩盞茶,與她嘮了會兒家常,瞥見自己派到藍(lán)竹那里審問的人,正在院門口探著頭,便跟齊念瑛告辭出了院子。
見齊均出來,那人忙走上前,正要開口說話,卻被齊均眼神制止了。
待到了一座無人的涼亭處,齊均才示意他開口道,“說吧,都問出了什么?”
“藍(lán)竹原本是死活都不愿說的,屬下用她家中幼弟作要挾,這才說了出來?!闭f著,那人便朝著周圍掃視了一圈,又接著道,“藍(lán)竹說,她們?nèi)サ氖穷櫦宜男〗愕脑鹤樱靥幤且驗(yàn)檫@位四小姐,并非如今顧家家主所生,算是這位家主的侄女,在顧家受了排擠,便被安排到了那偏僻之處。
今日二小姐帶著藍(lán)竹去那顧小姐的院子,說是……說是……”那人說著,有些猶豫的抬眼瞥了齊均幾下,像是有些不敢說。
齊均皺了皺眉,話里帶了些責(zé)斥的意味道,“順義,你跟了我多久了?說話吞吞吐吐做什么,有什么話就說?!?p> 喚作順義的那人,又朝著周圍看了兩眼,朝著齊均挪了兩步,低聲將藍(lán)竹說的話,說了出來。
說罷,便垂眸低頭,再不言語。
齊均聽了這話,一股怒氣涌上腦門,對著涼亭的柱子狠狠打了一拳,生生將柱子打得陷進(jìn)去了好些。
眸中似有怒火燃燒,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這事兒她竟做得出來!”
他氣的不只是齊念瑛去找顧長寧示威。
他比齊念瑛想的遠(yuǎn)要多上許多。
顧長寧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大家小姐,還住在那偏僻的院中,打傷藍(lán)竹的黑衣人定然不會是她的人。
除了她本人之外,還有誰,是能驅(qū)使動黑衣人,且會為她出手的?
此人的身份,顯而易見——
除了昭王,還能有誰!
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齊均便讓人去請了齊念瑛和他們的母親元靜,派人將她們請到了正廳。
元靜那邊,聽到是齊均讓她去的,二話不說便直接去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