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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皇劫

第一百章 旅程的開啟(萬字大章,第一卷最終章)

造皇劫 軟殼蟹 10590 2021-01-05 22:45:37

  神秘少女的詭異笑聲在大牢內(nèi)回蕩著。

  那嘲笑的話語如同利劍一般戳進(jìn)所有人的心里,畢冉知道這聲音傳來代表著什么,他焦急的大喊道:“還不各自逃命,魔鬼來了!”

  李光地由于吸了忘憂紫蘭的花粉,所以并不記得這聲音,但這少女的笑聲里面帶著癲狂和愚弄,讓李光地印象深刻。

  此刻被關(guān)在牢房的那些囚犯,秉著氣緊張的東張西望,在黑暗中,未知的事物才是最為恐怖的。

  他們都保持警惕的之態(tài),都豎著耳朵,害怕隨時有什么東西憑空出現(xiàn)一般。

  “砰……”

  蘇州城此刻再次響起了煙花盛開的聲音,煙花放出絢麗的光芒從大牢透氣的小窗戶透入大牢之內(nèi),讓原本的黑暗中的大牢霎時間有了光源,而那紅綠交加的光雖然只有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但卻足以映出牢房內(nèi)所有的身影。

  這時有一名囚犯,看到他所在的牢房外多出一個聲音,那咧著嘴的少女臉龐映入他那么逐漸恐懼的眼里。

  “啊……”

  “鬧鬼了嘛?”

  “這牢里真的鬧鬼了?”

  “救命呀!快放我們出去……”

  “行行好呀!放我們出去呀!我們還不想死在這里呀!”

  隨著那看見神秘少女臉龐的囚犯驚恐的驚叫聲之后,其余不明所以的囚犯也迅速陷入驚慌之中,所有人都在嚎叫著,都擠到牢房的木欄邊,拼命的推拉木柱,甚至有人用身體去撞木柱。

  恐懼提升到一個高度。

  畢冉用手推黑子的腳板氣息急促的對黑子哀求道:“黑子兄,咱們有什么恩怨,過后再說,現(xiàn)在趕緊各種逃命,否則就來不及了!”

  畢冉此刻是真的慌了,因為司徒博多已經(jīng)和他明確的表示過,琢喜琢歡兩姐妹被費琢那死變態(tài)改造過之后,以目前這個時空的人完全不是她們兩的對手,更何況還有那兩個如同機械人一般的琢一和王大柱。

  黑子并不信邪,他認(rèn)為這是畢冉在故弄玄虛,而且以他這個江湖騙子的的身份,搞個鬧鬼的事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哼,故弄玄虛,以為這樣的伎倆能騙得了我嗎?”:黑子氣憤的加大腳下的力度,踩著畢冉嗷嗷叫。

  李光地雖然也不相信鬼,但他和其余幾位獄卒背靠背的貼在一起,因為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彌漫著一股詭異及肅殺。

  高鼎環(huán)顧周圍,反而沒有為此恐懼,而是饒有興致的說道:“還有這種事?我還真沒見識過!”

  “嘻嘻嘻……”

  笑聲再次傳來,并且伴隨著回音在回蕩著,此刻已經(jīng)有人嚇得尿褲子,甚至有些膽小的囚犯已經(jīng)嚇暈了過去。

  那個黑子本來就在喪妻的痛苦和憤怒之中,他看了一下周圍,高聲吼道:“別裝神弄鬼了,現(xiàn)身吧!”

  這時他感受到一股不同于冬天嚴(yán)寒的寒意,那充滿殺氣的寒意讓他全身起雞皮疙瘩,他似乎意識到什么,急忙回刀一檔。

  “鏘……”

  刀刃與刀刃相撞那刺耳的金屬聲響起,此刻他握刀的手被震的生疼,黑暗之中那冷不防的一擊,讓他感覺的到不對勁。

  “高手?”

  他急忙收回踩在畢冉胸口的上的腳,進(jìn)入戒備的狀態(tài),他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著身,提防下一次攻擊。

  而胸口不再被踩著的畢冉,連忙翻過身,動作緩慢的想靜悄悄的爬出牢房,因為他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人以飛快的速度闖進(jìn)了牢房。

  畢冉并沒有心思去猜測進(jìn)來的是琢喜還是琢歡,反正那兩姐妹都不是善茬,現(xiàn)在逃命最重要。

  “嘻嘻嘻,叔叔反應(yīng)挺快的嘛!”

  銀鈴般的笑聲再次傳來,但是聲音縹緲,好似四面?zhèn)鱽硪话?,完全無法辨別聲音的方向,黑子對著空氣劈了幾刀,不忿的說道:“有本事明著來……”

  牢房里突然一陣急速的風(fēng)掠過,無論是爬在地上畢冉,還是站在牢房里的黑子,都明顯感覺到是一個身影在急速掠過,在空氣中還殘留著那聲音所帶的獨特香味,畢冉趴在地上嗅了嗅空氣中的那香味,那摻雜著少女的甜香并略帶草本植物的那一種清新的幽香,這一股味道很好聞,但此刻這樣的氣氛卻感覺異常的詭異。

  李光地和那些獄卒都縮在一邊,都捂著嘴不敢出聲,李光地伸手拉高鼎的衣角,示意他蹲下來,畢竟此刻不知道會有什么威脅,呆呆的站在大牢門口,無疑是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而那高鼎似乎并不清楚李光地的意圖,他轉(zhuǎn)身,面對蹲下身來面對的李光地不解問道:“怎么……”

  高鼎敢開口,李光地就嚇得急忙捂著他的嘴,湊近高鼎,小聲到只有氣聲的對高鼎說道:“別出聲!”

  八字胡獄卒很機智的退到牢房外面走廊的盡頭,縮在角落里捂耳抱頭,生怕鬼魅盯上自己。

  牢房里,黑子保持高度警惕,豎著耳朵傾聽周圍的聲音,以在判斷那鬼魅身影的方向。

  嗖的一聲,那身影再次從自己的身邊掠過,黑子迅速揮刀劈了過去,然而還是劈了個空,他在盡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不斷的強行控制自己的氣息。

  刀影再次襲來,黑子怒吼一聲,右手的刀用力劈下,哐的一聲,刀口劈在了地上,還是沒有劈到人。

  但黑子感覺到左手一涼,抬手一看,驚的瞪大了眼睛,原來他的左手的小指、無名指還有中指都被齊根的削掉,劇痛從傷口傳至全身,黑子肝膽俱裂的吼道:“啊……”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無法再保持冷靜,他瘋狂的揮刀亂劈亂砍,鮮血從他手指的切口處甩出。

  那鮮血甩在畢冉的衣服上,畢冉緩慢的在地上爬著,終于爬到牢房的門檻,而他手摸到一個腳踝,他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鏡已經(jīng)歪掉,他用另外一只手扶了一下眼鏡之后,發(fā)現(xiàn)正是那高鼎蹲在他跟前,他小聲的說道:“老瘋子,趁現(xiàn)在,我們溜出去!”

  而老瘋子被李光地捂著嘴,嘴里只有嗚嗚的聲音,李光地聽到畢冉的聲音后,小聲的回道:“畢冉兄弟,怎么辦?”

  畢冉發(fā)現(xiàn)李光地也在附近,便再次說道:“走,溜出去再說!”

  畢冉撅著屁股,正要慢慢爬起來,而突然他的屁股被踹了一腳,他又再次撲倒在地上,隨后就是嘻嘻的兩聲傳來。

  畢冉揉著被踢的屁股,嚇得冷汗直流,心里苦道:“敢情那小妮子一直知道我在哪呀!”

  他急忙起身,大聲道:“走走,快跑出去!”

  但事與愿違的是,老瘋子此刻又再次發(fā)病,無論李光地怎么拉扯他,他都不愿起身出去,他神神秘秘的說道:“跑不出去的,我們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李光地這時候突然意識到不對,他急忙轉(zhuǎn)身,但身后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什么,而在他身后的三名獄卒此刻居然消聲無息的不見了蹤影。

  李光地感到背后一涼,慢慢的退到畢冉身邊,而畢冉咽了咽口水,盯著前方,在微弱的余光下,李光地和畢冉都能明顯的看到一個嬌小的人型輪廓正在慢慢的走近。

  “砰……”

  煙花盛開的爆炸聲再次傳來,隨后那紅綠相交的亮光再次照亮了大牢,那一瞬間的光亮,正好讓畢冉他們看到那嬌小人影的真面目。

  只見走來的是一身黑色中西結(jié)合的蕾絲連衣裙,綁著朝天側(cè)馬尾,臉上似笑非笑的盯著前方的小女孩。

  畢冉此刻冷汗直流,嘴里哆哆嗦嗦的說道:“琢,琢歡……”

  詭異的服裝,加上詭異的妝容,讓此刻的琢歡,如同鬼魅一般,煙花的亮光正好也讓畢冉和李光地看到那三個獄卒都身首異處的躺在地上。

  李光地嚇得手腳發(fā)抖,畢冉更是牙齒在打顫,高鼎充滿好奇的說道:“呀!小娃娃的衣服好新穎呀!這個時代可看不到這種風(fēng)格的衣服呀!”

  似乎不顧及場合,口不擇言已經(jīng)是高鼎這個老瘋子的常態(tài)了,琢歡在快要接近畢冉等人的時候,停了下來對高鼎說道:“老爺爺,我們是來帶你走的!”

  高鼎聽琢歡如同銀鈴一般清脆的聲音,笑著回道:“小娃娃,要帶我去哪呀!”

  琢歡那語氣聽起來像是在笑,卻又不像,她說道:“不知道,主人讓我們來找你!”

  高鼎好奇的問道:“你們主人是誰呀?”

  琢歡很老實的直接報上名字:“費琢”

  高鼎哈哈笑道:“原來是費琢那小子呀!也難怪你們的衣服如此奇葩!”

  畢冉在高鼎旁邊輕輕的側(cè)著他衣角道:“老瘋子,你不會真的要跟那兩姐妹走吧?”

  高鼎拍了拍畢冉的肩膀道:“要不要一起?”

  畢冉拼命地?fù)u頭,表示不敢恭維,而高鼎卻對畢冉說道:“小子,你現(xiàn)在還是跟我一起吧,你可是我珍貴的試驗品?”

  畢冉轉(zhuǎn)頭充滿不解的看著高鼎,雖然黑暗之中,他看不清高鼎的五官,但他還是瞪著高鼎質(zhì)問道:“試驗品?我什么時候是你的試驗品?老不死的,你在胡說什么?”

  “咦!你不記得了?”

  高鼎此刻也非常驚訝,他想不到畢冉居然不記得兩人之間的事情以及關(guān)系。

  正當(dāng)畢冉疑惑的時候,牢房里面兵刃相交的清脆聲不停的傳來,可見里面的黑子正面臨著近乎絕望的挑戰(zhàn)。

  黑暗之中,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憑借牢房窗口傳來的亮光,終于看清楚了,那串來串去的聲音,白色的中西結(jié)合的白色連衣裙,和琢喜同款,只是顏色是相反的白色。

  琢喜移動的太快,黑子根本看不清她的臉,他在苦苦的抵抗著,但黑子也只是個武功了得的普通人,一番折騰之后,他已經(jīng)精疲力盡,傷口的增加,也意味著身體里的血在慢慢的流失。

  他此時揮刀的動作已經(jīng)軟弱無力,不一會兒,他已經(jīng)撐不住的半跪在地上,杵著刀拼命的在喘氣。

  身上衙役的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他喘著粗氣,意識開始模糊,但此刻他依舊在硬撐著,硬是不讓自己倒下去。

  琢喜在黑暗處再次以嘲笑道:“這么不耐玩,我還以為很厲害呢!”語氣中帶著失望。

  黑子有氣無力的回懟道:“你們是什么人?敢跟靖南王搶人?”

  琢喜舔著匕首上的血,慢慢的走到黑子的面前說道:“靖南王是什么人呀!我不知道,但是這個老爺爺可是我主人要的人?!?p>  黑子抬起頭來眼神迷離的想再黑暗中看清楚他的對手是什么人,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他無法在黑暗里看清琢喜的面孔,但他卻非常的震驚,自己居然會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給打敗。

  他內(nèi)心非常郁悶,咬著牙忍著疼痛掙扎的想站起來,而此刻身體已經(jīng)快使不上力氣,他顫抖著,硬氣的說道:“我不理你主人是誰,總之和靖南王作對,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琢喜嘟著嘴大聲說道:“妹妹,這人居然敢威脅我們!”

  在牢房外的琢歡冷笑道:“那就把他頭給割下來咯!”

  琢歡用著無辜的少女的聲音說出這種殘忍的話語,讓李光地陷入震驚之中,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小女孩居然可以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

  李光地的三觀正在被顛覆之中,而畢冉即便有心里準(zhǔn)備也想不到琢歡會說出這種虎狼之詞,畢冉內(nèi)心在滴血:“這可愛的王得喜王得歡兩姐妹,怎么就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呀!費琢你個死變態(tài),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揍的鼻青臉腫,揍得你跪地求饒!”

  大牢內(nèi)其他囚犯此時還醒著的都縮往墻角,他們都捂著嘴不敢出聲,因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超乎他們的常識。

  牢房此刻因為琢喜琢歡兩姐妹而變得鴉雀無聲,只有細(xì)微的呼吸聲,還有外面的鞭炮煙花的轟隆聲。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琢喜和黑子那一邊。

  高鼎更是好奇的想看看那琢喜會怎么做,是不是真的將那黑子的頭給割下來。

  遍體鱗傷的黑子,血從手里流到刀身,整個刀身幾乎都是自己的血液,他已經(jīng)陷入絕望之中,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已經(jīng)變成這副模樣,再加上妻子的死,已經(jīng)沒有茍活于世的希望。

  他嘴角溢出血來,他并不知道近在咫尺的琢喜臉上是什么表情,他艱難的舉起刀來。

  形勢的不停反轉(zhuǎn)讓畢冉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琢喜琢歡是怎么知道高鼎在這個大牢,費琢不是已經(jīng)被封印了嘛?怎么還能給他們下達(dá)命令,畢冉一時半會想不出過所以然。

  現(xiàn)在的大牢,沒有光源,火把和蠟燭都在之前的混亂中熄滅,黑暗的牢獄里只有外面時不時閃爍的光。

  但那來的快,去的也快,轉(zhuǎn)瞬而逝。

  “和我一起去見閻王爺吧……”

  黑子歇斯底里的怒吼,之后嗖的一聲,隨著在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黑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大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結(jié)果,但是沒有人吱聲,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選擇了沉默。

  “大哥哥,我妹妹的玩具你是不是該還給她了呀!”

  畢冉還在思考應(yīng)該怎么辦的時候,琢喜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那個,我沒有帶在身上,有空我在還給你們!”

  畢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臟拼命的撲通撲通的亂跳,琢歡走到畢冉面前,把一般黑不溜秋的短刀遞了過來:“哥哥,我用這把刀換回我那把刀可以嗎?”

  畢冉無奈的問李光地:“那個,你把那把長刀放在哪了?”

  李光地也是緊張兮兮的回道:“額,刀我放在客棧里面了,要不現(xiàn)在回客棧里面拿?”

  畢冉仿佛撈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附和道:“對對,刀放在客棧里頭,我和他一起去客棧拿給你好不好?”

  琢歡沒有說話,而琢喜用她手里的匕首抵在畢冉的后腰上,咧著嘴笑道:“兩位哥哥,我怎么覺得你們很不老實呀!”

  畢冉嚇得舉起雙手,嘴巴不利索的解釋道:“哪,哪里不老實啦?你們得相信我呀!”

  琢歡舉著那把黑不溜秋的小短刀抵著畢冉的肚子,搖頭撇著嘴道:“我不相信你,除非你帶我們一起去!”

  畢冉舉著雙手,還時不時的拉李光地的衣服,希望李光地能幫他解圍,非常不幸的是,李光地此刻比他還要怕,支支吾吾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倒是高鼎笑著開口說道:“兩個小娃娃,你們是來接爺爺我的,那爺爺和他們?nèi)ツ莻€客棧幫你們把玩具拿回來,好不好呀?”

  出乎畢冉意料之外的是,兩個姐妹居然聽高鼎的話,齊齊點頭,畢冉不容置信的看著高鼎,開口說道:“我說,老瘋子你有一套呀!”

  高鼎很自然的走到琢歡的身邊,摟著琢歡瘦小的肩膀道:“都說了我是老瘋子呀!那么小瘋子聽老瘋子的話,很正常呀!”

  而這個時候高鼎站了起來,在身上摸索,覺得手里的槍礙事,便把槍遞給畢冉道:“你先幫我拿著槍?!?p>  畢冉接過手槍,看著高鼎在身上摸索著,便好奇的問道:“老瘋子,你找什么?”

  高鼎邊摸索邊回道:“今天什么日子呀?”

  畢冉不假思索的說道:“今天除夕呀!”

  “那不就對了嘛,我在找錢,給小娃娃包紅包呀!這壓歲錢還是要給的!”:高鼎很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而琢喜還拿著匕首頂這畢冉的腰,畢冉輕聲柔氣的對琢喜說道:“那個喜兒,你能不能不要那這東西頂著我的腰呀!”

  琢喜噘著嘴斬釘截鐵的回道:“不行!”

  畢冉只好無奈的吐槽高鼎:“老瘋子,你穿著這破囚衣,你有錢嗎?”

  高鼎這時候壞笑著走到畢冉的面前,有手背拍了一下畢冉的胸口:“知道我沒錢,你楞在哪做什么?”

  畢冉突然明白這個老瘋子的意圖,敢情他之前是故意在摸索自己的衣服,畢冉從袖子里拿出兩小塊碎銀,遞給高鼎道:“就這么多,而且這小孩子也沒必要這么多錢!”

  高鼎接過碎銀之后,想了想再問道:“有錢沒紅包不行呀!”

  畢冉為難的回道:“你要我去哪給你拿紅包呀!誰無緣無故隨身帶著紅包呀!”

  而這個時候躲在角落里面的八字胡獄卒聲音顫抖的說道:“那個我有紅紙,可以折起來做紅包!”

  畢冉搖頭道:“原來你躲在這里,你要是不說話我還真的忘了還有你這號人在!”

  高鼎不耐煩的大聲說道:“什么東西,有紅紙就快拿來,別磨磨唧唧的!”

  那八字胡獄卒從身上拿出一塊折起來的紅紙走了過來,將紅紙遞給高鼎。

  高鼎接過紅紙后,要畢冉把紅紙攤開,撕了兩小塊出來,高鼎拿著紅紙包著碎銀遞給琢歡,還露出慈祥的笑臉摸著琢歡的頭,說道:“要快高長大哦!”

  隨即又包一塊碎銀,走到琢喜的面前,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你也要快高長大呀!”

  琢喜琢歡兩姐妹接著高鼎的簡易新年紅包,瞪著圓圓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高鼎,她們似乎不是很明白這個老爺爺究竟在干什么。

  高鼎很滿足的插著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又跟畢冉說道:“還有銀子嗎?”

  畢冉此刻被高鼎的操作給氣笑了:“我哪里還有銀子?”

  高鼎白了畢冉一眼之后說道:“都當(dāng)官的人了,還那么窮嗎?”

  畢冉其實還有一疊銀票,但是他不想給那老瘋子,誰知道他要錢做什么?

  而站在畢冉身邊的李光地開口說道:“我這有幾十個銅錢!”

  高鼎就直接伸手到李光地面前,開口索要道:“有就拿過來呀!”

  李光地只好拿出一個小錢袋遞給高鼎,高鼎接過錢袋之后,就開始撕紅紙,將從錢袋里面倒出來的銅錢,包入紅紙內(nèi)。

  接著把這些簡易紅包,都丟進(jìn)那些牢房里面,邊丟邊說:“各位,以后不會再相見了,今天是除夕,我給你們包個紅包,后會無期了!”

  畢冉撓著頭嘴里吐槽道:“怎么突然變成了拜年了?畫風(fēng)怎么說變就變了呀!之前那驚悚的感覺全讓你個老瘋子給搞沒了!”

  發(fā)完紅包之后,高鼎走了回來,說道:“走呀,去客棧給這兩個小娃娃拿東西呀!”

  畢冉這時候才又反應(yīng)過來,因為大牢內(nèi)太黑,畢冉從后腰處,把那手電筒拿了出來,打開手電筒照著前面說道:“那走呀!”

  高鼎看到這個手電筒之后,說道:“這么久了居然還有電?”

  畢冉回道:“剩下的電不多了,我其實很少用!”

  高鼎哈哈笑道:“開來你來的這個時間,也沒遇到什么兇險的事情嘛!”

  畢冉瞪了高鼎一眼說道:“還不兇險,我經(jīng)歷了什么你知道嗎?”

  李光地在旁邊沒有說話,他和畢冉在經(jīng)歷今天的一系列事情后,他似乎對畢冉的身份有了一個片面的認(rèn)識。

  因為他聽到了穿越者這個名詞,并且聽畢冉和高鼎的對話,他在心里猜測,畢冉有可能是來自未來的人。

  因為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畢冉身上那些謎團。

  五人走出監(jiān)獄之后,畢冉因為忘記拿斗篷,所以冷的他有些發(fā)抖,而高鼎雖然比畢冉抗寒,而此刻的蘇州,溫度已經(jīng)在零下,他自然也冷得發(fā)抖。

  但琢喜琢歡兩姐妹卻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幾個冷得發(fā)抖的大人,她們眨著眼,覺得表示不是很理解。

  畢冉看了看周圍,此刻已經(jīng)開始夜深了,不像時間早一點那么熱鬧了,鞭炮的轟隆聲也逐漸變少,畢冉猜測,估計要等到十二點之后鞭炮聲才會又再次多起來。

  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顯他其實說回客棧拿那邊刀給琢歡,其實就是緩兵之計,在監(jiān)獄里面絕對是斗不過兩姐妹,出來之后再找機會逃命,或者看能不能聯(lián)系到司徒博多。

  五人一前一后的在街道上走著,夜已深,外加上天氣寒冷,蘇州街道上幾乎沒有人,畢冉雙手插在袖子里,而李光地?fù)е叨?,怕凍死他?p>  這時,迎面走來兩個壯碩的男人,畢冉扶著眼鏡一看,居然是琢一和王大柱,畢冉內(nèi)心在吶喊:“完了,四個煞星全部到齊了,當(dāng)時候該怎么逃脫呀!”

  琢喜一看到琢一和王大柱便高聲呼喊道:“琢一,琢二我們走累了,你馱著我們吧!”

  說完兩姐妹蹦蹦跳跳的,走到琢一和琢二的面前,身子一翻就分別坐在那兩人的肩膀上,琢喜坐在琢一的肩膀上,而琢歡坐在她爹王大柱,也就是琢二的肩膀上。

  這樣的搭配,在畢冉看來,這完全就是美少女配野獸的既視感。

  畢冉和李光地兩人故意帶著高鼎走在身后,他嘴里嘀咕著:“司徒博多呀,司徒博多,現(xiàn)在是你出來救人的時候了,高教授這個老瘋子也給你找到了,快出現(xiàn)呀!”

  畢冉嘀咕了半天,也毫無動靜,他故意指示的路在蘇州的街道上,兜了好幾圈,走了接近半個小時,原本就赤著腳的高鼎開始有些頂不住了。

  無奈之下,畢冉只能將他們帶去客棧,畢竟該出來救場的司徒博多完全沒有任何動靜,畢冉心里已經(jīng)罵了幾個娘了!

  走到蘇州府衙門附近一條街,他們幾人來到了一個名為‘青平客?!拈T前,畢冉看此刻客棧里面熱熱鬧鬧的,便對琢喜琢歡兩姐妹說道:“你們不用進(jìn)去,我和這個叔叔還有老爺爺進(jìn)去就行!”

  琢喜坐在琢一的肩膀上搖頭道:“不行,我們要和你一起進(jìn)去。”

  畢冉看了客棧一樣,又看了一眼兩姐妹和那兩個大漢的奇怪搭配,只好無奈的同意他們跟著一起進(jìn)去。

  畢冉穿著官服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客棧,而畢冉的官服上還沾著那黑子的血,看起來有些臟,但是官老爺?shù)纳矸菰趺礃佣汲韵?,一進(jìn)門店小二就畢恭畢敬的迎了上來:“大人,您回來啦?”

  畢冉點點頭道:“今兒個是除夕夜,你給本官我搞一桌,好酒好菜,送上來房間給我?!?p>  店小二爽快的應(yīng)道:“好嘞!”

  隨后李光地扶著高鼎進(jìn)來,外加琢喜琢歡兩姐妹的組合,原本熱鬧的客棧,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畢冉他們。

  畢冉尷尬的望了望周圍,而那店小二試探的問畢冉道:“大人,這幾位是?”

  無奈的畢冉只能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大聲喝道:“看什么看?本官帶著朋友來吃年夜飯,不行嗎?”

  大喝之后,客棧內(nèi)所有人都楞了一下,隨即又轉(zhuǎn)頭,像沒什么事一般,繼續(xù)喝酒嘮嗑,客棧內(nèi)瞬間又從尷尬轉(zhuǎn)變?yōu)闊狒[。

  畢冉見客棧里面的人不再關(guān)注自己這邊之后,他就對店小二道:“你去忙你的,別問那么多!”

  店小二也很機靈的不再過問,披著抹布又再次忙活了起來。

  畢冉帶著幾人走上二樓的房間,這一進(jìn)到房間之后,畢冉匆匆忙忙的把門給關(guān)上,李光地也拿起床上的棉被蓋著高鼎的身上。

  感受棉被的暖和之后,高鼎揪著棉被在發(fā)抖,畢冉倒了杯熱茶遞給高鼎,而李光地走到床邊,從床底下拿出琢歡那邊環(huán)首刀。

  琢歡坐在那個琢二的肩膀上,一看見自己的武器,便高興的從肩膀上跳了下來,歡喜的接過自己的武器。

  接過武器后,便拔了出來,在手里舞了幾下,琢喜也從琢一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對高鼎說道:“老爺爺,我們走吧!”

  而高鼎此刻還渾身顫抖的喝著茶,畢冉嘆了口氣說道:“你讓老人家吃點東西再走吧!”

  琢喜不樂意的搖頭道:“現(xiàn)在就要走,我妹妹的玩具拿回來了,不能再和你廢話了!”

  高鼎喝了幾口茶之后,感到身體暖和了之后,便舒了一口氣道:“畢冉呀,拿一根煙來享受享受一下!”

  畢冉從身上拿出一根煙,遞給高鼎,高鼎手顫抖的接過煙,而李光地將桌面上的蠟燭放近高鼎,高鼎點著煙后,狠狠的抽了一口,閉上眼睛慢慢的吐著白煙。

  琢喜開始有些不耐煩,她走到高鼎面前說道:“老爺爺,我們要走了!”

  高鼎笑呵呵的點頭道:“好好!爺爺現(xiàn)在就跟你們走哈!”

  說完,高鼎將披著身上的棉被脫掉,并丟在地上,站起來看了畢冉一眼之后說道:“小娃娃,爺爺有個請求,能不能也順便把這個哥哥帶走,讓我好有個伴?”

  琢喜毫不猶豫的點頭表示答應(yīng),畢冉感覺事情不妙,便后退兩步說道:“什么,你們還要帶走我?”

  琢歡這個時候,直接拔出刀,身影一晃,刀已經(jīng)架在畢冉的脖子上,畢冉嚇的愣住原地,雙手舉著,小心翼翼的說道:“別,別沖動,我又不是不愿意是吧!”

  琢喜咧著嘴笑了起來,她從后腰拔出他的兩把匕首,看著李光地說道:“這個人,看見我們了,所以他要死!”

  說著就要動手,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嬌小的身影向著李光地沖了過去,畢冉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這琢喜已經(jīng)沖到了李光地的面前,手里的匕首一晃,對著李光地的脖子而去。

  眼見李光地就要斃命于琢喜的匕首之下,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司徒博多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并且已經(jīng)抓住了琢喜的手。

  司徒博多出現(xiàn)的非常及時,因為琢喜的匕首幾乎已經(jīng)貼著李光地的脖子,如果再慢一點估計李光地就會人頭落地。

  死里逃生的李光地,嚇得虛脫的癱坐在地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高教授,別來無恙呀!”

  司徒博多和高鼎打著招呼,手輕輕一甩,就將琢喜扔了出去,而琢一很及時的接住了琢喜,將琢喜抱在懷里。

  高鼎正要和司徒博多打招呼,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出現(xiàn)了四個司徒博多,他叼著煙走來走去,觀察著:“哇哇哇!你是怎么辦到的?”

  司徒博多笑了笑卻沒有回答,而在畢冉身邊的那個司徒博多,又再一次從琢歡的手里將那把刀搶了過來。

  琢歡陰著臉說道:“又是你這個討厭鬼!”

  司徒博多把刀再次交給畢冉的手里說道:“叫你看管東西,你都看不?。俊?p>  畢冉看見司徒博多那冷峻的臉之后,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開口罵道:“媽的,剛剛一直在呼喚你,你居然現(xiàn)在才出來,效率太差了你!”

  司徒博多笑了笑道:“說什么呢!我可不是你手下,隨叫隨到的!我能出現(xiàn)你就偷著樂吧!”

  琢喜這個時候從琢一的懷里下來,盯著司徒博多道:“又是你,每次都出來礙事?!?p>  琢歡也從后腰拔出那邊黑不溜秋的短刀,陰著臉說道:“姐姐,今天絕對不能放過這個人,我討厭他!”

  司徒博多攤手對畢冉說道:“看來我很不受小妹妹歡迎呀!”

  高鼎拉著李光地躲往一邊,對李光地說道:“躲好了,現(xiàn)在可比在監(jiān)獄里面更兇險哦!”

  說著,兩姐妹皆開始動手,琢一也和琢二開始對另外兩個司徒博多動氣手來,他們四人分別進(jìn)攻一個司徒博多。

  而司徒博多也是左躲右閃的應(yīng)對著,在旁邊觀戰(zhàn)的畢冉完全楞在原地,四個司徒博多,而且完全一模一樣,上次也僅是見到過兩個,這次直接四個,畢冉感覺眼都花了!

  琢喜和琢歡兩姐妹,都是非常敏捷的,動作很快,身體很靈敏,而琢一和琢二就屬于那種力量型的,動作簡單,但是充滿了力量。

  不過面對司徒博多,他們就顯得很吃力,因為司徒博多總是能以很簡單,幅度很小的動作躲避他們的攻擊,甚至很巧妙的化解他們的攻擊。

  畢冉在旁邊觀戰(zhàn)的過程中,在分析,可能司徒博多所有的分身都能夠信息共享,因此可以從不同位置判斷他們的進(jìn)攻方式,并且給予對應(yīng)的方案。

  琢喜沖到她對付的那個司徒博多的面前,雙手的匕首快速進(jìn)攻,從畢冉的眼里,琢喜就雙手就一直在揮動著,至于什么動作,他完全看不出來,只有密集的殘影而已。

  司徒博多雙手的手速也完全不輸于琢喜,他不斷的變化手里的動作,不斷的化解琢喜的攻擊。

  四對四的情況下,雙方都打的難分難解,看著他們纏斗了這么久之后,畢冉有些焦急了,他對司徒博多喊道:“快點接近他們,否則又要把事情鬧大了!”

  司徒博多邊和琢喜琢歡她們打斗邊回應(yīng)道:“哪那么容易,他們可是四個人呀!”

  畢冉無語的回道:“你也是四個人呀!”

  和琢歡對打的那個司徒博多一腳把琢歡踢開之后,回道:“不,司徒博多只有一個!”

  高鼎充滿趣味的看著司徒博多,嘴里兀自的呢喃著:“這個能力很有趣呀!看來要著重研究一下呀!”

  而這個時候,本來還游刃有余的司徒博多突然愣了一下,而和琢喜對打的那個司徒博多因為突然的一愣,喉嚨被琢喜切開,摔倒在地上,慢慢的化為黑影消失不見。

  而和琢一以及琢二對打的兩個司徒博多也化為黑影,仿佛墨水一般,從人型變成如同史萊姆一般軟化,最終消失。

  畢冉驚道:“司徒博多,你怎么了?”

  剩下的一個司徒博多臉色很難看的回道:“為了將能量給裊然控制封印著的費琢,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能量,已經(jīng)被裊然吸干了!”

  畢冉驚恐的說道:“那怎么辦?”

  司徒博多雙手按在高鼎和李光地身上,一股如同墨水一般的能量包裹住那兩人,隨后兩人便從房間里面消失。

  而琢喜和琢歡分別舉刀刺向畢冉和司徒博多,而司徒博多瞬間遁入黑影之中,讓琢歡的攻擊落空。

  而畢冉面對琢喜刺過來的一刀,嚇得跌坐在地上,這時他屁股之下出現(xiàn)一灘墨水一般的濃稠液體狀的能量,里面伸出一只手,將畢冉拖了進(jìn)去。

  畢冉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已經(jīng)完全淹沒在這完全黑色的世界,隨后他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

  ……

  畢冉此刻感覺自己漂浮在一個虛幻的世界里頭,感覺不到任何實體,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也感覺不到。

  突然一股強烈的下墜感之后,畢冉驚醒了過來。

  他開始感覺到了身體,他頭動了一動,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松軟冰涼的東西,他急忙張開眼,發(fā)現(xiàn)眼前白蒙蒙的一片。

  他驚嚇的掙扎想坐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那松軟冰涼的東西,其實是雪,他盡力的扒開身上蓋著的雪,喘著氣坐了起來。

  口里吐著白煙,他東張西望,發(fā)現(xiàn)周圍白蒙蒙的一片,全部都是雪,站了起來,茫然無措的東張西望。

  心里崩潰的說道:“這里是哪里?我這是在哪里?”

  而這時遠(yuǎn)處傳來呼喊的聲音,畢冉急忙轉(zhuǎn)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最終在遠(yuǎn)處看見一個人影,畢冉急忙高喊道:“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那個人也急匆匆的向畢冉這邊趕了過來,畢冉也急匆匆的向那個人趕去,他們兩人艱難的在厚雪中走著,最后是對方先看到畢冉,他高聲喊道:“畢兄弟……”

  畢冉用衣袖直接在眼鏡的鏡片擦了擦之后,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對方是李光地,畢冉興奮的沖了過去,兩人抱在一起。

  待兩人的情緒平復(fù)之后,畢冉率先開口問道:“光地兄,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李光地?fù)u搖頭回道:“我醒來就在這雪地里了!”

  畢冉回頭再次看了看周圍,嘴里說道:“這已經(jīng)是白天了,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康熙十二年,大年初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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