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陳允楊在庭院上的涼亭長椅上醒來,他揉了揉太陽穴,盡量讓自己提起精神來,地上的酒瓶子橫七豎八的擺放著。
這時陳夫人嘆了嘆緩緩來到兒子身邊。
陳允楊不知所措了的站了起來。說道“娘……”還沒等陳允楊說下去,陳夫人就先開口了?!澳愦蛩阋恢边@么下去!”
“娘,對不起是兒子不孝,讓娘擔心了!”
“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娘,那就聽娘的,不要再這樣下去,娘看著你這么難過,娘心里比你還難受萬分,你和恩兒都是娘的心肝寶貝,娘見不得你活的那么難過,兒呀,許小姐已經(jīng)走了不會再過來了,你要學會放下!翠舞,把我畫像拿過來,”丫鬟拿來畫像遞給了陳允楊。
陳允楊問到“娘,這是?”
“這是我給你安排相親的對象,我看王員外的孫女就不錯,溫柔端莊?!?p> 陳允楊道“我……!”
陳夫人接著說“這事就這么定了,我已經(jīng)和對方說好,安排了明天在翠香庭吃頓便飯你也好好看看人家,你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出席,不然娘就撞死在這柱子上!”陳夫人說著就要楊涼亭的石柱上撞,好在陳允楊及時拉住了。
陳允楊激動的說“娘,兒子聽你的!都聽娘的!”說完后又讓翠舞把陳夫人扶了回屋。
等陳夫人走后,陳允楊打開畫卷,畫上是一個身穿淺粉色衣裳的少女,陳允楊沒心理會便合起畫卷。
陳允楊回房換件衣裳,隨便梳洗一番,打算最后一次去許婧嫻的墓前看看,上上香。
陳允楊讓下人去馬房牽了一匹馬帶上紙錢就往后山出發(fā)。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陳允楊到了后山許婧嫻的墓前。墓兩旁種著柏樹,中間立了個簡單的墓碑。墳前的紙錢是陳允楊一個月前來燒的,許婧嫻生前在張家寄人籬下,唯一疼惜他的舅舅又經(jīng)常因生意出門在外,所以每逢清明除了陳允楊會來這里除草燒紙外就再也沒別人來祭奠了。墓旁邊種了很多許婧嫻最愛的白玫瑰。如今夏季正是玫瑰開的最美的季節(jié)。這白玫瑰就像是陳允楊心里最珍貴的白月光,那么亮那么刺眼那么遙遠。
陳允楊難過道“婧兒,你在那邊還好嗎?我娘明天讓我去相親,其實我內(nèi)心是拒絕的,可我沒辦法,她是我娘,我只能順著她,但你放心,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過去現(xiàn)在哪怕未來通通都是,你一直都活在我的心里!”
陳允楊在墓前陪了她的婧兒一個多時辰后,就拜別離去。
正當陳允楊快走到前方十字山路時隱隱約約聽到前方有廝打的聲音,陳允楊加快速度趕馬,大概距離前方幾十米時,他看到一群蒙面人和鏢局里的人打起來,其中還有一個身穿淺紫色衣裳的女子,兩方各自十幾人,有幾個黑衣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陳允楊把馬綁在一旁,仔細一看“那是夏依依”他小聲道。
陳允楊心里在糾結(jié)自己到底要不要幫忙,畢竟還欠夏依依一個人情,可自己雖是男子,可父母是商人,從小接觸的也是和生意有關(guān)的,就憑自己的那點三腳貓功夫估計也只有添亂的份上。陳允楊在一樹叢的隱蔽下觀看著這一場武功較量。這時一個黑衣男子在靠近夏依依時放了一股白色煙霧,而男子自身迅速的拿出絲帕捂住了摳鼻,夏依依還來不及就暈倒了,男子直接接住把人扛著。帶頭的黑衣男子一聲令下,“撤”,所有黑衣男子都放了一股紅煙然后就沒了蹤影。一個鏢局的男子大聲說“不好了,大小姐被擄走了!貨一樣沒少,這是沖著大小姐來的!今天不宜送貨,受傷的都先回,沒受傷的都隨我一起分頭去找大小姐!”說完后就各自負責各自的安排,都散開了。
等人走后,陳允楊從隱蔽的樹叢出來。陳允楊心里其實是愧疚的,愧疚自己沒有幫忙,但轉(zhuǎn)頭又想自己不會武功,算出來也只是添亂的份上。正當陳允楊要上馬時,他突然覺得剛才擄走夏依依的黑衣男子雖然是臉蒙著臉,可額頭上有個紅痣,總覺得是在哪里見過。想著想著陳允楊突然叫了一聲“對,就是他,一定是他,那額頭的紅痣,一定錯不了!”
陳允楊快馬加鞭的離開。不一會陳允楊就到了,蔡府側(cè)門口!
陳允楊在蔡府側(cè)門對面的面館坐了下來。
“客官,要吃點什么……”
“五兩白酒,一斤牛肉?!?p> “好嘞?!?p> 陳允楊邊吃邊想,我到底要怎么救她,硬拼硬肯定不行。陳允楊這時看到蔡府側(cè)門有好幾個送貨的人,正在陸陸續(xù)續(xù)搬貨進去。陳允楊靈機一動,有了!
“小二你這一身衣裳借我用用!”
店小二還一臉懵逼……!這吃飯就吃飯,衣服也要?
陳允楊直接亮出了五十兩銀子。
店小二馬上道“可以可以,公子你隨我來。”
一眨眼的功夫,店小二把陳允楊領(lǐng)到了客房,陳允楊換了店小二的衣裳后給了銀子,又把自己的那套衣裳給了店小二后,撒腿就往蔡府跑!獨自留店小二愣在那里。
陳允楊道“兄弟這個我來搬吧?!?p> 那人道“你,你是新來的?著實面生?”
陳允楊道“我新來的,今早我兄弟說他不舒服,讓我?guī)兔斕?。?p> “這個你扛著,跟著我走。”
那個人領(lǐng)著陳允楊來到了倉庫。
“就放這吧?!?p> “好嘞”陳允楊道。
“大哥你先過去,我有點內(nèi)急,我去去就回?!标愒蕳钫f完就離開了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