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柯和林緋煙合伙開的“零點”酒吧現(xiàn)已經(jīng)正式開業(yè),這時肖柯陪在一旁,看著路亦涼借酒消愁。
守著路亦涼借酒消愁是他在Y國時就做慣了的事情。
“你狗屁不懂!”
路亦涼聽了肖柯的話,立馬被他給激怒,出聲嘶吼。
“你根本就不懂我是什么感受?”
路亦涼使勁戳著自己的心窩子,厲聲開口。
“安舟晚她就是我的命根子!”
“她不喜歡我,她躲著我,我的心就像被人挖走了一樣生疼!”
聞言,肖柯張了張嘴,又輕聲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樣勸他才好。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路亦涼繼續(xù)灌酒。
林緋煙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兩人沉默不語,肖柯盯著,路亦涼則是自顧自地喝悶酒。
這一幕林緋煙太熟悉了。
在Y國的時候,路亦涼便總這樣做,只要他因為安舟晚而心情差,便會過來買醉。
林緋煙眸光閃了閃,不知道他這次是不是也是因為安舟晚而買醉?
“你們兩位怎么了這是?看著氣氛有些壓抑???”
林緋煙走近,在路亦涼身旁落座,面上稍稍顯露了點疑惑不解的神情。
“沒怎么,就阿涼他心情不太好。”肖柯看著她回。
路亦涼則是無所表示,目光隨意的盯著一處,且眼神沒有焦距。
他的面前已經(jīng)擺著有好幾個空酒瓶。
林緋煙波光流轉(zhuǎn),腦子里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她試探著出聲詢問自己身邊的人:“亦涼,難不成是你向安經(jīng)紀人表白不成功,被她給拒絕了?”
肖柯扶額,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緋煙這一開口,路亦涼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但依舊沒有出聲搭理她。
林緋煙見狀,馬上又說:“其實,我覺得吧,安經(jīng)紀人的心里不一定沒有你?!?p> 聞言,路亦涼仰頭灌酒的動作遲緩下來。
這次,他終于搭理林緋煙,側(cè)頭看著她問:“你怎么就看出來她心里有我?我自己都沒有看出來?!?p> 突然被他的眼神瞧過來,心里懷有小心思的林緋煙心肝顫了顫,下意識的緊張和發(fā)慌。
不過她面上卻掩飾得很好,沉穩(wěn)鎮(zhèn)定。
林緋煙故意表現(xiàn)出語氣輕快地告訴他,“你之所以沒看出來,那是因為你是當局者迷,而我則是旁觀者清。”
“我也沒看出來,我總不能也是當局者迷吧。”
林緋煙話音剛落,肖柯立馬插話進來拆她的臺。
“……”林緋煙忍住了給他一拳的想法。
見路亦涼很是不相信自己說的,林緋煙連忙出聲迷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把你看得極為重要,尤其在意你的心情是好是壞,這個可是當日在慶功宴是親口承認的。”
聽到這里,路亦涼目光微閃,開始認真的聽她往下說。
見路亦涼漸漸把自己的話聽進心里,林緋煙起勁起來,繼續(xù)往下說。
“你再想想看,雖說我沒見過幾次你和安經(jīng)紀人相處的情形,但也從肖柯那兒聽說過你們兩人從前相處的一些細節(jié),而且我看得出她為人處事利落果斷、很遵循自己的一套原則?!?p> “可偏偏這樣一個性格鮮明的女孩子卻愿意常常遷就你,凡事先看重你的喜好和心情?!?p> “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她很在意你嗎?”
路亦涼回話,“這點倒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對我的在意?!?p> 畢竟,安舟晚不止一次對自己說過,說她很在意自己的情緒,這不就等同于承認她很在意自己?
而且昨天她還親口在自己父母面前承認,說自己和她是生死與共的關(guān)系。
“所以咯,亦,太多的在意和細節(jié)湊在一起,難道不足以證明她對你的喜歡嗎?”
見他心思動搖,相信安舟晚對他的在意,林緋煙趁熱打鐵,直接出聲加了把火。
“可是……”路亦涼面上猶豫,“如果她真的喜歡我,又為什么不接受我的表白,反而是躲起來不見我?”
林緋煙抓住他的用詞,反問:“不接受?難道她是直接拒絕你的?她有明明白白的出聲拒絕你嗎?”
“這倒沒有,”路亦涼回想了一下,回答林緋煙,“她沒給過我任何答復(fù)?!?p> 隨即,他又說,“可這又有什么區(qū)別?她沒答應(yīng)我、她躲起來不見我,不就是拒絕我的意思嘛。”
“當然有區(qū)別,”林緋煙出聲否認他的想法,“她應(yīng)該不是拒絕你,可能連她自己都還沒明白對你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