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會盟再起,春申君詰問泰阿(上)(求票票,求收藏)
春申君起了個大早,依舊是天還未亮的時候就到了安邑縣府門前。
這里早就聚了一堆人物,除卻趙國使臣外,大都沒換面孔。
趙國新的使臣喚作曲正,春申君也算是聽過些許名聲的。
不過,也只是聽過些許罷了。
諸國使臣見春申君來了,皆起身見禮,給足了這位封君的面子。
春申君也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也就受了這一禮,緩緩的走到隊列前面,然后靜靜的站著。
太陽慢慢的爬了起來,縣府的門也慢慢的打了開,里面緩緩的走出王龁王翦二人,接著便是一對秦卒。
春申君見了一禮,道:“老夫見過二位將軍。不知這會盟何時開始,畢竟,這東西早些結(jié)束對諸國都是好事?!?p> 王翦看了王龁一眼,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就知道解釋的活落在他的頭上。
微微見了一禮,王翦才與春申君說道:“還請春申君放心,我大秦絕無拖時間的意思。正如春申君說的那樣,早些結(jié)束,對諸國都是好的?!?p> 說罷,王翦也就直起了身子,右手扶在腰間佩劍上,與王龁一人一邊護在縣府門前。
身后大約二十位秦卒也就順勢將這些使臣圍了起來,似乎是在觀察些甚么。
使臣們瞬間有些慌亂,不知道秦國是什么意思。
雖然知道大抵是沒甚么生命危險,但保不齊就斷胳膊斷腿,畢竟昨日樂乘的雙臂被斬了畫面,還刻在他們的腦海里。
春申君大抵知道是甚么意思了,也不在意,沖著身旁侍從吩咐道:“且把兵器交予二位將軍?!?p> 說罷便把自己腰間佩劍拿了下來,交給了二位侍從。
侍從也不遲疑,就把春申君的佩劍并著他二人的兵器一并交了上去。
其他使臣會意,趕忙將腰間佩劍交了上去,生怕晚了一步就栽在了這里。
至于為甚么秦卒不直接收繳兵器,大抵就是為了曬一曬他們,讓他們對自己的定位有些認(rèn)知。
畢竟,現(xiàn)在秦國勢大,其他諸國勢小,秦可不想昨日之事今日再重演一番。
不然秦國與諸國的面子上都不大好看。
見諸國使臣身上的兵器都收繳完畢,且春申君在那安靜的立著,王龁就知道諸國開局算是服了軟。
既然服了軟,自然不會再刁難。
王龁笑著揮了揮手,把圍在周圍的秦卒喚了回來,才對著春申君見了一禮,說道:“春申君,請?”
春申君回了一禮,便走了進去,身旁依舊跟著兩個侍衛(wèi),王龁也未去阻攔。
這是與楚國的臉面,齊楚二國大抵是現(xiàn)在唯二能與秦國爭鋒的國家,因而得多給些臉面。
至于為甚么單給楚國這份臉面,不過就是齊國使臣身份不夠,暫且配不上這份臉面。
就算是這樣,田武也是第二個被請進去的,雖沒帶侍衛(wèi)進去,但也是有了殊榮。
諸國使臣緩緩的進去,趙國使臣曲正自知昨日冒犯,今日也不敢搶先,晃晃悠悠的待到了最后,才賠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跨進了縣府。
王龁王翦也沒多少心思與這等人物計較。
若今日來的是樂乘或許二人還會起些心思,既然來的是個廢物,那又有甚么刁難的必要,只當(dāng)是個鼠輩,送進去便好。
大堂上嬴政早就坐了端正,等著諸國使臣的到來。
昨日陳軒見到諸國使臣齊聚在春申君暫住的府邸,也知曉了他們的謀劃,這比只知道他們碰頭的王翦王龁二人強上一些。
畢竟他二人終究不可能派人跟著進去,所以只知道諸國或許已經(jīng)合縱,旁的甚么都不知道。
這也是今日把他們晾在外面的主要原因,索性,以春申君為代表的諸國使臣服了軟。
不然,安邑城中有一個算一個,諸國使臣一個都走不脫,只能在安邑住到同意為止。
春申君依舊是第一個進來的,依舊略顯恭敬的沖嬴政見了一禮:“外臣見過秦天子?!?p> 嬴政并沒有甚么異樣,如同昨日一般客氣了一下:“春申君客氣了,且上座。”
說罷,春申君也不客氣,就依舊坐在了嬴政的下首,面南而坐。
后面使臣陸續(xù)進來見禮,也大都與昨日座位相差不大。
只是燕國座位前少了案幾,無了酒菜,而趙國更是連坐墊也沒有,就是攤了層泥沙,旁邊放著的就是廉頗的頭顱和一對手臂。
這是一種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可是曲正只能受著,老老實實的賠著笑臉,一言不發(fā)的跪坐在頭顱旁邊,一點也看不出來有甚么不適。
陳軒微微看了曲正一眼。
畢竟,諸國內(nèi)有這個心態(tài)的人物大都不簡單,在歷史上沒有名號就代表他陳軒真的就煽動就一絲歷史,做出了一點改變。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王龁王翦二人自然也看到曲正的反應(yīng),眼眸微微縮了縮,但也沒有多過在意。
不過一國使臣,還是副使,在國內(nèi)大抵是不受重視。
畢竟,張儀蘇秦二人也不是隨隨便便成的事。歷史上這么多英才,也就焉焉幾個有這等榮光。
而曲正不一定有這等榮光,且秦國吞并天下也不過時間問題,所以也不需要去在意。
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認(rèn)為僅憑一個人可以翻天,可以去阻攔歷史大勢。
所有使臣都坐定了,燕國使臣公子丹雖心中有不滿,但是不敢再跳出來。
畢竟,昨日他可是在縣府外躺到了晚上才醒過來。周圍秦卒守著,他的侍衛(wèi)也不敢上前,就任由他在外面躺到了晚上。
嬴政看著底下安靜的諸國使臣,也不再磨蹭,就這么端坐著,舉杯虛敬一圈,然后將酒盞里的酒水一飲而盡,道:
“場面話朕也不多說了,今日會盟一事定會了解,請諸國使臣放心,朕絕不會再拖沓一份,且飲?!?p> 諸國使臣也不敢不飲,除卻趙燕二國沒有酒盞以外,其他使臣皆舉杯虛敬嬴政,然后將酒一飲而盡。
嬴政見諸國使臣都沒甩臉面,也就知道可以正式開始了。
會盟或許只是爭奪霸主位置,但是此次會盟除卻霸主位置,他秦國還得要趙魏韓三國的賠償。
至于為甚么要在會盟上要,不過就是掃一掃三國臉面,給秦國耍耍威風(fēng)。
嬴政揮了揮手,衛(wèi)莊會意,起身將懷中泰阿遞了上去,而此時春申君的眼睛也“偶然”的看了上去。
像,不,應(yīng)該說是一模一樣。
春申君低下眼簾,只一眼他就能確定那劍就是泰阿,就是楚國丟了的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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