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跨在王丹蕓的肩膀上忽然扭著腳要踢掉鞋子，王丹蕓只能踩住她的鞋子，下一秒方菲忽然腦袋往前一伸，整個人對著墻角開始狂吐起來，她發(fā)著難受痛苦地聲音，王丹蕓覺得自己脾胃不好，電梯瞬間蘊起酒精味以及各種混雜的食物味道讓她無比反胃。
樓下地鄰居避了避動作，見她撐著方菲吃力便沒下電梯，見她很是吃力便伸出手把方菲擒住，兩只手像掐著一把過水白菜，直挺挺把人往樓道外掐著走，身高和體重在那，方菲就像一把白菜耷拉著被他抬到了門口。
王丹蕓急忙找鑰匙開始，邊找邊說道，“真的是非常謝謝，今天我們公司剛好也是年會，我同事喝多了……”
孫遠東點點頭表示理解，在她的示意下把人送進去放到沙發(fā)的位置，晚上他也喝了幾杯，這會兒頭還是悶悶沉沉。
倒在沙發(fā)的人不停在干嘔，王丹蕓匆忙跑到衛(wèi)生間又拿盆又拿水桶放在她旁邊，還不時在旁邊叮囑道，“方菲你抱住這個桶啊，不要起來了，我去燒點開水給你喝?！?p> 見她有條不紊處理著，他放心地準備撤退，便朝她說道，“那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哈，你辛苦了。”
沒想過每次這么狼狽的時候都能碰到這個好心鄰居，這大半夜的要是沒個人搭把手，估計她這會兒和方菲還在電梯里折騰，將他送出去準備關(guān)門時，王丹蕓朝他感謝道，“每次都麻煩你了，實在太不好意思了?！?p> 孫遠東不以為意，揮揮手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p> 門在關(guān)上之際，他又聽見里頭傳來一陣劇烈嘔吐的聲音，接著隱約驚詫的喊叫聲，“方菲，你干嘛啊！”
他本想走電梯，不過樓層顯示在一樓，他選擇走樓梯。
到家時，張藝雯已經(jīng)睡下了，客廳里擺放著大大小小的包裹，有些是他準備帶回家，有些是張藝雯剛買還沒拆封的快遞包裹。
他躺在床上，聽著樓上拉凳子打翻物件的聲音，他呼了口氣，估摸著晚上樓上的鄰居別想睡個好覺了。
伸出手摟緊張藝雯，只聽見她嘟嘟囔囔說了你回來啦，轉(zhuǎn)而又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
張藝雯的睡眠很淺，一個晚上被樓上的動靜吵得醒來好幾次。
直到隱隱聽到樓上不時傳來女人的哭音，她不堪其擾的翻開被子起身倒杯水喝。
深夜萬籟俱寂，窗戶偶然而過地汽車音忽而揚起刺耳明亮的摩擦聲后，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清冷的安靜里，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甚至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咽下口水的吞咽聲，張藝雯望了一眼未開燈的廚房，沒由來地打個冷顫。
樓上的哭音忽大忽小，張藝雯蓋著被子拔高耳朵聽了許久，半夢半醒時，只覺得那哭音似近在耳邊。
睡夢里，感覺那個在哭的女人是她自己。
直到窗外霧隱露散，她才從那半夢半醒的恍惚里清醒過來。
她起身往客廳走，就聽見客廳外鍵盤噼里啪啦的聲音，間歇性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她心下閃過幾絲怪異，這個聲音應該是正在和誰聊著天。
她刻意不制造出一絲聲音，踩著小碎步往客廳走，就見孫遠東注意力集中在電腦界面上，電腦顯示著微信的聊天記錄，而他打字的內(nèi)容正不停跳入到對話框，沒等她看清聊天的內(nèi)容，孫遠東感覺出她在身后，瞬間微信對話框關(guān)閉，電腦只留著微博首頁的界面，見他這個鬼祟的動作，她心有不快。
轉(zhuǎn)身看到她時，孫遠東表情似乎略有驚訝道，“你起來了??？”
說罷，他起身抱了抱她，張藝雯瞧瞧他的臉，又看看他的電腦，語焉不詳問道，“你和誰在聊天呢，這么怕我看見啊……”
孫遠東把臉埋在她脖頸里，昨晚沐浴露的味道夾雜著一股淡淡地油脂味，混合出奇異的體香，他吸著吸著便更深一步，用手扒拉開肩頭的厚睡衣，拉著她肩膀啃了口，嗯，熟悉的消化酶味道。
張藝雯被他一通纏綿攪得心神蕩漾，最后推開他的腦袋罵道，“走開走開，我還沒刷牙呢?！?p> “那等等再刷嘛?！?p> “不要，我現(xiàn)在就要去！”張藝雯從他懷里抽身出來，不容拒絕的轉(zhuǎn)身去了衛(wèi)生間，刷牙時還聽見他在客廳里神神叨叨的說著什么。
張藝雯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一臉地神清氣爽，撩起他的臉問道，“你剛才在神神叨叨什么呢？”
孫遠東正看著電腦里面的微信群組，有幾個同事在私底下組建了搭飯群，里面有幾人正在聊著年底業(yè)績評分的事。
自從評分的結(jié)果出來后，群里每天都會有人討論著各自的評分和評價，孫遠東正想再往上拉一點看聊天記錄，腦袋忽然被人掰過去，只見張藝雯的臉在他面前放大。
他沒能從聊天信息里回過神，面帶疑惑道，“啊？”
張藝雯正想捏捏他的臉，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孫遠東的媽媽。
他起身接起電話，開始兩人只是聊著一些簡單的話題，包括后天他打算回家的事，忽然他拿著手機就只剩下嗯嗯的回應，直到孫遠東似無意走到陽臺上。
張藝雯沒鬧他也沒去聽他聊天地內(nèi)容，拿著之前DIY的材料鋪在電腦桌上準備繼續(xù)完成她之前想做的簪子。
因為孫遠東后天準備回去，她這兩天特意調(diào)了班呆在家里，直到孫遠東打完電話進客廳，見她瞇著眼懟著一串白珠子，珠子孔眼很小，她拿著線仔細比劃了之后，這才摒著氣慢慢穿線過去……
直到串完一枚流蘇，她才回起神，很是滿意地左看右看，然后孫遠東面前獻寶似的晃晃，問道，“好看嗎？”
“好看好看，你的手可真巧呀……”孫遠東目光瞟了一眼便稱贊道。
張藝雯沒顧他評價的真誠度有幾分，又跑到鏡子前面把流蘇揚在鬢邊看效果，想到中式婚禮時頭飾首飾都是她自己一手做出來，心底就不禁溢滿著喜悅。
她邊看邊隨口道，“剛才你媽打電話干嘛呢？”
“也沒什么事，就是說我們村有個元旦前從湖北工作回來的人……聽說武漢那邊的疫情好像蠻厲害，讓我們在外頭注意著點?！?p> 聽罷，張藝雯回道，“你媽就是操心的命……我估摸就是一普通傳染病吧，國家疾控中心又不是吃素的，讓她放心吧?！?p> 最近網(wǎng)上對肺炎病毒的關(guān)注度逐漸攀升，國家衛(wèi)健委還召開了全國電話委會，部署疫情防控的工作，但根據(jù)現(xiàn)有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表明，尚未明確發(fā)現(xiàn)有人傳人證據(jù)，只是不能排除有人傳人的可能性，但風險系數(sh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