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正是熱的時候。小鎮(zhèn)上沒有多少人,陳粱走下車。
庭院里輕煙疏淡,草木清潤。
陳粱站在院門口,看著那正在剪花的人兒,開口道:“唐瑾小姐,林老爺子要我?guī)慊亓旨??!?p> 半響,也沒有回答聲。
陳粱有些不滿,這唐瑾真以為自己是林家大小姐不成。也不知何德何能,竟讓林老爺子親自吩咐帶回林家去。
他開口又重復了一遍,語氣帶著絲嘲諷,:“唐瑾小姐,你什么時候回去?”
“咔嚓咔嚓…”
剪花的聲音在半空中回響。
唐瑾手上動作沒停,聲音淡淡的:“后天我自己回去?!?p> 陳粱皺了皺眉:“唐瑾小姐,你養(yǎng)母頭七還沒過吧,就算你不喜歡你養(yǎng)母,但她好歹養(yǎng)了你17年,你等她頭…”
話還沒說完,剪刀響動的聲音卻嘎然而止。
陳粱不知為什么,卻沒說下去,心中對唐靜的印象極差,為了去林家貪享富貴,竟然連自己養(yǎng)母17年的養(yǎng)育之恩都不顧。
唐瑾將剪刀放下,一邊脫手套,一邊轉頭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陳粱一眼:“陳先生,你恐怕弄錯了。我養(yǎng)母是死了,但她頭七早過了,畢竟,”說到這兒,頓了一下,“她是兩年前死的?!?p> 陳粱被唐瑾看了一眼,背后有點發(fā)涼,聽了這句話,不由后退一步,:“那是我弄錯了,你…”
唐瑾打斷他的話,聲音帶了些不耐煩:“陳先生,你該走了,我明天自己回去。”陳粱見唐瑾這樣說了,轉身急忙就走。
不知為何,心里對這個庭院有些恐懼。
唐瑾轉頭看了眼陳粱的背影,懶洋洋的瞇了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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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城夜晚
一中學校對面有一條街,專賣小吃,晚上人多,看上去很熱鬧。
還有兩天就開學了,竟然還有學生出來逛,沒在家狂補作業(yè)。燒烤店的人都不由向店最中間那桌上四人看去。
當然,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四個人看上去奇特。一個個都板板正正穿著校服,一看就是學生,身上的匪氣卻怎么也掩蓋不住,一看就是差生。
但關鍵是,都長得…好帥??!
侯文白忽略眾人的目光,和藺郁尉商量:“魚尾哥,你想,快開學了,我們今天要好好慶祝一下,明天好抄…呸,補作業(yè)?!?p> 晁融看著那兩個二貨擠在一快兒的討論著什么,挑眉轉頭看向那一身清貴的人:“饒簡,你不管管,那倆快親上了。”
饒簡淡定夾菜,沒出聲?!把b,你就裝吧…”晁融也夾菜,“你家那二傻子魚尾遲早壞事?!?p> 那邊侯文白叫道“融哥,你去酒吧還是去唱歌啊?”“開學有什么好慶祝的?”晁融咬著肉。
藺郁尉喝酒:“你這就…”話還沒說完,晁融手機響了。晁融一手拿著一串肉正在咬,接了電話,含糊不清問:“誰???”
“是我?!彪娫捔硪活^,唐瑾站在窗前,道:“明天下午我去臨城,老地方接我一下,我有事找你們四個,都到齊。”
晁融正咬了塊肉,聽了這話,頓住了,一動不動。
電話是開著免提的,其他三人也都聽清了。正夾菜的饒簡筷子掉了。藺郁尉一口酒含在嘴里,正要往下咽,但還沒來得及。侯文白一直滔滔不絕的嘴,也終于停下了,正張著嘴,好像要脫口說什么。
“嘀?!彪娫拻炝?。
晁融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慢條斯理地將肉咽下,然后突然坐直了。饒簡也反應過來了,從地上撿起了筷子,換了雙新的。藺郁尉一口酒咽下,咳了半天。侯文白把嘴合上了。
三人一起把目光投向晁融,很明顯,四人當中,晁融為首。
“老大要來臨城?”藺郁尉放下酒杯,盯著晁融,有一些緊張。
晁融迎著其他三個人的目光,緩緩點了點頭。
侯文白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我要申請一下啊,我…要回去寫作業(yè),就不去了…”
“瑾哥說都要到齊?!标巳诤敛涣羟榈?。
饒簡補了一刀,“開學之前來,你們知道意味著什么嗎?”饒簡是四人中最聰明的一個,他這么一說,其他三人看過去。
饒簡減不緊不慢道。“來臨城上學。所以,這回老大來臨城要待個一年多?!薄澳阍趺茨敲创_定?”藺郁尉驚道。
饒簡拿出手機,“一分鐘前你呆掉的時候,老大發(fā)群里的?!?p> 果然,五個人的群里帶著一條唐瑾風格的消息。
『我去上學,要在臨城待一年多,幫我去拿一下那邊鑰匙?!?p> 藺郁尉:“……”不愧是你。
你tm聽到老大要來的消息,還有心思看手機?
賦向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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