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救...
聲音好似在他耳邊響起,沙啞而又凄厲的聲音充斥著他的大腦,可是抬頭一看,周圓卻只有孤零零的路燈,以及隨風搖擺的梧桐。
“怎么回事,最近工作太累幻聽了嗎?”“他撓了撓頭,斷續(xù)招插著兜往前走,邊走變罵,“都是那周扒皮,工資也不漲還讓人加班,要不是這樣我能錯過末班車嗎?坐2路還要走回去,真尼瑪晦氣!”
呼~呼~這時候,風忽然大了起來,吹得他打了個哆嗦。
“阿~阿嚏!”他雙手抱著自己,上下搓了搓,呼出一口熱氣,“我靠,這什么鬼天氣啊,這么冷,這才九月好嗎!算了算了,趕快回去吧,太TM冷了?!?p> 他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加速往前走,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他曾經(jīng)走過了。
“我靠,,怎么還沒到,幾點了都!”他現(xiàn)在是又冷又氣,打著哆嗦拿著手機看,“什么?手機壞了吧,逗我呢!還TM十一點十分,我十一點零八分下的車啊大哥!我要投訴,這手機才買了多久??!”
他站在那里,罵罵咧咧地輸入手機密碼,正想打電話呢,卻發(fā)現(xiàn)手機沒信號了。
“我……我靠!什么情況啊,居然沒信號了!”他說著又住前走了兩步,突然意識到了不對,他想:不對啊,我走那地方也不是什么荒郊野嶺,怎么就沒信號了呢!再說之前也沒這樣啊!
想著想著,他感覺背后一涼,猛地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這是根本不是他回家的路,而是一個早已要棄的工廠。他打了個冷顫,看著看著就覺得這廠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啊!”這……這不是十年前爆炸的廠子嗎到現(xiàn)在還有幾個人沒找著呢。他想起來了,但看著這里又想著自己的處境,莫名不敢說出聲來。
救我,救我,救我!
那個聲音又出現(xiàn)了,一聲比一聲凄厲,嚇得他一動不敢動。
他抖的厲害,也不敢出聲,但那聲音卻更加逼近他了。
“停!停!停!不要靠邊我啊!“他突然蹲下抱著頭大吼,“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找我干啥啊!你喊著救你,可我也救不了你啊!”
救我,救我,救我!那聲音詭異地停了一秒,便又響了起來,他聽著都快瘋了,只在心里慶幸自己膽子大。
“行行行,我救你行了吧!”他猛地坐了起來,大喘著粗氣,一看卻發(fā)現(xiàn)這里是他家臥室,他下床開了燈,灌了杯水,才想起來他今天并沒有加班,他罵了一聲,“艸,原來是個夢!”說著就又去睡了,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他還是做著同樣的夢,天天都睡不好,人也跟著瘦了下來。
“呦,小李啊,你這是怎么回事,這兩天看著恍恍惚惚的!“他旁邊的同事問他。
“害,別說了,不知道的為什么最近總是做噩難,睡都睡不好。”他有氣無力地說著,雖說很困,但也不敢睡,一旦睡著了,那夢便又開始了。
“這也不是事啊,這樣吧,我有個朋友開著心理診所,要不你去看?”
“好,你告訴我位置。”這幾天他實在是不好受,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他看著眼前的診所,心里感覺有些詭異,可是他看著有不少人一臉輕松的走出來,便把這詭異感壓了下去,走進了診所。
咚咚咚
“請進!”
“你是許大夫嗎?”他看著眼前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心下有些拘謹。
“我是,你是老王介紹過來的?”他看著那醫(yī)生抬頭看他一眼,又記錄了些東西,對這醫(yī)生多了些信任。
“來坐吧?!蹦轻t(yī)生從椅子上起來,招呼他坐到小沙發(fā)上,“我就叫你小李,沒問題吧?!?p> “沒有,沒有。”他連忙回復。
“你的大概情況老王告訴我了,說是做噩夢,對吧?!?p> “對的,是這樣!”
“那我能問一下做的什么樣的噩夢嗎?”那醫(yī)生笑了一下,顯得很是祥和。
“就夢到加班,回家路上卻走到了一個廢棄工廠,還有個人讓我救他.。”他說完嘆了口氣,說出來真是輕松多了。
“這樣?!蹦菈荷鷮懥它c什么,“那你還有什么其他不對的地方嗎?”
“沒有了。”
“這樣吧,你這是太過焦慮引起的,我給你開些藥你回去吃,就這個,一天三次,一次一片,一個月月后再來看。
“好,謝謝許醫(yī)生?!闭f完他就退了出去,拿著單子開藥去了,拿完藥他才覺得有些奇怪,只有一瓶藥,怎么這么貴呢?
一個月后,診所的許醫(yī)生和他的同事老王被抓了起來,當天晚上他回去看電視正好看到了一條新聞,那是關(guān)于販毒的新聞,雖然里邊的人被打上了馬賽克,但他還是看出了那是老王和那個許醫(yī)生。
許某和王某開心理診掩蓋他們販賣毒品的真實意圖,其中不少患者因為被騙誤食毒品。
“毒品?!”他沖進臥室拿出了那個小瓶子,那次回來他覺得奇怪就沒有吃那個所謂的藥,后來也沒有再做噩夢,索性就一直放著了,萬萬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地救了自己。
他靠在沙發(fā)上,突然想起來老王不經(jīng)意間給他講的那個故事,看的圖片,以及他去了診所之后就斷掉的咖啡,好似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