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采生折割,丐幫幫主
蘇州,無錫松鶴樓。
八個人圍坐一桌,一道人,一書生,一老者,一俊俏少年,三個流蘇飛魚服的官家兵,都以一少年馬首是瞻。
“林國師,感覺如何?”
夾了一口清蒸鱸魚給一旁的王冬,霍天驍問了一句。
“霍先生天人手段,自然是無礙,差不多是適應(yīng)了。”林靈素點了點頭,抬杯一敬,“這魂力,果然別有一番奧妙?!?p> “以內(nèi)力真氣稱之便可,不必改稱魂力。”輕抿了一口杯中清酒,“初次實驗,你作為第一個實驗體,也是最特殊的一個實驗體,魂環(huán)限制機制不存在,到底算不算魂力我還不能確定。”
“不管怎樣,霍先生這一手段,平白助貧道領(lǐng)悟天地之理,實乃大恩,且受我這一水酒之禮?!?p> 大恩嗎?
霍天驍內(nèi)心搖了搖頭,他從來不覺得這是恩情,如果是條件成熟的賦予,稱之為恩也就罷了,可這不成熟的實驗,事后極有可能有其它副作用,甚至是害死對方,不成仇即可,恩就免了。
林靈素夾了塊豆腐,看著窗外人煙市井,疑問道:“卻不知霍先生此次前來蘇州是為了何事?以先生平日所行不像是游山玩水之人,與我道有緣,喜靜,莫不是去湊那丐幫的熱鬧?”
“是,又不是?!?p> 霍天驍點了點頭,看王冬撿著一道炒蝦仁吃,又吩咐小二再上一盤。
“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
林靈素回道:“天仙閣閣主,官家任命的天下第一號江湖門派,也是國之內(nèi)閣,居于廟堂可行先斬后奏之責(zé),下于江湖統(tǒng)帥一眾游俠兒,上于馬上總領(lǐng)大宋三軍?!?p> “說的好,林國師記得比我都清楚。”
霍天驍手指輕叩桌面,沒有管隔壁某個豎起耳朵的豪放漢子,開口道。
“這江湖,是誰的江湖?游俠兒的?”
“不,是我的江湖!”霍天驍回答了自己的提問,“它平靜的太久,規(guī)矩太稀松,有太多的阿貓阿狗三教九流,還不是一個合格的試驗場,需要我這個負(fù)責(zé)人下場好好的整頓一番?!?p> “而這丐幫,便是第一個拿來開刀的?!?p> 輕微一聲悶哼,在嘈雜的松鶴樓內(nèi)怕是沒什么,可對于霍天驍幾人就不同了,他們可從一開始就盯上了某人,自然也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天驍,那為何要拿丐幫開刀呢?聽說這丐幫現(xiàn)任的幫主可還曾抗擊遼賊,替大宋解圍?!蓖醵踹绲馈?p> “那丐幫幫主自然是個人杰,可惜,不知道為什么自賤自輕,做了那什么乞丐頭子?”
霍天驍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丐幫,天下第一大幫,好大的名頭??!可這丐幫的丐字怎么來的?乞丐嘛!”
“說到底,這丐幫就是天下的乞丐聚了個眾,自稱幫派,也就是丐幫了。”霍天驍似笑非笑的斜了某人一眼,“你隨便找個人問問,這乞丐多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王冬立馬回道:“自然是不好的?!?p> “是啊,大宋越是昌盛,越能做到古之路不拾遺,哪來的乞丐?”霍天驍捧了一把糙米,“可是啊,現(xiàn)在的大宋怎樣,在座的心里都有一個數(shù),這天下九成九的乞丐怎么來的,說到底也與大宋現(xiàn)如今的處境有關(guān)。”
“那群渣滓天天打草谷,邊關(guān)的丟了妻子,手腳殘缺僥幸活了一命,卻沒辦法再回到故鄉(xiāng),只能是一路隨波逐流,乞討過生活?!?p> “你說他丐幫是一群乞人抱團(tuán)取暖,那么可憐,可嘆,也想著這一團(tuán)體消失?!?p> “哪一日這天下不需要有人依靠著丐幫取暖,就說明盛世的第一步達(dá)到了啊!”
是??!
大漢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說的不錯,若是有朝一日沒了乞丐,自然也就沒了丐幫,那天下自然是離盛世不遠(yuǎn)。
說到底,乞丐就不是什么好名,一個國家越是沒有力量,國內(nèi)乞丐越多,乞丐的多寡也能反應(yīng)出國家的興盛與否。若天下無乞,自然是盛世開始,而且是真真正正的盛世!
“可是啊,人是一種利益動物,一旦成了群,沒了足夠強大的約束力來將道德進(jìn)行到底,自然也就會出現(xiàn)問題?!?p> “你看那丐幫喬幫主,何等人杰,抗過遼狗,手腳健全,一身功夫在江湖上誰不佩服?你們告訴我,這樣的人為什么要當(dāng)乞丐?”
“為什么?”
“那丐幫之中,現(xiàn)如今手腳健全的有多少,真真正正靠著乞討過活的有幾個?腦滿腸肥,靠著吸血過活的,又有幾個?”
“丐幫徐長老,前些日子又納了一房小妾,真是老當(dāng)益壯啊,這四進(jìn)院,怕是比從五品的諸州刺史都要華麗了?!?p> “更不要談前些日子各大州遞上的折子,三千多起采生折割,最大的一起十來個孩子?!?p> 采生折割!
這一個詞出來,在座除了王冬,所有人都愣住了,黃裳手里的筷子硬生生被折斷,便是隔壁的大漢手里瓷碗也落在了地上。
“他們怎么敢!怎么能!”
黃裳的心波瀾四起,難以平復(fù),多年來的養(yǎng)氣功夫從來沒有將一顆肉長的心養(yǎng)成金鐵硬心,怒發(fā)沖冠的他現(xiàn)如今不像個文人,更像一個即將殺紅眼的將士。
“為什么不敢,為什么不能?”
霍天驍冷笑了起來,永遠(yuǎn)不要高估人類的道德,尤其是古代人的道德。
真當(dāng)現(xiàn)代禮樂崩壞,所以道德水準(zhǔn)降低了不成?
事實上,現(xiàn)代人的平均道德水準(zhǔn),遠(yuǎn)遠(yuǎn)要高于過往,強硬的法律與從古至今總結(jié)的人心道德,以及個人武力已經(jīng)無法逞兇斗狠的現(xiàn)狀,讓現(xiàn)代的人類平均道德水準(zhǔn)達(dá)到了一個嶄新高度。
“黃進(jìn)士,你太高估他們的道德了。”霍天驍搖了搖頭,“都已經(jīng)自輕自賤,明明手腳健全,身無癆病卻非要乞討過活,你還指望他們怎樣?”
“這還是上報的,沒上報的,溝壑一氣的,至少是明面上的十倍,這可是一萬多的孩子。”
“不可能!”
大漢怒喝了一聲,站起身來,看向霍天驍幾人。
“你們幾個在喬某面前如此詆毀我丐幫,到底是何目的?若不說出個一二,休怪喬某掌力太重,傷了你們筋骨?!?p> “你還是站出來了,也是,畢竟是養(yǎng)你半輩子的丐幫,人都是戀家的?!被籼祢斂粗鬂h,夾了個蝦仁送入王冬口中。
“丐幫幫主,喬峰?!?
六載夢蟬
咳咳,有人說我寫的有點平淡,可能吧,我會盡力寫的勁爆一些的,接下來就是杏子林了,我會盡力展現(xiàn)一場大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