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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審美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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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審美有恙 大口袋子 3349 2020-10-23 23:36:00

  蘇嬌被耳邊嗡嗡的聲音驚醒,她睜開眼,按捺住腦子里隱隱痛意。

  眼前的一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正身處于一個宴會之上,正是那中間之人高聲誦讀著什么將她從迷茫中喚醒。

  宴席是沿著一道小溪錯落有致擺放著,大概有十個主位,中間的溪水里飄著一朵巨大的蓮花臺子,那人站在蓮花臺里手里抱著一本竹簡正說著什么。

  一道灼灼的目光毫無顧忌的投射過來,蘇嬌循著視線看過去,那視線的主人正是薄訴。

  他端著黑石杯遙遙的朝她敬了一下,唇角含著笑意,見她看過來,還得意的挑挑眉。

  他倒是懶散的很,整個人沒骨頭的癱在椅子上,寬大的金色袍子依舊是亮眼的很一點城主的樣子都沒有。

  別人都是正襟危坐聽著中間的人說話,就他獨樹一幟懶懶散散的一點也不在意。

  周圍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他的隨意,半點目光都沒有分給他,這也倒使他更加肆無忌憚的盯著蘇嬌。

  兩人隔的太遠,蘇嬌有一肚子的話沒辦法問,只好自己看向四周。

  宴席的排場倒是驚人,桌上的杯盞都是黑石所做,周邊紗幔翻飛,珠翠玲瑯,連不需要裝飾的地方也是鑲滿了玉石,明珠盡顯。

  這場子但有點像薄訴的風格。

  不會是真的吧!

  她轉眸看了看薄訴,這才明白他剛才那得意的勁兒是什么意思。

  原文中因為秋水城最是富有,所以每次宴席的費用布置都是秋水來出,這個已經是默認的事情。

  按照薄訴的風格,自然是越奢華越好,所以每次春宴都是一擲千金,恨不得將天下的珠玉都搬來。

  雖然錢花的到位,但是他的品味的確不敢恭維。

  各州的城主自然是不習慣他的作風,但自己沒使銀子倒也沒怎么提過意見。

  這就導致薄訴越來越夸張,整個宴會都是按照他自己的喜愛來布置,目光所及之處這一片金色簡直如正午的陽光一般刺眼。

  看著眾人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她忍不住低頭偷笑了一聲,抬手偷偷給薄訴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得到了贊同,那人得意的仿佛尾巴要翹到天上一般。

  她實在是不能再看了,不然她怕自己笑出聲來。

  忍著笑環(huán)顧四周,這倒是看見了幾個熟悉的人。

  白祁言這個她本來就認識,此時他正坐在她的右上方的位置,手里端著黑石杯盯著正對面的地方。

  蘇嬌跟著看過去,原來是在看女主。

  女主姜離婳正在白祁言對面主位的下方,主位坐著一個黝黑的中年男人,想必便是女主的父親姜深。

  姜深跟書中所言倒是極為符合,看起來倒是一副正義沉穩(wěn)的樣子,身材魁梧面容冷硬,一副硬漢的形象。

  女主應該是隨了母親的樣子,身姿挺拔面容秀美,跟他沒有半點相似的樣子。

  姜離婳也是時不時瞟向這邊,一對上白祁言的眼神便微微一笑,兩個人正如熱戀中的情人一般,看著對方都是甜蜜的緊。

  蘇嬌沒癖好盯著人家戀人鴛鴦交頸,便自個兒移了視線。

  斜上方的人也是蘇嬌認識的,正是那剛上任的臨東城主江若云,她顯然是已經將蘇嬌認了出來,看著蘇嬌視線挪了過來,原本微垂的眸子微抬沖她微微一笑。

  既然她已經認出了自己,蘇嬌倒也是不遮掩,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就在此時,蘇嬌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惡寒,像是被人緊緊的盯著讓人略微有著不適感。

  她的身份特別,在宴會上除了絲毫不顧及的薄訴,還能有誰這么明目張膽的盯著她。

  還真有——

  是她隔壁桌的一個俊秀的青年男子,見她轉頭過來,擠眉弄眼的沖她做些夸張的表情,像是在引起她注意,又或是想得到什么回應。

  這人行為怪異,蘇嬌暗暗思索,原文有哪個城主是這般猥瑣的樣子?

  這人是?

  蘇嬌別過臉避開他的視線,模樣倒是俊美可是一身紫衣看起來騷包的很,倒似個登徒浪子。

  沿著他腰間的衣襟而下,一塊小小的木牌子映入眼簾,牌子上面隱隱約約刻著字。

  這個牌子?

  蘇嬌驟然想起,當時在云棲城買燈籠處,那人拿出的似乎就是這樣一塊牌子作為信物。

  既然能將這牌子作為信物,自然是非常熟悉之人,難道這男子跟原本的圣女有什么關系?

  她瞇著眼看過去那小小的刻著的似乎是個遲字。

  遲?這人莫不是月平城的城主遲槿時。

  他的下座倒是沒有坐人,只有一個黑衣女子神情肅穆的站在他身后。見了他形同猥瑣的動作,竟出人意料的伸腳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又瞪了他好幾眼示意他收斂。

  蘇嬌一驚,看著遲槿時像老鼠見了貓似的縮了縮身子,狀似委屈的看了自己一眼,竟還真的乖乖的收回了視線。

  蘇嬌不禁啞然失笑,想不到這堂堂城主竟還會被底下的侍從這般對待,看兩人的神情仿佛已經是發(fā)生了無數回,竟然毫不尷尬。

  幸好兩人的動作都在桌案下進行,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蓮花臺里已經接近了尾聲,那人正念著“秋水城,無攻擊,無抵抗,無傷亡,無建樹……”

  蘇嬌心中了然。

  竟被她猜對了。

  自剛才迷迷糊糊的回過神來,她心底便想著這場宴會會不會就是薄訴跟她提的初春的都會,剛才聽了上面的話這才確定了下來。

  都會都是九州城主共同參會,都會的會使將會統(tǒng)計各大州每年的傷亡,戰(zhàn)爭等事宜在會上宣報,道有點像年度報告。

  每次秋水城都是零鴨蛋,因為秋水城城主既不會離開秋水,也不會參與任何一場戰(zhàn)役,永遠都守著自己的城池做著商人買賣,對秋水以外的事情毫不關心。

  這么多年來,秋水城倒是一直沒變。

  實在是沒有任何可提出來建樹榮譽的,所以每年秋水的事宜都會被拎到最后來說,剛才這么一聽,蘇嬌就知道這場宴會差不多就要結束了。

  果然,薄訴那邊已經端起了酒杯,虛空的敬了四周,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自己喝了下去。

  他既然敬了酒,各城主也是給了面子,陸續(xù)回敬了一杯,蘇嬌也適宜的端起酒杯沖他點頭。

  “讓各位城主見笑了,秋水人人都學的是商理,不善戰(zhàn)術,實在是上不了臺面?!彼故侵t虛了幾句頓了頓又道,“各位請吃好喝好玩好,招待不周還請見諒?!?p>  倒是把商人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蘇嬌低下頭掩下眼底的笑意,正準備跟著薄訴一同撤下去。

  “聽聞此次是白城主救下了圣女大人?”突然一道突兀聲音響起。

  此話一出,本來熙熙攘攘的宴會上突然鴉雀無聲,原本相互敬酒的眾人也停了下來,伸直了耳朵靜靜地聽著后文。

  就連白祁言也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宴會上提出這一茬。

  這件事情本來白祁言一直是藏著掖著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誰知道被薄訴給直接捅了出去,他本來就頭痛的很,這下被人提了出來,臉色自然是難看至極。

  蘇嬌盯著白祁言徒然黑沉的臉色,唇角忍不住浮起微笑。

  她倒想知道白祁言會怎么說。

  和她一樣想法的大有人在,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連事情的始作俑者薄訴也是重新坐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了過來。

  蘇嬌懷疑,再端盤瓜子兒過來,這廝能直接磕起來。

  戴著馬甲看戲,果然與眾不同。

  偶爾有視線瞟了過來,蘇嬌正襟危坐,低垂著眸子,不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的表情。

  半晌,白祁言終于開口了。

  “正是夜獵的時候碰巧救下阿曼緹的,當時情況實在是驚險至極,所幸圣女大人無甚?!?p>  “白城主可真是碰巧,怎么我們夜獵時就不曾救下個三五人?”這酸了吧唧的話自然是薄訴的嘴里出來的,縱使大家都疑心白祁言的目的,可誰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下了他的面子,可薄訴就是這么一個鐵憨憨,非要酸幾句將別人不敢說不會說的話大喇喇的說了出來。

  果然,此話一出,蘇嬌看見好幾個人臉上都出現(xiàn)了看笑話的表情。

  看來大家都不像表面這般不在意圣女的出現(xiàn)。

  從剛才醒來到現(xiàn)在,也只有熟識的幾個人和自己旁邊的遲槿時視線停留在她身上過,其他人像是沒看見她似的。

  倒不是蘇嬌自戀,她這個身份坐在這里,別人不瞟上一眼真的是奇怪,更別說歷來九州的城主參加都會,這次竟擺了十個位置,而且她還是一位女子。

  自來城主為女子的人就少,江若云是除上任平陽城城主之外唯二的女城主,這下多了一個人出來,沒人盯著這個陌生的人看,怎么看也不正常。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祁言的身上。

  如此直白的話倒是讓白祁言一時間沒接下話來,他倒是聰明沒自亂陣腳,立刻整理了思緒反問薄訴,“秋水城主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諷刺祁言。”

  薄訴本來想看著他接不上話的窘態(tài),這下倒是沒如他的意。

  他懶懶的攤手,無所謂道:“我也只是隨口一問,白城主何必如此急切?!?p>  這樣一來,倒顯得白祁言過分認真了。

  他皺眉看向四周眾人的神情,便知這是著了薄訴的道,本來還想再言,卻見薄訴已經興致缺缺的離席了,似乎不在意剛才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如此一來,他就算有再多的話也不好說出口了,以免越抹越黑。

  蘇嬌站起來,對著他盈盈一拜,適宜的給他遞上了臺階:“當時實在是危在旦夕,侍從皆亡,幸虧白城主搭救,阿曼緹實在無以為報,來世原結草銜環(huán)相報。”

  蘇嬌拜的是九州的大禮,白祁言自然是要回禮,他順著蘇嬌的臺階下來,臉色稍霽:“圣女大人言重了,舉手之勞不必掛心?!?p>  兩人自是假意推脫了一番,蘇嬌看差不多了,立即沖著四周見禮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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