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初生牛犢不畏虎
看著楚悅氣韻十足的碾壓蕭薔薇,那氣定神閑的小模樣,讓若離不禁想起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嬌弱樣,連自己也不覺莞爾一笑。
楚悅懶得在這再跟她大眼瞪小眼,眼神冷凝,直接將自己筑基后期的威勢洶涌壓了過去,堵住了她欲將出口的惡語。
“你...”突然蕭薔薇心神一震,巨山駭浪般的威勢嚇得她說不出話來。
她這才直面真切的感受到了筑基后期的威壓,心中恍然緊緊一揪,對面之人已不是自己這個筑基中期所能置喙的了。
修真界以實力說話,一眼不合就動手的比比皆是,象她如此以下犯上更是修士大忌,真要一拳頭砸過來打死你,連說理的地都沒有。
蕭薔薇終于意識到自己居然在越級挑戰(zhàn),要是楚悅動起手,自己怕是要吃虧,如此一想,竟心生怯意,不覺氣勢弱了下去。
瞥了眼蕭薔薇萌生了退意,楚悅這才面上不露山水心中卻得意的將威壓撤了去。
雖說楚悅威風凜凜的樣子,很新鮮討喜,但若離心中還是有些遺憾沒能聽到楚悅的回答。
但在這時,百草門的金丹尊者,已在祭臺上朗聲道:
“各位小友,吉時至,玄域之門即將開啟,請擁有資格的弟子列隊上前進入,各門各派同修一體,還望玄域之內能守望相助,安全返歸。”
雖然聲音不大,但卻并沒有隨風散弱,每個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只見劍宗、清玄宗、三尸門、百草谷、仙塵宗每派拿出一個圓形玉球,分別放入祭臺中央的機關臺凹孔上。
瞬然,偌大的祭臺靠后方出現了一道五色光門。
隨著這道五色傳送門出現,若離開始擔憂,進入玄域后,地點也是隨機的,里面有太多未知的危險,雖然自己可以慢慢找到她,但還是擔心她一進入就遇上危險。
領著楚悅上了祭臺,交了進入資格圖,進入傳送門前,若離定住,眼神復雜的看向楚悅:
“悅兒...萬事小心!”
縱然有千言萬語想要交待,最終也只能化為萬事小心,四個字包含了所有他不便宣于口的關心與擔憂。
而面對即將進入新地圖的楚悅,雖然惴惴不安,但冒險的激情因子卻也翻騰不已。
上古仙魔戰(zhàn)場,聽起來就是高端地圖,按她現代風水半仙的腦補,必有高端天材地寶,仙丹神藥,甚至是仙器!
她頓時有了一種進入神奇世界就滿級神裝,爽快打BOSS的期待,寶貝撿不停,修為蹭蹭漲。
雖然面上端著,實際上閃閃發(fā)亮的黑眸早已出賣了她,那興奮勁若離只瞅了一眼便感受到了。
唉,初生牛犢不畏虎。
楚悅對著若離搖了搖手腕上的金鐲明媚道:“師兄,放心!有您給我的絕世神兵,定能所向披靡,安然無恙?!闭f完還秀了秀雙臂間火紅色的披帛。
若離發(fā)現無論何事她都讓自己心生歡喜,不由又深深看了一眼楚悅:“走吧。”
待楚悅一臉無所畏懼的跨入傳送陣,若離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與她一起進入了陣門。
一陣無法言語形容的感覺,就象突然進入了整個宇宙,很龐大又很遠古,然后又被宇宙排擠了出來。
恍惚冥杳后是重返人間的真實。
楚悅回味了一下那種玄妙的感覺,這才打量起所處的位置。
焦黑、巖石、枯草,一片蒼涼。
連沙漠都不如,起碼沙漠中偶爾還有一絲綠色仙人掌,這一眼望去除了山石就是石山。
楚悅很肯定這就是傳說中鳥不生蛋的山旮旯!
怪不得說這里沒有靈氣,并不適合修煉。上空如煙似霧的黑白云交錯,整個玄域看起來灰朦朦的。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人也跟著心情暗淡下來,仿佛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讓楚悅很不喜歡。
先前以為若離抓住她的手,可以跟她傳送到一塊,看來只是一個美好愿望,哪怕是抱在一起也是隨機個別傳送的吧。
算了,先去找東西,拿到東西盡快離開好了。
曾叔祖說當時他能邁入修真界,全憑一塊玉佩,那是楚家某位大能留給有仙緣的后人之物,是他百日抓周時所得,五歲時的一次意外用血緣開啟。
玉佩他并沒有帶到修真界,而是繼續(xù)留在楚家,希望將來還能有后人憑此結緣踏上修仙路。
玉佩中提到過仙魔大戰(zhàn),當時魔物破界大批洶涌而來,為了將破碎的空間修補消滅魔物,玄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為了不讓魔物侵蝕它地,他們將玄域結界封印,誓死除掉魔物還修真界一個干凈。
但為了以防萬一,大批年輕弟子在封印前被送了出去,傳承火苗,這位楚前人剛好是幸運的一批。
所以他在玉佩中提過,在玄域某位峰主的洞府中,那的靈氣非常古怪,可以孕育五千年結一次胎石,石中有髓,可轉化靈根。
楚奇尊者曾往返多次尋找未遂,于是便告之于楚悅,希望以楚悅的氣運能尋找到這枚石髓,或許有幸將四靈根轉化為單靈根。
如此便能改變她四靈根不能結金丹的問題。
本一個人在這灰暗之地心生怯意的楚悅,想到曾叔祖對自己的殷殷期盼,自己怎么就懦弱了呢?
頓時凝起精神,豪氣沖天,既然這是自己選擇的路,那就是哭著也要努力走下去!
祭出飛行法器,楚悅有些憂傷,一個金光閃閃,一個火焰流星,都那么拉風閃亮,自己用哪個,感覺都那么耀眼。
還是用輕功吧,這里沒有靈氣,轉化不了靈力,用一點少一點,省著點用吧。
據說這個玄域占地60萬平方公里,大大小小山峰無數,只知道那位峰主的山峰在最北邊,長年積雪不化。
慢慢走吧,到了她就知道了,那座山峰有個特別之處,就是有一口熱泉,常年不凍結,與長年積雪形成強烈對比。
“要想練就絕世武功,就要忍受常人難忍受的痛,曾叔祖喜歡喝紫葫蘆里的酒,衣服愛穿中國紅...我奇筋異脈力破天,一身正氣蕩人間,除暴安良我心愿.”
一個人的路是寂寞的,這連只活物都沒有,更別提什么打怪升級的樂趣,楚悅只能哼起了小曲,自娛自樂,打發(fā)無人的孤寂。
向北行了有七天了,一個人也沒有遇到,想來也是,這么大的玄域只進來了一百人,就跟沙子進了大海般,連泡都不會冒一個。
終于在這天,她遇上了第一個人,一個讓她打心里起雞皮疙瘩的人,司徒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