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染情緒十分消極,褚逸趕緊道:“阿染妹妹,這次不一樣的。
你相信褚逸哥哥,我?guī)煾凳且粋€很厲害的人?!?p> 方凝染諷笑:“你們哪次找來的人不厲害?結(jié)果呢?我還不是要坐在輪椅上當一輩子的廢人!
我求求你們!
求求你們!
別再折騰我了,行嗎?”
話說到最后,方凝染已是有些歇斯底里。
一直站在一邊的十九默默發(fā)聲:“所以,你們商量好了沒?現(xiàn)在可以開始治病了嗎?”
要不是千景那個狗東西在上面壓著,真當她愿意來聽他們吵吵?
屋子里三人同時看向十九。
十九戴著口罩,遮掩著大半張臉。
方凝染瞧著她,問方湛:“哥,這個人就是你們新給我找來的大夫?”
“是!”
十九代替方湛回答。
“呵!”
方凝染不屑的笑笑:“呵!我和我哥說話,輪得著你插嘴?庸醫(yī)!”
庸醫(yī)?
十九心底的火氣起來了。
她以前傻,被人騙的團團轉(zhuǎn),感覺已經(jīng)很是對不起師傅的教導,給師傅丟臉了。
畢竟教出她這么一個蠢徒弟,師傅想來也是臉上無光的。
如今別人說她庸醫(yī),這可不能忍!
因為這不止是對她的再次侮辱,更是對她師傅的侮辱,對她師門的侮辱!
“你閉嘴!”
十九提高聲量,吼了方凝染一嗓子。
屋子里的三人被吼的一懵。
十九盯著方凝染,質(zhì)問:“我這都沒出手呢,你從哪兒就看出我是庸醫(yī)了,嗯?
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殘疾人,比你不幸的人多了去了。
怎么著?
都得作天作地讓別人哄著?
沒有家人,被家人拋棄的,沒人理的,就得報復(fù)世界唄?
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否定別人,你的教養(yǎng)是不是跟著雙腿一起被廢了!”
方湛聽見妹妹被說,提高聲量不悅道:“十九小姐!我妹妹心情已經(jīng)很不好了,請你不要再……”
“你閉嘴!”
十九目光冷冷的,喝斷方湛的責問:“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被你們指責和否定的。
再廢話,我看這病也沒必要治了!”
方凝染諷笑:“我看你是根本治不了,不想治,在這給自己找借口脫身呢吧!”
十九盯著方凝染:“你都還沒讓我治,怎么知道我治不了?”
方凝染脾氣也上來了:“好!我讓你治!你要是治不了怎么辦?”
“那我從此不再行醫(yī),如何?”
“好!”方凝染點頭。
十九問:“若我治好你,你又當怎么樣?”
治好……
這兩個字讓方凝染心頭,涌起十分復(fù)雜的情緒。
她目光幽幽的盯著十九:“你說讓我怎么辦?”
“你剛剛的質(zhì)疑,是對我?guī)熼T的侮辱!
我要你誠心給我?guī)煾稻瞎狼?!說你錯了,說你有眼不識泰山!”
“好?!狈侥敬饝?yīng)的痛快:“你要是有那個本事,我磕頭都行!”
“那就試試?!?p> 十九上前,開始檢查方凝染的身體。
她的手在方凝染的腿上游走按壓。
方凝染不屑的瞧著十九。
為了站起來,家里人為她找遍了中醫(yī)和西醫(yī)。
儀器檢查,醫(yī)生動手檢查她早就做遍了。
結(jié)果呢?
每一次,那些人到最后,都會用一種愛莫能助的眼神瞧著她。
呵!
那樣的眼神,她看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