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王師兄
只見一身穿玄黑道袍,相貌只有二十五六歲的年輕道人走了進(jìn)來,徑自走到桌邊,雙手抱起酒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見那壇中之酒化作一股琥珀色的酒箭飛入那道人的口中,整整一壇酒,被這道人一口鯨吞,他喝完酒之后,也不說話,只是面露享受的表情,雙眼微閉,仿佛在感受什么。
陳良有點(diǎn)錯愕的看著這位道人做完這一切動作,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牧長風(fēng),牧長風(fēng)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張嘴無聲念了一個王字。
陳良了然,原來這位就是王師兄,于是便也不再打擾,只是靜靜的等著,沒過多久,只見那王師兄好像回過味來,一臉?biāo)谋砬椋f道:
“好酒,好酒,醇厚甘美,回味無窮啊,這酒叫什么名字?”
“這酒叫做女兒紅,是窖藏了六十年的美酒,雖然在修行界來說,這不算什么,但在凡俗之中,這可以算是極上等的美酒?!标惲己喗B道。
“可惜,讓我一口喝完了?!边@道人一種意猶未盡的說道。
“還有,還有。”陳良這么會錯過機(jī)會,隨手一揮,便又出現(xiàn)數(shù)壇女兒紅,又叫酒家上了幾道酒菜。
三人一時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有說有笑的暢談起來,這頓酒食吃了到中午,這才撤下席面,整理干凈桌子,擺上三盞香茗,見時機(jī)成熟。
牧長風(fēng)對那王師兄說道:
“王師兄,這位陳良兄弟,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天資卓絕的人,他無門無派,只憑一些江湖武功,竟然修煉到如此境界,而且有心拜在師兄門下?!?p> 那位王師兄,聽完牧長風(fēng)的話,眼神灼灼的看著陳良,然后說道:
“收弟子非同小可,需要慎之又慎,我聽這位牧師弟對你倍加推崇,今日看來也算天質(zhì)量才,且做一個記名弟子,等這事處理完之后,需要回門中問心石下考驗(yàn)跟腳,再拜了祖師才能算我玄冥派弟子?!?p> 這位王師頓了頓又說道:
“好了今日就到這里吧,你且安住在這客棧,等這次事件過后,我們再回玄冥派,下去吧?!?p> 牧長風(fēng)給了陳良一個安心的眼神,陳良也知道這事急不得,便告別一聲,退出門外。
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他的靈魂到底是一個處于現(xiàn)代社會的人,終于有一日穿越異界了,還一朝得了無比強(qiáng)大的力量,但是沒想到,到了這個世界,自己卻還只是一個剛剛?cè)腴T的人。
聽這王師兄說,這要拜入玄冥派還得過什么問心石,一探跟腳,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這點(diǎn)小秘密會不會被探出。
之前還天真的以為,只要有人推薦,就萬無一失,看來拜師這事情還是得慎重,自己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和能穿越其他世界,可是自己最重要的底牌。
如果在問心的時候,這些東西泄露出去,那等待自己的后果,可不堪設(shè)想,要知道這方世界可是修行世界,不止能在肉體上折磨你,就算你死了,靈魂也許也逃不脫。
陳良回到房中,拿著手中的折扇,眼神發(fā)呆的靜靜的坐著,但是腦海之中卻不停的翻涌著各種念頭,直到日落西山,天邊射出一道金黃色的余暉,照耀在陳良的臉上。
陳良這才抬頭看著這抹金色的陽光,最后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日,天還沒亮,便重重忙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招呼也沒打,便到小鎮(zhèn)的驛站,雇了一個車夫,又打聽清楚最近的大城。
這次他決定在沒有自保之力的時候,暫時不考慮加入任何門派,自己有穿越其他世界這能力,還愁沒有機(jī)緣。
車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他們要去的城距離這個小鎮(zhèn)有五百多里路,好在這東華國國力強(qiáng)盛,在建國之后,便用了近百年時間,修了縱橫天下的交通網(wǎng)絡(luò),連接了鎮(zhèn)以上所有的的城市,每百里的距離便有能供休息的驛站。
這些驛站提供食宿,不過是需要付錢而已,還好這些驛站大多實(shí)惠。
就在陳良走了之后,沒多久,牧長風(fēng)來到陳良的房間找他,才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樓空,了無音訊,牧長風(fēng)把這事告訴那位王師兄之后。
王師兄沉思了一會,便說道:
“這事無需理會,想來那小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走了吧,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這次古妖之墓,這次若能得到一份機(jī)緣,我的修為就有可能會更上一層樓。”
牧長風(fēng)聽到王師兄的話,一掃剛剛的郁悶,心中大喜,畢竟這位王師兄是在門中與他最親近的人,王師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煉罡境界,再突破不就是金丹真人,那以后在門中,自己得的好處豈不更多,連忙向王師兄道喜一番。
再說這陳良,自從離開清泉鎮(zhèn)之后,便一路東行,一路上有的沒的向這位車夫打聽這方世界的風(fēng)土人情,以及東華國的各種情況。
自己現(xiàn)在去的這個城市叫華陽城,建成已經(jīng)有幾百年的時間,城中繁華非常,而且有道門中人布的陣法,防止妖邪魔頭的潛入,所以城市安全感大大提升,許多富裕人家,都搬到城里居住,以求心安。
日頭見高,烈日橫空,把無盡的熱量揮灑下來,炙烤這萬物,同時也帶來勃勃的生機(jī)。
這時候趕車的漢子停下車來,對車?yán)锏年惲颊f道:
“公子,現(xiàn)在太熱了,前面有一大片陰涼,我等歇一歇,喂喂馬匹,等這日頭過了再走吧?!?p> 陳良也早就坐的有點(diǎn)煩悶,便應(yīng)了一聲,也走出車廂,跳到地上,伸了一個懶腰。
那趕車的漢子,也給馬卸了車子,愛惜的撫了撫馬背,然后牽著馬兒,輕車熟路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回頭對陳良說道:
“前邊有一條河,我去把馬飲了,公子你在這等著就行。”
陳良揮了揮手,便走到一顆巨大的柳樹之下,坐在那凸起的樹根之上,拿出背包中的水囊,喝了一口,然后心中一動,運(yùn)轉(zhuǎn)九陽神功,讓自己溫度更高,然后感覺到這酷熱的天氣似乎沒那么熱了。
就在這時,一股奇香傳來,陳良用力聞了聞,突然感覺到渾身困倦精神疲乏,上下眼皮打著駕,突然甚至一歪倒在地上,枕著這大柳樹根,竟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