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寧和蕭祈來了,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gè)情況的,兩人對視了一眼,便輕輕往那間房移過去,一會后,他們在房頂上坐下,輕輕揭了一塊瓦,低頭往里面看下去。
他們看了一會,里面的人換了身衣服,在臉頰邊緣摸索著什么,不一會,就從他的臉上,揭下來一塊薄如蟬翼的面皮,
人皮面具被丟在桌上,那人露出了本來的面貌,英俊不凡,膚色白皙,低眉抬眼間和逢寧簡直是一模一樣。
蕭祈瞬間明白了這人的身份,逢興,那個(gè)把逢寧打成重傷,并且讓她失憶了許久的人。
可惡。
可蕭祈剛想動,下面的人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鋒利的視線朝房頂上看了過來。
逢寧快速將蕭祈拉著,兩人快速離開了這個(gè)院子。
房中人顧念現(xiàn)在的容貌會被人看到,帶人皮面具耽擱了些時(shí)間,追出去是早已經(jīng)沒了他們的蹤影,只留下房頂?shù)囊粔K被揭開的瓦片和房頂?shù)囊粋€(gè)洞。
將瓦片重新蓋上,逢興又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最后才心有不甘地回去了。
逢寧拉著蕭祈在另一個(gè)院子里躲了一會,之后便沒再過去,直接去了逢安的府上。
逢安還在書房看書,最近因?yàn)榉陮幪氐貒诟懒耍恐惺虏荒芏嘧?,他這兩天忍得難受,便索性宿在前院,不往后院去了,免得看到閔新蓉,自己忍不住。
這不,看著看著,他書房的門便被打開了。
看向立在門口的兩個(gè)人,逢安忽然在想,他家里沒人看見他們倆嗎?這兩個(gè)人也太如入無人之境了叭!
手中的書被放在書桌上,他站起身,迎了上去。
“小妹,你和妹夫怎么就忽然來了?”
桌上的茶水被拿起來,給兩人都倒了杯水,讓他們坐下來說話。
他們?nèi)司蛧谧肋?,喝了口水,逢寧看向逢安,“大哥,我今日見到我二哥了?!?p> 逢安聞言,一驚,
“你二哥?逢興?他沒死?”
逢寧面色深沉,“準(zhǔn)確地說,我之前在牢里時(shí)就見過他,他是我昏迷前見過的最后一個(gè)人?!?p> 逢安面色變了變,看向自己小妹的視線就幽深了很多,“你的意思是傷你的那人是他?”
雖然問出來的話是疑問,但逢安也了解,以逢寧的性子,能說出來的這些話,就表明不會有假。
書房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沉默過后,逢安看著逢寧,“寧兒,你是不是都記起來了?”
他望著逢寧想要得到她確切的回答,
她在他的注視下點(diǎn)頭。
逢安愣了那么一瞬,隨即就有些愁,和蕭祈對了眼視線,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
“寧兒,你實(shí)話告訴大哥,六年前征兵的時(shí)候,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絕對不止你說的收拾東西趁你睡覺的時(shí)候走了,一定還有些什么,你說,大哥都有準(zhǔn)備?!?p> 逢寧看著逢安,心中忽的有些難過,
“我被下了蒙汗藥。”
除了那塊和逢安相認(rèn)時(shí)的玉佩,還有兩件已經(jīng)打補(bǔ)丁打到?jīng)]辦法打的衣服,逢興什么都沒有給逢寧留下,原本就空蕩蕩的家里,更加的空蕩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