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網(wǎng)上看到過黃唇魚,但在現(xiàn)實中看到活的,徐樹幾人依然震驚。
全身金黃,大嘴巴,現(xiàn)實中自由自在的游動,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視覺沖擊。
在漁場看過魚后的第二天,王牧謝過徐樹,乘船出島帶老爸去看病。
他老爸老媽從家里縣城坐高鐵,將在新海車站下車,王牧從宣城趕到南邊比鄰的新海,還需要一些時間。
聚會第二天。
徐樹,柳元,杜剛在徐樹的月亮島附近乘游艇釣魚,陽光明媚,海風(fēng)徐徐,浪花一朵朵。
看著不遠處那些跳舞的比基尼妹子,徐樹坐在魚竿旁,接聽著王牧的電話:
“對,是新海華僑私人醫(yī)院,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醫(yī)生叫班里斯-伯勞,愛吃草莓…………”
“嗯,掛了,有什么事聯(lián)系我就行?!?p> 掛斷電話,徐樹俊朗的臉龐浮現(xiàn)一抹笑容,剛想收起手機,突然被柳元探尋的大臉盤子嚇一跳。
相比精悍英俊的徐樹,柳元一副圓形眼鏡,胖胖的大肚子如同懷胎五月一樣,他是貪吃又不喜歡運動,脂肪越發(fā)堆積。
“干嘛呀你?悄無聲息,怪嚇人的~“徐樹看了柳元一眼,他發(fā)現(xiàn)柳元這廝的肚子似乎又大了。
“餓~咳~“柳元拉過小馬扎坐徐樹對面,側(cè)開身子避開正午的陽光,“我…………有個事需要你幫忙吆~”
“說呀,別客氣~“徐樹說著,“先說好,概莫能助的一概不答應(yīng)~”
徐樹感覺自己沒有柳元心中的花花腸子多,他也是被柳元套路怕了。
“別見外嘛~你肯定能幫到~“柳元大大咧咧的拍拍徐樹肩膀,道:“是這么回事,我三爺不是在華夏工程院當(dāng)院士嘛~他的研究方向就是海洋魚類與飼料,他看到了老牧發(fā)的那個微博視頻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打聽到的,聽說我是老牧的好朋友,就想讓我牽線,他想來看看那條黃唇魚。”
柳元說完,就看著徐樹的眼睛。
徐樹側(cè)耳傾聽,他知道柳元這廝很是圓滑,說話藝術(shù)性非常高,正猜測柳元是不是隱藏了什么信息,突然發(fā)出柳元不說話了:
“額,說完啦?”
“對呀,說完啦~”
“那我不管,要是單純的看一眼,你去跟老牧說,以我對老牧的了解他肯定會答應(yīng)的~“徐樹一擺手。
“額~咳~“柳元無奈,什么時候徐樹學(xué)精了?難道是跟王牧那家伙待的時間長了?近朱者赤?
杜剛,徐樹,柳元都是王牧的朋友,但柳元自認自己和王牧的關(guān)系,比不上徐樹和王牧的關(guān)系。
在王牧為錢極度發(fā)愁的時候,是徐樹出面聯(lián)系的工行行長,王牧擔(dān)心下款速度慢,又是徐樹主動提及,并先給王牧打過去了一千萬人民幣。
這份恩情非常大。
柳元也不是毛頭小子,日常相處中他敏銳的感覺到,王牧是個重感情,知恩圖報的人。
而柳元自己呢,和王牧總共認識一兩個月,接觸時也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鬧鬧,那么一些小忙可能會幫,但若是傷害自身利益,恐怕就會推脫甚至是拒絕。
“咳~是這樣~“柳元說著,“雖然我三爺只說來看看,但我覺得,要是他真的見了那條黃唇魚,恐怕下一步就是就地駐扎,和自己的學(xué)生一起研究那條黃唇魚!
額,你知道的,那條黃唇魚就在老牧養(yǎng)殖牙鮃的漁場內(nèi),那是私人海域,別人沒法強制命令他做什么。
而且我三爺?shù)热说鸟v扎,可能會對他漁場的日常經(jīng)營造成嚴重影響!而若是他漁場有些自己秘密的話,恐怕也會有泄露秘密的風(fēng)險,所以…………我若去說,老牧恐怕會允許看,但想駐扎他就會推脫掉?!?p> “我去說,老牧就不會拒絕了?“徐樹問。
“你和老牧關(guān)系更好嘛~去說的話,他必然不會拒絕的~嘿嘿~“柳元一笑,肥嘟嘟的大臉配上圓框眼鏡,還有點人畜無害。
“哎,不是呀~“徐樹皺眉,“老元,什么時候開始你分析問題的能力大漲呀~你可以先試試嘛~你去說,老牧不答應(yīng)然后我可以在幫你去說呀~”
“額~“柳元搓著手指,糾結(jié)著:“有些事情吧,處理起來相當(dāng)復(fù)雜,而且是沒有回旋余地的。
老牧很聰明的,我去說,若他推脫,那你再出馬,他必然還會推脫!不然差異對待,會使我很難堪,以老牧的聰明勁,斷然不會做出使朋友難堪的事情的。”
徐樹目光微斂,想想確實有道理,人的復(fù)雜所以處理事情也是相當(dāng)復(fù)雜。
空氣安靜下來。
“對了,我對你三爺似乎有印象~他是不是還是華夏海洋大學(xué)的教授呀?“徐樹突然道。
“對呀!“柳元奇怪回道,“研究海洋相關(guān)方向的學(xué)者,很多都和華夏海洋大學(xu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啪~”
徐樹一拍手掌,道:“那就好辦了,走,咱們現(xiàn)在就去新海找老牧~有些事情當(dāng)面說,也顯得誠意足,好處理!”
徐樹自己心里也沒底,他知道王牧的鉆石漁場中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核心機密!比如,那海水中,令漁場前老板“勞大?!昂薏坏米詺⒌奈廴疚?,是怎么消失的?
嗡嗡嗡~
不一會兒,一架海藍色直升機在月亮島北部開始升空,直飛新海!
直升機速度非常快,幾百公里每小時,預(yù)計一個多小時就能到新海。
…………
天空微雨,絲絲縷縷,冰冰涼涼的。
“希望這次能治好老爸的胃病吧~“租車開往新海的途中,望著路邊飛快倒退的高速景色,王牧喃喃。
“老板放心,您父親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王牧,鐵牛兩人趕往新海。
王牧心里有些隱憂,他寄回家不少天地靈水,但老爸“王大梁“的病,似乎并沒有完全好,這不得不讓他開始重新認識老爸胃病的頑固。
新海車站。
當(dāng)老爸老媽隨著人流走出車站時,王牧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瞬間眼眶濕潤。
常年的胃病折磨的老爸“王大梁“很是消瘦,鐵骨錚錚的漢子背都駝了,面頰清瘦,微黑。
老媽“趙蕓“則在旁邊拽著老爸“王大梁“的胳膊,高鐵太快,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豫省小縣城,一下子來到大都市,望著洶涌的人流,整潔的四周,臉上閃過的是陌生,猶豫,怯懦,無助。
兩人雖然一身過時的舊衣服,但洗的很干凈,還帶了兩個超大的帆布包,也不知道是什么。
“爸!媽!”
王牧強忍淚水,連笑嘻嘻的贏了上去。
“這里人好多呀~他們的衣服都比較好哎~“王大梁,趙蕓看到兒子,非常開心。
“變白了,也變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