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說客
裴月蘅同李闕會面后便不再逗留,而是離開了軍隊,同行的,自然是與她形影不離的芍藥。
“什么人?”
裴月蘅二人剛?cè)肴胪回示硟?nèi),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她將令牌扔給士兵,那士兵一看,眼中大駭,趕忙恭敬行禮讓路。
那令牌,上邊雕刻彎月,云紋栩栩如生,那代表著處月單于的身份象征,單于身份高貴,哪里是他們這些士兵能攔的。
裴月蘅細(xì)細(xì)端詳起令牌,想不到月姬給的東西還挺好使。
她們按照地圖所示,一路往處月部趕去,果不其然,真的如月姬說的那般,處月部正被其他各部圍攻。
裴月蘅突然覺得月姬很恐怖,感覺任何事情她都未卜先知似的,她深呼吸,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從容方帶著芍藥走入包圍圈內(nèi)。
其他人皆不明所以的望向裴月蘅,對于這個女子,他們實在陌生,可眉眼的確同當(dāng)初那惡毒的女人有些相像。
“你是何人?”咄陸部單于但丁怒喝道。
裴月蘅何時見過如此兇的漢子,那中氣十足的音調(diào)讓她忐忑不安的心更多了幾分不安。
但她不能膽怯,此行的目的,她就是要收復(fù)處月部,成為處月單于,另外還要同眼前這些兇猛的男人談判,要他們同意出兵,一起滅了下五部那些不聽話的部族。
“怎么,你們圍了處月部,竟然還有臉問我是誰?”
處月部的部眾聽到此女子的話,又驚有喜,可隨即神色頹然,就兩個人,又如何能翻盤?
“所以,你是處月單于月姬?”但丁試探的問道。
裴月蘅眉眼一動,心中大驚,怪不得月姬知道處月部的事情,原來,她除了明月樓樓主身份,她居然還是處月部的單于!
裴月蘅假裝淡定,拿出令牌扔給但丁,漫不經(jīng)心道:“我不是月姬,不過月姬傳我這令牌時說過,我便是處月部的單于,這么說來,你的確猜測得不差?!?p> 但丁得知裴月蘅并非月姬,心中的警惕瞬間放松,如此年輕的女娃,根本不會對他們造成什么影響。
“女娃,大爺們今日高興,不跟你一般見識,識相的趕緊走,不然,咱手里的大刀可不會憐香惜玉!”
“哈哈哈……”
周圍皆是一片哄堂大笑,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太過狂妄了,這里是男人馳騁的地方,現(xiàn)在的處月部已經(jīng)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怎么可能會讓輕易被這小女子左右。
“啊啊啊……”
周圍喧囂的聲音都化作沉寂,只剩下但丁痛苦的叫喊聲,他的臉色開始由紅變成鉗紫,呼吸漸漸消失。
在但丁意識渙散之時,氣管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他拼命的咳嗽,盡情的呼吸新鮮的空氣,眼中盡是駭然,那種生命被人拿捏的感覺太讓人懼怕了!
裴月蘅從那幫大漢中間走過,那些人皆不敢對她有任何動作,讓開了一條路讓她過去。
處月部的長老看見她如此厲害,心中不由大喜,處月部總算是保住了。
裴月蘅對那長老點了點頭,算是行禮,方轉(zhuǎn)過身,凌厲地看向圍攻處月部的其他部族之人。
“各位單于,我說了,我是處月部的單于,若是你們還想再進(jìn)攻,我定然不會再手下留情?!?p> 他們四目相對,眼神交流片刻后,處密部格勒單于不情愿的開口道:“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一家人,這是場誤會,如今也沒造成什么損失,咱雙方都各讓一步,把這事化了了,你覺得?”
說裴月蘅心中暗笑,不過面上還是保持笑容,雖然有些不平,但畢竟她同處月部感情并不深,她已經(jīng)按照月姬所說的,保全了處月部一族,她并非真的要對他們趕盡殺絕,若是真的拼命,寡不敵眾,屆時危險的還是她,況且此行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要執(zhí)行。
“單于說得對,我們上五部向來和睦,親如一家,如今倒是有一筆大買賣,油水十足,就看單于們肯不肯合作了?!?p> 聽到有油水可賺,那些人眼中火熱,對于裴月蘅說的話非常感興趣。
“你所說何意?”
“不知道各位聽說了沒,下五部占領(lǐng)了豐州城,如今正同大晉兵臨城下?!?p> 但丁等人面面相覷,這個消息他們居然沒有聽到一點風(fēng)聲,這儼然是刻意隱瞞了行蹤,這是忌憚他們?還是不愿意分一杯羹呢?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趁此機(jī)會奪了他們的地盤?”
裴月蘅淺笑,對上但丁的眼,認(rèn)真說道:“有何不可呢?”
“你這是挑撥離間!”弩失畢部單于耶律韃靼怒斥道。
“挑撥?大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若是你們團(tuán)結(jié),又豈會想侵占我處月部,這世道弱肉強(qiáng)食,只怕各位比我更理解其中之意吧?!?p> 耶律韃靼不再說話,這道理他自然明白,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在此地了。
“雖然摩耶帶了主力軍前去御敵,可留在原地的兵力也是不弱,若是我們發(fā)兵,屆時他回援,我們豈不是中了他們的埋伏?”
裴月蘅從袖中拿出信件遞給耶律韃靼,“我所說的生意,便是同中原人合作,把下五部消滅,他們的領(lǐng)土將有我們占有,屆時,諸位的勢力豈不是比現(xiàn)在要高得多。”
四位單于面面相覷,眼中警惕多了幾分,原來,眼前的處月單于已經(jīng)成為了大晉的走狗,就算打不過,他們也不會跟大晉合作。
“原來處月單于已經(jīng)成為了大晉的走狗,可真是妙啊。”
裴月蘅不理會但丁的嘲諷,她知道他們不會不在乎下五部這塊肥肉,若是沒有大晉,他們很難吃下,他們現(xiàn)在不過是不知道大晉的誠意罷了。
“我與大晉合作,不過是大勢所趨,現(xiàn)如今還有哪個部族能跟大晉匹敵,我們騷擾邊境,非是要同大晉爭個你死我活,而是為了討點利益,可諸位想想,若是真刀真槍的同他們干仗,我們?nèi)诵凝R嗎?戰(zhàn)備足嗎?”
誠然,若是真打起來,突厥根本不會是大晉的對手,可是他們不打,就無法從老虎嘴里搶下一些吃食,大晉太強(qiáng)了。
卞京遺夢
耶律韃靼:又想騙我賣命…… 周末啦,各位看官把手里的推薦票走一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