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進化(番外)
宋曉曉自記事以來,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小時候的她就長的白里透紅,所以也是運氣很好,早早就被人家收養(yǎng),沒吃什么苦。
收養(yǎng)她的人,是當(dāng)?shù)赜忻囊粋€慈善家,家境也不錯,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這位養(yǎng)父至今依然單身。
宋曉曉雖然年紀不大,但心思敏感細膩,或許是孤兒院的經(jīng)歷還是讓她明白了什么叫察言觀色,所以她沒有問為什么他依然孤身一人,直覺告訴她,這個不方便問。
在養(yǎng)父的幫助下,宋曉曉成功長到了13歲。但13歲的她,對養(yǎng)父已然沒了小時候的親近,因為她總覺得養(yǎng)父的眼神怪怪的,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條件反射的,宋曉曉就開始躲著她的養(yǎng)父,能活成有名慈善家的人當(dāng)然也是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宋曉曉的逃避。他在她13歲生日那天,給她買了一個大蛋糕。
“曉曉,看爸爸給你買了什么?”
“哇!”宋曉曉發(fā)出驚嘆聲,也不記得父親看她的奇怪眼神了,興高采烈地說:“謝謝爸爸!”
養(yǎng)父笑了笑,一邊切蛋糕一邊狀若無事地說:“曉曉最近怎么總是躲著爸爸呀?是年紀大了不喜歡爸爸了嗎?”
“怎么會!”
“那就是有心事?”
“沒呀…”
養(yǎng)父也沒在意宋曉曉明顯的心虛,他將蛋糕放在碟子上遞給她,嘴上感嘆著,“哎…女兒大了也有自己的秘密了呀…”
宋曉曉這蛋糕才剛吃了一口,聽見父親這么說,頓時也不好意思起來,“爸爸,我就是…”
咦?怎么有點頭暈?
宋曉曉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隱約間看見她那名義上父親嘴角有些奇怪的笑容,隨后便沒了意識。
“唔…爸爸?”
伏在她身上的養(yǎng)父嘿嘿笑了一聲,與之前的和善不同,透著無盡的猥瑣,“小東西,再多叫幾聲‘爸爸’來聽聽?”
宋曉曉想掙扎,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個年紀,她對這方面的事并不是一無所知。
她鉚足了勁,一腳踹在他的關(guān)鍵部位,引來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還沒來得及坐起來,宋曉曉被他狠狠摁住,“小賤人,你還敢踹我,你以為我為什么收養(yǎng)你,老子在你身上浪費這么多錢,不就是為了今天?!”
晴天霹靂。
這就是她被收養(yǎng)的原因嗎?
宋曉曉不想放棄,“你這樣,不怕我報警嗎?到時候你就身敗名裂了。”
出乎她的意料,那個男人不僅不為所動,還發(fā)出了得意的笑聲,“哈哈哈,你可以去試試,到時候我就說是你這個小賤人勾引的我,我名望在外,你一介孤女,怎么看都是我比較有說服力吧?”
宋曉曉的心,伴隨著他話語的落下,一點一點沉到了谷底。
好痛。
好臟。
她好臟!
難道就這樣,一直被他掌控嗎?
宋曉曉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又開始掙扎,可是男女間天性的差異,又豈是她一時信念可以掰回的?
拉扯間,宋曉曉無意中摸到什么東西,狠意上竄,她猛一使勁兒,砸到他的頭上。
然而這一下沒能把他給砸昏,頭破血流間反而激發(fā)了他的血性,“媽的,你個臭婊子,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老子看上你,你能有今天?”
宋曉曉見沒效果,頂著他的拳打腳踢又砸了上去。
一下,兩下。
不知砸了多少下,小小的宋曉曉冷汗遍布全身,那個她名義上的養(yǎng)父靜靜地壓在她身上,沒了聲息。
宋曉曉狠狠把他推開,翻身坐起,她顫抖著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和被磕掉角的煙灰缸,猛的沖向廁所,趴在馬桶上干嘔。
胃里翻江倒海,宋曉曉喉頭苦酸,這是胃酸返了上來,她打開水龍頭,使勁地搓自己的手。
好臟。
我好臟。
怎么洗不干凈?
她沖出家門,然后在那個巷子,遇見了她一生的光——白燕安。
安安就在她最狼狽的時候,闖進了她的生活,將她從泥沼里拉了出來。
她處理了養(yǎng)父的尸體,對外宣稱他有事出國了,借著他龐大的家財養(yǎng)活自己。
“曉曉…那個男同學(xué)老是欺負我…”
宋曉曉揉了揉白燕安的腦袋,她看的分明,那同學(xué)眼里分明是和她一樣的光。
“安安,他是討厭你,你用最惡毒的話對他說你也討厭他,以后他就不會欺負你了?!?p> “這樣不好吧…”
“安安,以暴制暴才是最好的方法,你越惡毒,別人就越不敢欺負你?!?p> 宋曉曉成功將白燕安變得囂張跋扈,這樣最好,這樣,安安最美好的一面就只有她才知道,就不會有人覬覦她的寶了。
再然后,末世就來了。
無意間,那枚她從小帶到大的玉佩沾上了她的鮮血,她擁有了空間,覺醒了異能。
真好,這是老天賜予她的,保護安安的武器。
在等一等,在等一等,過段時間她就去跟安安表明心跡。
可是安安,你怎么能喜歡上別人,而且那個人,注定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曉曉,我好像喜歡上殷越了…”那個女孩,那個她精心守護的女孩如是對她說。她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喉頭干澀,她勉強開口,“安安,那個男人不簡單,你不要輕易動心啊…”
再后來,那個她曾經(jīng)發(fā)誓,要用生命來守護的女孩,死了。
死在殷越的見死不救下。
“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救她?”宋曉曉紅著眼睛,死死的抓著殷越的領(lǐng)口。
而那個男人無動于衷,她聽見他冷漠的聲音:“她太弱小了,只會成為你的累贅?!?p> “累贅?累不累贅,我說了算,輪得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宋曉曉瞪著他,他利用她,故意將白燕安單獨一人丟在那,然后引來喪尸…
宋曉曉不敢想,當(dāng)時她的女孩,在喪尸口下絕望掙扎的時候,是不是曾經(jīng)呼喚過她的名字。
這是她的珍寶,可是現(xiàn)在,連渣都沒有剩下了。
“殷越,你不會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么樣吧?”一直在發(fā)抖的宋曉曉突然平靜下來,說了一句令殷越毛骨悚然的話,“你真是自作聰明,沒了安安,你拿什么牽制我?”
感受到空氣中的能量波動,殷越瞳孔一縮,厲聲道:“你瘋了?就為了一個廢物,你要自爆?”
“廢物?她可不是廢物。她是我存在于這世間的唯一意義,沒了她的世界,我就無法找尋到我活著的意義?!?p> “呵呵,像你這種利己主義,你永遠也不會明白的?!?p> 安安,等等我,我來找你了。
黃泉路這么冷,我怎么舍得讓你一個人走。
下次見到你,我一定要告訴你,我的心意。
我愛你,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