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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總拉著我拯救世界

唧唧復(fù)唧唧(7)

系統(tǒng)總拉著我拯救世界 雪遲依微 3336 2020-11-07 12:00:00

  京城還是這般熱鬧。江煙騎著馬,欣賞著熱鬧的京城。吹了三年的西北風(fēng),江煙的皮膚不再細(xì)膩白皙,而是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正好掩蓋住她五官中的那最后一絲女氣。

  江煙勾起嘴角,沖著地下的女孩子們打了個招呼,幾年前那個曇花一現(xiàn)的風(fēng)流小公子重出江湖。盡管此時她身著鎧甲,但人們就是從她身上看到了痞氣。

  驀地,江煙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雙眸似水,卻帶著徹骨的寒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襲白衣委地,紫藍(lán)蝴蝶暗紋影影綽綽。柔順青絲直垂腳踝,只挑起幾縷用蝴蝶流蘇淺淺綰起。面上不施粉黛,仍掩不住絕色容顏,腕上黛色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熒光忽閃的寶石裝飾著。一陣風(fēng)吹過,裙角飛揚,她勾起嘴角,霸氣側(cè)漏。

  “鳳淺歌…”江煙在心里默念這人的名字,暗中打量著她,鳳淺歌卻猛一回頭,對上她的視線。

  被發(fā)現(xiàn)了!

  江煙心里一驚,面上似是無事發(fā)生一般平靜地移開了視線。

  她沒在她身上看見一點那個幾年前花燈會上容易羞澀女孩的影子,她變的敏銳、強大,沒有什么人能再欺負(fù)她了。只是…

  “529,這個鳳淺歌,也是氣運之子吧?”

  “是的呢,宿主~529正想提醒宿主來著,宿主就自己發(fā)現(xiàn)了呀~”

  “之前怎么不說?不都是同一個人?”

  “宿主~人的氣運是會發(fā)生波動和變化的,就比如說上個世界的洛琉璃。其實她也可以算是氣運之子,可是她會奪取別人的氣運,影響到別的氣運之子,這是天道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就有了我們的存在~”

  529逃避了正面回答,但江煙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之前的鳳淺歌還不能算是氣運之子,但現(xiàn)在的她就是?!澳钦仁澜绲姆绞胶蜕蟼€世界一樣嗎?”

  “這個還需要宿主自行探索呢~529沒法給宿主提供相關(guān)幫助的…(哭唧唧)”

  江煙思考了一下529的話,洛琉璃是因為搶奪別人的氣運才使得整個世界崩潰,但鳳淺歌好像沒有。從原主的記憶看,鳳淺歌最多只是和寧薄卿談戀愛,但也沒有奪走寧薄卿的氣運。那也就是說,拯救這個世界的關(guān)鍵在別的人身上。

  江煙決定暫時在京城住下,反正此時長狄被她打怕了,短時間內(nèi)也不敢再攻打邱寧了,那些色厲內(nèi)荏的騷擾根本不足為懼。

  江煙感慨萬千地看著江府的牌匾,江家人丁一直都不是很興旺,一脈單傳至她父親那一代,好不容易出了江煙和江玉一對姐弟,打破了這個魔咒,誰能想到江玉居然夭折了。這下連一脈單傳也沒了,這香火是直接斷了。

  叩叩。“誰?。∧闶恰闶巧贍?!夫人!少爺回來了!”

  江母聞言,不顧形象地沖了出來,在看見江煙的那一刻熱淚盈眶,她抱住江煙,哽咽道:“好…好…活著回來就好…”

  江煙聞言也是鼻頭一酸,父親在她離開后不就也是去了邊關(guān),偌大一個家就剩下江母一個人,整日在擔(dān)驚受怕中度過,生怕什么時候早上醒來,就收到了丈夫或者是兒子的死訊…

  “娘…”

  “來,到娘房里來,讓娘好好看看你…”江母拉著江煙到自己房里,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黑了,瘦了,皮膚也糙了…”

  江煙哭笑不得,“娘,我是男子,皮膚糙不糙又有何影響…”

  江母橫了她一眼,“江煙,你真當(dāng)你娘跟你爹一樣瞎?”

  江煙蒙了,江母知道她不是江玉?什么時候知道的?她不是裝的很好嗎?

  似是知道江煙在想什么,“雖然你裝得很像,但你是從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娘能不知道你?不然你以為娘干嘛把你拉到房間里來?也就你爹真把你當(dāng)男子養(yǎng)了?!?p>  江煙聽著自家母親絮絮叨叨,心中涌上一股暖流:雖然她的母親并不愛她,但她在這個世界、甚至是上個世界,都感受到什么叫親情,雖然是偷來的。

  是夜,江煙在母親的強烈要求之下在自己房間舒舒服服地泡澡。江煙伸手撈起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母親的話回蕩在腦海里,“放心,我派人守著了,你就安心洗吧,洗干凈點!像什么樣子…”

  她抬起手,借著月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和指節(jié)處都布滿了厚厚的老繭,這是她常年累月拉弓射箭磨出來的;左手虎口處有一道疤痕,這是她收刀入鞘時經(jīng)常劃到劃出來的。

  看看這一雙手,再聯(lián)想一下那些閨中女子膚如凝脂,柔若無骨的柔荑。低頭看了一眼平坦的胸部,在她吃寒夏草之前它倒是有隆起的傾向,但吃了寒夏草之后,它就停滯生長了。就算她不纏裹胸布,只要不上手仔細(xì)摸都感覺不出來它的起伏,指不定還會夸她胸肌練的好;而且,她已經(jīng)失去了做母親的權(quán)利,嚴(yán)格來說,她已經(jīng)不能算作一個女子了。

  “529,你說這保暖內(nèi)衣還真是不錯啊,除了脫下來麻煩點?!?p>  系統(tǒng)沒有回應(yīng)。

  哦,沒來監(jiān)視器呢。

  正感慨萬千,江煙野獸般的直覺讓她覺得窗外有人,于是她厲聲喝道:“誰?”

  “呵呵,都說小將軍感官敏銳,先前我還有所懷疑,如今發(fā)現(xiàn)還真是名不虛傳啊。這般洞察力倒是讓我心服口服?!痹捯魟偮?,一黑衣人從窗戶翻了進來,從聲音和外表判斷,是個女子。

  江煙瞇了瞇眼,絲毫不懼女扮男裝真相暴露:她只要不從浴桶里站起來,光從一個頭也看不出來啥。所以她氣定神閑地開口,“不知這位小姐夜訪江某所為何事?難不成是為了看江某沐浴嗎?”

  黑衣人被江煙這么一刺也沒有生氣,而且在房間里轉(zhuǎn)了起來,“這不是久仰小將軍大名,特來拜訪,沒想到…時機不太對呢…”

  “鳳淺歌,不要裝了。你找我什么事情?是寧薄卿讓你來的?”江煙面無表情,黑衣人聽了卻是一頓,于是扯下面紗,暴露在月光下的果然是鳳淺歌那絕色容顏。

  “你怎么知道我是鳳淺歌的?”

  “啊?我不知道,我亂說的。誰知道你就自己承認(rèn)了?!?p>  “你…”鳳淺歌蒙了,自己居然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她一聽見寧薄卿的名字好像就不冷靜了,居然被人炸出來了。

  “怎么?寧薄卿跟你說我是女的?讓你趁我洗澡來探個虛實?”鳳淺歌也是學(xué)聰明了,沒有再露出什么表情來暴露自己,但江煙根本沒準(zhǔn)備等她回答,自顧自就說了下去,“看來劉伯也是干的太久了啊…”

  江煙變了個姿勢:她原本是靠在浴桶上,兩只手搭在浴桶的邊緣,整個人呈現(xiàn)一個放松的姿勢。但她現(xiàn)在向前一趴,水流涌動間隱隱約約可見沒被曬黑的白皙皮膚,鳳淺歌只覺得面前人氣勢一變,剛才人畜無害的感覺蕩然無存,只剩下極強的攻擊性,“鳳小姐,江某要穿衣服了,你還要繼續(xù)欣賞嗎?”江煙尾音上翹,不是性感的低音炮,但是無比勾人,弄的鳳淺歌莫名覺得有些臉熱,講話不小心磕巴了一下,“那…那我先出去?!?p>  “呵呵…”江煙笑了笑,鳳淺歌剛離開的好像有些狼狽呢…她從浴桶里站起來,隨意的拿掉身上沾的花瓣。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她的身上:纖細(xì)的腰沒有一絲贅肉,流暢的馬甲線劃入神秘地帶,修長有力的雙腿線條流暢,肌肉蘊含著力量,看上去極有爆發(fā)力。

  江煙穿好了衣服,然后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鳳淺歌身后,在她耳邊低語,“鳳小姐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看我換衣服么…怎么臨門一腳又出去了啊?”

  鳳淺歌心中大駭,慌忙大退轉(zhuǎn)身,戒備地看著江煙。以她殺手的感覺竟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這江玉竟如此深不可測嗎?她有些后悔孤身冒險了。

  出乎她的預(yù)料,江煙好像沒有再上前的意思: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長發(fā)因為剛沐浴也沒有挽起,只是潮濕的披散在背后。沒有束腰帶,只著里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一小片胸膛,鳳淺歌又開始覺得臉熱了。“小將軍說笑了,淺歌不過是覺得…”

  鳳淺歌沒說完,因為她突然看見寒光一閃,一把匕首閃到了面前,她條件反射般對著江煙的腕關(guān)節(jié)拍了一掌,可江煙多年鍛煉,身體素質(zhì)又豈是一個閨中小姐能比的。鳳淺歌感覺自己像是拍到了山上,只讓江煙的匕首偏離了一點軌道,她向下一蹲,同時一掃江煙下盤,江煙退身躲過,收起匕首。

  “小將軍這是什么意思?”鳳淺歌自知不是江煙對手,沒有貿(mào)然進攻,但從肌肉緊繃的狀態(tài)來看她并沒有放下警惕。

  “呵呵,沒什么。江某好心提醒鳳小姐一句,不要太相信寧薄卿了?!币婙P淺歌還想說話,她搶先開口下了逐客令:“沒什么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江某要歇息了?!?p>  “若是還不走,江某也不知道明天會有怎樣的傳言呢…”

  “你…”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鳳淺歌吃了癟,無奈憤憤離去,只怪這具身體太弱,若是她原本的身體,絕不會如此吃虧。不過江玉說不要太相信寧薄卿,難道…

  江煙勾了勾唇,這個鳳淺歌絕不是之前的鳳淺歌,就算殼子是一樣的,芯子也換了。

  她是女兒身的事情究竟是誰傳出去的?按理說就算是劉伯也應(yīng)該不知道這個事情,那又是哪里走漏了風(fēng)聲,讓鳳淺歌夜探將軍府。至于她怎么知道劉伯有問題的,哦,她不知道,她詐鳳淺歌的。府里確實有寧薄卿的眼線,而且身份應(yīng)該不低,劉伯可能性很大但還沒有確定。不過寧薄卿還真是舍得,心愛的女人都能拿來利用,果真是薄情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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