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
臥室內(nèi),躺在床上的夏芊芊漸漸的又開始失了心智般的燥熱難耐起來,眼前一片朦朧,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扔進了一個煉獄爐里。烈焰灼燒的她五臟六腑都要撕裂了。
一旁坐著的蘇沐白眉眼盡是怒火,漸握的拳頭,青筋爆凸。
有人居然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藥,放眼過去現(xiàn)在,這還是頭一遭。
不行,我不能用鬼厲之氣救她,絕對不可以!
蘇沐白糾結(jié)的擰緊了眉頭,心頭做著強烈的思想斗爭??墒亲约弘y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她這么痛苦嗎?再等下去的話,怕是她體內(nèi)的毒會爆破血管,不治而亡了。
難道……
蘇沐白抓緊了床沿,
自己一定要用這個辦法來救她嗎?
蘇沐白牽起她亂動的手,一觸碰到比自己身體清涼百倍千倍的手,夏芊芊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口中呢喃著,
“好難受,好熱…”
拼命的把蘇沐白的手往臉上貼。滾燙的熱淚沿著臉頰流到了蘇沐白手上。
伸出另一個手,蘇沐白捧著夏芊芊的臉,彎下身子,貼近。溫熱的氣息噴在夏芊芊的鼻尖,她燥熱的紅唇,主動貼上了他微涼的唇。
蘇沐白瞪大了雙眼,一把推開了她。
他,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
惱怒自己居然起了這個心思,他自責不已。
他……真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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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清晨的一米陽光透過輕薄的紗窗灑了進來,映的夏芊芊的睡臉,格外香甜。
陽臺。
蘇沐白負手而立,花色格子襯衫,破洞牛仔褲,琉光休閑鞋。
停在窗臺上的三眼,吱呱亂叫,也不知說的啥,但蘇沐白顯然聽得懂。但就是悶不做聲,三眼有些氣惱的撲騰著幾下翅膀,振翅飛走。
書房。
這里被他整理了一下,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房間,早上去選購了一些家具,擺放進去倒也正合適。先前送過來的那幾十套的衣服,也被他分門別類的收納進了衣櫥。
幾盆綠植,蘇沐白也從陽臺處,搬了幾盆進來,擺放在窗臺上,不大的房間,倒也是布置的溫馨舒適。
看樣子,他是暫時不能離開了,現(xiàn)在有人要害夏芊芊,思來想去他覺得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走就走,便決定在這里暫時住下。
來到夏芊芊房間,蘇沐白在床邊的沙發(fā)椅上落坐,看著她酣睡的樣子,蘇沐白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捋了一下她臉龐上幾縷青絲。又把她的手,動作極小心的放進被子里,掖了掖她的被角。
仿似被驚擾的小貓,夏芊芊往被子里縮了縮。
看樣子,她一時半會是不會醒的,她太累了。近兩天的時間,她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蘇沐白忽然有些自責,是他沒有照顧好她,剛出枯井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自己還強迫她子時進入裂縫空間。
自己是什么,他心知肚明,就算是百年千年不吃不喝,他都不會死,也不會累,但是她不一樣。
蘇沐白眼底柔光,凝視著正酣睡的小女人,睫毛一低,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稀碎的灑在他身上,也灑在他腦后披掛的長發(fā)上,仿若出塵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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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七星酒店,富麗堂皇。
電梯??吭谑鍢?,叮的一聲,電梯門徐徐打開,出現(xiàn)了一雙擦的錚亮的尖頭皮鞋,緩步踱出。隨即一根手杖戳落在中間,接著掉下來一個燃盡的煙頭,鞋跟未動,尖頭一擺,狠狠的踩滅蹂碎。
1508房間門口。
來人叼著一根煙,半長的馬尾巴,掛在后背,在門前停下腳步。從白色西裝的內(nèi)口袋,掏出一張房卡,往門禁上一刷。
滋啦。
房門打開。
一個穿著白色睡袍,頭發(fā)包著白毛巾的女人,正赤腳站在窗邊,一手托著臂彎,一邊吞云吐霧。聽聞門響。媚眼笑笑,轉(zhuǎn)過身來。
“你來了。”
不慌不忙的腰身一彎,將手中還未燃盡的香煙掐滅在了煙灰缸里。步履輕盈上前,向個邀寵的嬪妃,兩條纖纖玉手往男人脖子上一圈。踮起腳尖,就在男子唇上獻上了一個香吻。
“我密室里的媚藥,是你拿的?”
男人聲音平緩,聽不出有什么不對勁。
“對啊,怎么了?”
夜心倒是爽快的承認了。
“拿去做了什么呢?”
男子下巴摩挲著夜心的頭頂,動作親昵的撫摸著夜心的臉。
“當然是給你出氣啊,夏芊芊那個賤人給臉不要臉,我一定要毀了她給你出這口惡氣!”
在娛樂圈,金老板是跺跺手杖,都能讓娛樂圈抖三抖的人,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在上次的頒獎典禮上,眾目睽睽之下,打了金老板一巴掌。
這事,一度讓金老板顏面掃地,她本來就看她不順眼,這不正好借著這次東風事件,好好整一下這個賤人,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問題,到時候把責任都推給金老板就行了,自己也樂的毫發(fā)無損全身而退。就算真的追究起來,以金老板的實力,擺平這點事情,還不是易如反掌。
再則自己替金老板出了這口氣,他怎么得,也會對自己表示一下吧。想起他對待他身邊的哪幾位紅顏佳麗,出手都那么闊綽,不是送豪宅,就是贈豪車的,一個個揩油水揩的盆滿缽滿,夜心早就在心里盤算很久了。
“哦~替我出這口惡氣?你是怎么做的?”
金老板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寬厚的手掌沿著臉頰摩挲著一路往下,修長的脖頸上還掛著幾滴水滴,金老板低頭埋進夜心的脖頸,吸允著這些水滴,接著撩撥扯下了她的睡袍衣領(lǐng),露出了性感白皙的鎖骨,一路往下親吻,夜心感覺身體酥麻無比,不由的閉眼嬌喘,長睫毛因為身體的顫栗一抖一抖。
“是,是羅林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夏芊芊在姚記酒樓貴賓廳,我去了之后,就找到她了,然后,我就趁她不注意,在,在她的酒里下了藥?!?p> 忽然,這股酥麻感消失了,夜心意猶未盡的睜開雙眸,卻是對上了一雙暈染上了濃濃怒意的雙目。
“你替我出氣?呵,你也配!”
從牙縫中擠出的字,夜心還是聽的出來的,隱隱覺得事情有點沒朝著她想象的方向發(fā)展,
還未待她做出反應,男人一把倒扣住她的手腕,往后一甩,夜心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還從未見過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被他這么一推,夜心重心不穩(wěn),ruo露的腳踝往后急退,身體撞在了圓茶幾上,劇烈的晃動,使得擺放在上面的她方才特地在他沒到之前沖泡的西湖龍井,杯子傾倒,滾燙的茶水流到了夜心的腿上,頓時燙紅了一大片,杯子也應聲掉地而碎。劃破了她的小腿,流下觸目驚心的血紅。
但此時她哪里顧得上疼痛,眼前這個怒目圓睜的男人,與之前和她在床榻纏綿的樣子,恍若兩人,她哪里還有心思想別的,只怕是自己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金老板看著小臉慘白的小女人,卻并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邁步上前。揮起手中的手杖就朝著夜心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
最后一下,更是直接打的夜心鼻血直流,身上的睡袍和頭上的毛巾,早就在方才的混亂中,解散開來,此時她濕漉漉的頭發(fā)凌亂的披著,鼻青臉腫,身上睡袍耷拉,衣衫不整,早已遮蓋不住春色。
看著腳下瑟瑟發(fā)抖,蜷縮成一團的小女人。金老板蹲下,捏著夜心的下巴,逼她抬頭看著自己。
“不要多管閑事,你了解我的,我看中的女人,就沒有拿不下的!”
“就你?哼哼,”
夜心想想自己之前這么服侍他,他居然說翻臉就翻臉,心下倔脾氣上來,怎么也吞咽不下這口氣,輕蔑的迎視著他兩道凌厲駭人的目光,冷笑了兩聲。
“就你這一把年紀的,當他爹都富余,你居然還想打她的主意?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你配嗎!……”
啪,
意料之中,一記清脆的耳光。夜心一下被扇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