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月輪轉,曹金山的靈性日增,本體的白草也越發(fā)神異。其間最大的成果就是曹金山成功的控制好了自己的本體的生長,讓三片葉子長到了一般長短,并且草葉的間距完美的達到了一百八十度。
這是一個大勝利!
并且曹金山也發(fā)現(xiàn)了旁邊的黃石竟然也孕育著一股靈性,并且比自己更加強大。
早該想到的,曹金山搖了一下葉子,自己吸收的都是這塊黃石吸收的靈氣的邊角料,顯然旁邊這位石頭更加的來歷不凡,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反正應該比自己強??磥碜约喊樯鷮氊惖南敕☉撌且淇樟恕?p> 感受到了旁邊黃石的靈性,曹金山也盡力想和它去交流,不過它好像是一片混沌,仍然懵懵懂懂,并沒有對曹金山做出回應。
曹金山也擔心萬一這石頭比自己先一步化形,把自己當成大補藥給吃了怎么辦。
心里略微有些慌,曹金山也開始考慮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呢?
有了!不是有個叫胎教的東西嗎?
自己為了結婚和孩子已經(jīng)提前把《三十布教你如何當好一個好爸爸》《如何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比贏在起跑線上更重要的是胎教》《孕婦的產(chǎn)后護理》《胎兒滿月大秘籍》《哄好嬰兒你必須掌握的三十六計》等等一系列專著都預習了好幾遍,畢竟他真有個朋友是婦產(chǎn)科主任。
雖然用在這可能有一點點不合適,但這種方法還是可以使用的,而且不是有個叫葫蘆爺救娃娃的故事,里面的蛇精不就是這么把紫葫蘆變成自己的娃娃的嗎?
雖然蛇精最后下場不怎么樣,但思路還是可以借鑒一下的。
趁著這石頭的靈性還沒長成,得趕緊把它變成自己石!下定了決心,曹金山便開始搜草刮葉,找尋著記憶中教材。這些寶貴的只是倒是異常的十分清晰,但畢竟沒有實際實驗過,看來要在這石頭上好好練習一番了。
事關自家的身家性命,曹金山有點虛,但還是得硬著頭皮上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總得試一下。
曹金山想著,反正咱倆都是天生地養(yǎng),合該親如兄弟,況且我這也只是教導你一些有用的東西,不是給你灌輸什么歪門邪道,騙你認賊作父什么的。
吸取了蛇精的教訓,曹金山覺得自己得好好構思一下忽悠的內容,不對,是教學的內容。
肯定不能像那條蛇精那樣蠢,騙一個葫蘆說一條蛇和一條蝎子是他爹娘,曹金山也想不出來一株草和什么東西能生得出來石頭,這樣的話連自己都騙不過去。
那就決定是天定的兄弟了!或許也可以是姐弟兄妹什么的。。。養(yǎng)成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蒼茫的大地,聳立的山巔,一顆奇石傲然挺立,在它的旁邊一株仙草堅定不屈,漫長歲月中,一石一草互相扶持,你幫我擋一道風,我?guī)湍憧挂坏览祝`氣共享,不分你我,共同發(fā)展,互利雙贏。那株草雖然天賦異稟,但為了石頭兄弟的修煉成長,甘愿讓出大多數(shù)的靈氣;面對風雷雨雪,野獸猛禽,那株草即使身單體弱,仍然堅定的守護在石頭身旁,不離不棄。。。
曹金山感覺自己都快把自己感動了,意識中已經(jīng)有那些事情的圖像了,恍若自己真的庇護過旁邊這塊石頭一樣,還有誰是大哥誰是小弟來著?
曹金山突然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了,還是慢慢來吧,孩子的教育需要一步步來。自己就恬不知恥的當一回大哥吧,我一定會盡力履行大哥的責任的。
接下來曹金山就緊鑼密鼓的開始了自己的“胎教”生涯。
山巔上,奇石仙草傲然挺立,隱約可見,白草上的瑩光正在緩緩顫抖。
“弟弟你好,我是你大哥啊?!?p> “二弟,你還好嗎?”
“弟弟,靈氣還夠用嗎,不夠我再省出來一些給你?!?p> “弟弟,咱們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們倆天生地養(yǎng),相依為命,是天地注定的好兄弟。是兄弟,就叫我一聲大哥!”
。。。
曹金山把準備好的話每個對黃石的靈性反復念叨,雖然石頭的靈性仍然沒有回應,但曹金山并不氣餒。
又把自己構想中的自己為石頭擋風避雷的場景,分享靈氣的場景,驅逐野獸的場景等等又給石頭中的靈性放送了數(shù)十遍。
每天胎教做完,一日就過去了一大半,曹金山自己也要修煉修煉,雖然被動的蹭蹭石頭的靈氣很不錯,但自己也要努力啊,至少也要意思一下。
然后曹金山就是不時發(fā)會呆,望望天,望望云,感受一下風,然后也會對著石頭的靈性講一些不知所云的東西,比如等邊三角形為什么好看,因為對稱;詩詞文章為什么美,因為對偶;女人為什么比男人美,因為她們多一對對稱的東西。你如果將來化形,一定要盡可能的變得周正一些,不要變成歪嘴,那樣太不好看,眼睛也不要一大一小,那樣太不好看。
曹金山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但最主要最關鍵的還是這石頭的教育問題,比如一定要聽大哥的話,大哥不會害你的之類的,應該吧,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假話。
日日天地靈氣灌注,再加上曹金山的精心“教導”,黃石的靈性成長的很快。原本黃色的石頭逐漸褪去黃色,越變越白,讓曹金山一度懷疑自己和這石頭是不是真的是親兄弟,怎么顏色逐漸變得一樣起來。
石頭的靈性也從原來的懵懂混沌變得更加的主動,并且能對外界表達出自己的態(tài)度,盡管還不能清晰表明自己的想法,但曹金山能感覺到石頭對自己的親近的態(tài)度,看來自己的“胎教”還是成功的。
又是些許年月過去,石頭的靈性更加凝實,曹金山也就日復一日的重復著修煉和教學的生活。
無聊時曹金山也會重溫那一段記憶,記憶中的那些文字經(jīng)典,歌曲藝術,當做無聊時的消遣。
但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
夜。
月淡風高,天幕上繁星點點,四下也沒有什么雜音,空寂靜謐,在這山巔上放開心神便感覺擁抱了整個天空,正是學習的好時候!
曹金山?jīng)Q定再來給石頭過一遍他當年保護石頭的艱苦畫面,
“弟弟啊,那一年也是這樣一個月黑風高夜,天雷滾滾,眼看著那雷就要劈向年幼的你,我原本可是長得比你還要高大威猛,身為大哥,怎么可能讓你經(jīng)歷危險,我毅然決然的挺身而出,擋住了那道雷,高大的身體也因此受創(chuàng)縮小了一尺,誰知那雷仍不停歇,盯著年幼的你,我怎忍心讓你經(jīng)受雷擊之苦。。。?!?p> 說著說著曹金山自己也慢了下來。雖然身為仙草,他其實并不用睡覺休息,但睡著睡著也就成了習慣,并且睡覺的感覺其實也挺不錯,整日的講課和保持清醒以及各種思考也挺累的。
隨著月落星移,霧氣漸重,曹金山白草本體的三片葉子也慢慢下垂,曹金山的意識也逐漸陷入沉睡。
翌日清晨。
天空中仍是墨色,遠處東方已透露出幾絲亮光。
“大哥——”
“大哥——”
沉睡中的曹金山隱約聽見了什么東西在叫“大哥”,雖然聽起來像“大鍋”一樣,多大的鍋?一鍋燉的下嗎?
一陣激靈,曹金山迅速醒了過來,四處探查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聲音直接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靈識當中,來源就是自己身旁的黃石,不,應該是白石了。
激動過后,曹金山是百感交集,頗有一種教了幾十年崽子終于會叫爹了的感覺,不對不對,我們是兄弟!
按下激動地心情,曹金山抖了抖草身上的露水,急切的和石頭的靈識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流。
“弟弟,你好?!?p> “大哥——”
“你叫什么呀?”
“大哥——”
曹金山無語了,先不提口音的問題,話說自己應該沒有口音。再說這“大鍋”叫的曹金山是挺欣慰的,但又懷疑該不會把這石頭給教傻了吧?
要不再來三遍基礎教育篇?曹金山這邊方才把第一幅畫面?zhèn)鬟^去,那石頭的靈性就已經(jīng)流露出抵抗的意味。
接著石頭倒是傳回來那些曹金山曾經(jīng)“精心”講解的圖像和故事,諸如雨夜擋雷,暗夜驅兇,曹金山讓靈等等,還把那些“世上只有大哥好,有哥的孩子像個寶”之類的至理名言也通通對曹金山說了一遍。
曹金山有些愣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這是要把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教你的都還給我嗎?可憐我看著從那樣大的一個小石頭,就那么點兒大!咱們倆是從小就沒有爹娘,我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為了你,我甚至放棄了無數(shù)芳草的示愛。。。。。。
打住,戲有點多??赡苁翘脹]有和其他東西溝通,曹金山已經(jīng)有了話癆和狂想癥的苗頭。
白石的靈性也看到了旁邊的白草的三片葉子正在狂舞,好像要有什么不妙的事情發(fā)生,也連忙解釋了它剛才那番動作的原因,
“大哥,那些窩已經(jīng)會背了,教些別的吧!”
可憐這石頭,從靈性出生,便開始接受曹金山狂轟濫炸般的教導,每天就聽著曹金山嘮嘮叨叨,雖然最開始還挺有意思,也讓自己的靈識轉的更快,但翻來覆去就是那些,也讓石頭十分的無語。
曹金山頓住了,晃動的三片葉子也挺停住了:好吧,原來是這樣。
整理了一下思路,曹金山開始和石頭說了一些自己總結的經(jīng)驗,并且糾正了它的一些發(fā)音。
一片葉子拍了一下石頭,曹金山才想起來要給這石頭取個名才對。
叫什么好呢?雖然記憶中好名字不少,但也挺難選的,細細思索了一下,既然是石頭,那便姓“石”,雖然沒什么聯(lián)系,那就叫“石空”了,不錯不錯。
和石頭商量了一下,石頭果然也非常高興,看來曹金山的教育還是十分成功的。
對于曹金山的話,石空都十分信任聽從,也讓曹金山十分激動。
眼看著東方初日升起,一草一石也打住了話頭,開始了修煉。畢竟每天朝日初升時的這一縷紫氣對于修煉益處最大,遠處朝霞萬千,一縷紫氣晃晃悠悠的被牽引了過來,繞著石頭旋轉。
在石空的刻意引導下,紫氣還圍繞著白草多轉了幾圈,最終沒入了石頭中。
之子無帶
我只想說,草(一種植物),你略微有那么一點點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