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的言行雖令李治生氣,但也激起了他男人的征服欲。
李治眉梢微挑,眼底帶著幾分挑釁,“聽武才人的口氣,似乎是蹴鞠高手。既然如此,你敢不敢跟本王比試比試?”
激將的口吻,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武照粉唇一扯,帶著一道嘲弄的弧度,“比就比,姐姐我踢球還沒怕過誰呢。你想怎么比?”
李治語氣如常,“你我一人看守球門,一人向球門發(fā)射,每人各射三球,進球最多者獲勝。如何?”
武照靜靜地聽他說完比賽規(guī)則,腦回路半天,不禁輕蔑笑道:“說得這么復(fù)雜,不就是跟‘點球’差不多嗎?呵,那你可是撞槍口上了!姐姐我以前在學(xué)校足球隊,干的就是守門員的活兒?!?p> 李治不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于是問:“學(xué)校足球隊?守門員?”
武照輕蔑地白他一眼,“說了你也不懂。怎么,是不是要比?”
“這么說,你是同意如此比試法了?”李治確認地問。
武照彎起嘴角,“同意!我舉雙手贊成!不過事先聲明,輸了可別哭鼻子哦?!?p> 李治聽出她的譏蔑之意,神色冷清,寡淡說道:“既然武才人如此自信,不如下點賭注如何?”
“你想賭什么?”武照爽快問道。
“金銀玉器都太俗氣。不如就賭……”李治明亮的眼珠微微一轉(zhuǎn),略想了想道,“倘若本王贏了,你便要為方才的事,向本王磕頭道歉!”
武照白他一眼。哼,要她磕頭道歉?下輩子吧!
“那要是我贏了呢?”武照冷聲問道。
李治薄唇淡淡一勾,蔑笑道:“你根本不可能勝過本王!倘若你果然僥幸勝出,本王悉聽尊便!”
自信滿滿地口吻,仿佛勝券在握。
武照一聲冷笑,“話可別說得這么滿。”
李治啟唇正要說話,身旁的李恪出聲道:“九皇弟,武才人一介弱女子,你身為皇室第一蹴鞠能手,贏了她恐怕有些勝之不武吧?”
李治多情璀璨的眸子望著武照,唇角揚著一抹淡淡的輕蔑,懶懶開口:“武才人不是自詡蹴鞠了得嗎?呵,我自然并非一定要她出丑。這樣吧,倘若武才人現(xiàn)在認輸?shù)狼?,我便就此作罷?!?p> 武照面色微變,聲色倨傲,道:“誰給你盲目自大的勇氣,梁靜茹嗎?我會輸?開什么玩笑!你以為你們男人踢球,一定比我們女人厲害?我們國家女子足球隊拿獎杯的時候,你恐怕還在做著春秋大夢呢!”
李恪聞言,不恥下問道:“武才人,獎杯是何物?梁靜茹又是何許人也?”
“獎杯呢,就是獎品、獎勵什么的……”
武照話音未落,就聽李治冷漠而清冽的聲音響起:“哼,簡直一派胡言。我大唐天子何時賞賜過女子什么蹴鞠獎勵?三皇兄,既然武才人如此自信,我看你大可不必替她擔心,杞人憂天了?!?p> 李恪最喜歡熱鬧,不過是知道李治蹴鞠技藝高超,又見武照生得明艷嬌媚,于是生出憐香惜玉之心,唯恐武照女兒家臉皮薄,輸了面子上太難看,所以才出言幫她說兩句好話。
不過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李恪便抿唇笑道:“既然如此,由我來做評判。如何?”
李治唇角輕輕一挑,“正合我意!”
武照聳了聳肩,道:“我無所謂?!?p> 反正,她就沒想過自己會輸!
開玩笑,從前學(xué)校女子足球隊的金牌守門員,踢球不一定最棒,但是守球門還是有一套的!
然而……
當武照看到蹴鞠球門時,臉上頓現(xiàn)一個大寫的“懵”字。
只見那球門,兩邊是粗壯筆直的圓木樁,下端空蕩蕩的,只是在兩根柱子上端三分之一的位置牽了一層線網(wǎng),而線網(wǎng)的中間是一個鏤空的圓洞。
遠遠看起來,整個就像是立著一個封頂?shù)摹皢枴弊?,又像是“同”字少了中間那一橫。
這球門長得這么怪異?跟現(xiàn)代的球門完全不一樣??!
武照在球門下鉆來鉆去,不禁出聲:“你們這也太摳了吧?好歹用網(wǎng)把下面罩一罩嘛,也不嫌撿球麻煩?”
李治自喉結(jié)溢出一聲冷笑,“虧你還自詡蹴鞠高手,竟然連蹴鞠射進上面的圓洞得分都不知?!?p> 武照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抬頭望向頭頂上空的圓洞。
整個人,頓時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