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話 美男計妙也(求收藏?。。。?/h1>
第二天一大早,衙門里的人便到了王府。
大雨仍然如常,來往家丁丫鬟紛紛相互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原是李谷溪一副俊俏模樣般的容貌惹的他們駐足。
不過這并非他們全部圍簇到議事廳的原因,而是王謙。
此刻他面容蒼白,神色慌亂。嘴里不停念叨著什么,那樣子就如同中邪一般可怖。
“王大人他這是怎么了?”
“蘇郎中呢?”
趙福神色匆匆,一邊詢問著一眾家丁丫鬟。
其中一名胖家丁顫巍巍道:“小的也只是方才路過王大人房前,忽然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囁に闁|西的聲音,然后我尋思著去看,但是王大人卻好像知道是我,立馬就喝退了。”
李谷溪一旁聽得入神,心道:無緣無故王大人為什么會這樣,難不成是中了邪?
他推了推一旁陳沐,眼神交換,暗道:“你認為這王大人是什么緣故?”
陳沐愣了愣,由于修為上漲的緣故所以很容易便察覺到一股常人難以察覺的氣息。
他道:“掌門恐怕這王大人是被妖物控了心智,所以才會這樣。”
李谷溪輕輕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什么,看來這妖物目地很明確。
整個議事廳亂做一團,王謙此刻胡言亂語的更加厲害,趙福眼見沒辦法,心里是有慌有怕。
這萬一朝廷欽定的官員有什么閃失,那他可就是脖子一涼,牽扯的人也更多。
于是他向一旁李谷溪苦笑道:“李道長,事到如今可有辦法,王大人不能有閃失啊?!?p> 李谷溪也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他笑了笑拍著趙福肩膀道:“大人不必擔心?!彼诺土寺曇簦翱峙峦醮笕耸潜晃蚁惹八f的妖物給控了心智,尋常醫(yī)生是不可能治的好他?!?p> 趙福一聽這話,心里頓時涼了半截,略帶哭腔道“那就是說王大人沒救了?”
李谷溪一臉茫然:“……”又道,“不,大人您誤會了,我是說我們要去斬殺妖物,就在今晚。我猜測那妖物今晚還會來,說不定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當中的一個?!?p> 洛河三里外一處山泉。
此刻正天放異色,陰風陣陣,一魚頭人身的妖物正施云布雨,周遭被布置成法陣模樣。
而在妖物身后還有幾十口棺材,其間布滿黑氣,隨著風聲隱約有一股恨意不斷翻涌。
“啊~”
“河神大人,小的已經按照你的辦了,那個官員已經被我蠱惑心智,我相信現在已經沒人擋的住你了?!?p> 一股黑氣此起彼伏,聲音幽怨。
“哈哈哈。”那妖物發(fā)出如悠悠鹿鳴般的聲調,又如野狐般的凄涼,“干的不錯,接下來等我法陣落成,這整個洛河就是我們的天下,桀桀。”
“不,是我的…”
那團黑氣悄聲悄氣,語氣明顯有一股不甘。但似乎它低估了那妖物的實力。
“你說什么!”
黑氣一陣慌亂,它萬萬沒想到被那妖物聽到。
“沒什么,我是說小的只是您的奴仆,豈敢與您共享天下。”
“哼,倒還挺會溜須拍馬?!?p> 妖物冷哼一聲,旋即又專心施展陣法,施云布雨。
黑氣則不甘的鉆回了幾口棺材里最顯眼的一具青花紅木棺中。
良久,蘇郎中終于到了王府,但一把脈卻是倍感震驚,腦門的汗水登時冒了起來。
眾人見此,紛紛耳語起來。
其中一倆家丁相互耳語,:“可憐王大人一心為民,沒想到竟然變成這樣?!?p> “是啊,這世道貪官斂財神不管,好官為民遭此罪?!?p> 趙福瞟了一眼蘇郎中問道:“蘇郎中王大人怎么樣了?!?p> 蘇郎中卻是搖了搖頭:“王大人脈相沒有奇怪的地方,恕老夫直言,這王大人恐怕是中了風邪,印堂發(fā)黑,舌苔厚重,瘋言瘋語根本無法醫(yī)治?!?p> 果然李道長說的沒錯。
罷言,趙福給了蘇郎中一些銀兩便差了幾個家丁將他送了出去。
房間里李谷溪同陳沐一番商量決定來一招美男計,常言邪祟好吸人氣,尤其喜好外貌俊美之人,一口可增十年修為,兩口可增幾分容顏美色。
換言之邪祟也向往人的生活,為了化形吸取人氣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李谷溪并不合適,他很明白。
陳沐也不合適,年齡太小,唯一還算得上顏值絕佳的就只有趙福,盡管他名字不太還聽,但顏值還是耐打。
屬于乍一看外貌平平無奇,仔細一看讓人揮之不去的驚駭世俗。
趙福沒想到如今被委以如此重任,心里倒還有些期待,他認為蠱惑王大人的一定時勾人心神,媚眼飄飄的紅顏。
不過李谷溪當然知道怨靈的模樣,尋常人看到輕則上吐下瀉,重則大病一場。如果不是當時夜黑無燈,恐怕他也會當場嚇死。
“現在就等天黑了,趙大人你還有什么想吃的沒干完就去吧,今晚過了你可就沒機會了?!标愩逖哉Z正經道。
趙福聽聞臉色一變,李谷溪苦笑不已:“哈哈,趙大人您別往心里去,小孩子難免童言無忌。”
“無妨,我趙福處理了那么多案子,什么沒見過,不怕。”趙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亮了亮腰間大腰刀,確乎是不怕死。
“那好,倘若妖物來了,記得暗號?!崩罟认c了點頭,頗認為趙??梢該舜笕巍?p> “嗯?!?p> 趙福別過臉,一副要赴死的壯志凌云,盡管他眼里飽含淚水。
陳沐內心頓時敬佩不已,不愧是他。
夜晚。
曉風殘月,陰風瑟瑟。
偌大的房間里,一盞燭火搖曳身影,勾勒著趙福深邃的眼眸,將他那寬闊的背影倒映在窗戶上。
忽然一道別樣的聲音悄然落入了趙福耳朵里,“官人~來呀~”
那聲音如勾魂的媚,奪魄的妖。
使人軟了半截,也消了半截。
但趙福此時卻充耳不聞,一心只讀圣賢書。
手早就捏緊了腰刀,目光不斷掃視著眼前的空間。
一盞紅紗輕幔,半點粉黛流蘇。
香肩隱約,一席青霄紗衣勾勒著她的曼妙。
一雙白玉,兩只跳脫。
活生生一個風塵女子。
而那聲音自是于她嘴里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