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位前臺仍然不死心地想問席靳言要V信,“先生,我們酒店近期會推出一項個性化主題房間定制,可以加一下V信么,我可以推送……”
“不必了?!毕院敛华q豫地打斷了她,一轉(zhuǎn)身,就見身后的小姑娘嘴巴撅得老高,“怎么了?”
“辦完了嗎,可以走了吧?”林念傾滿臉不樂意地催促道。
席靳言以為她是等急了,“好了,走吧?!?p> 這時候傅戎也到了,他忙進(jìn)來幫著拿行李,席靳言便騰出手來牽過了林念傾。
剛才索要V信的前臺小姐就尷尬了,她這是當(dāng)著人家女朋友的面圖謀不軌啊,而且,她們剛剛的談話,可能是都讓人家聽去了。
“我說吧,這種優(yōu)質(zhì)男士怎么可能單身,就是沒想到他女朋友還挺小的……”前臺娟兒最后嘀咕了一句,收起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上了車,林念傾的情緒才有所緩和。
“餓不餓,想吃點什么?”席靳言替她系好安全帶。
“你知道剛才那兩位美麗的前臺小姐在背后議論你嗎?”林念傾答非所問。
“議論我做什么?”
“都問你要V信了你還看不出來……”
席靳言這才算是聽明白了,他的小姑娘是為這事不高興了。
“她們還盯著你上上下下看了老半天!”林念傾繼續(xù)喋喋不休。
席靳言皺了皺眉,他的注意力不在前臺小姐身上,自然也不知道她們在看哪里。
他只注意他在意的人,“再看也沒有你看過的多?!?p> 沒有她看過的多……的確,額,她昨晚是……全看遍了……林念傾瞬間臉紅,氣也消了,滿腦袋想的都是男人結(jié)實的胸肌,腹肌。
天哪,她怎么能這么色……
傅戎裝好了行李回到駕駛座,感覺車?yán)锏臍夥展止值?,他是不是……又礙事了?于是他很自覺地升起了擋板。
來自單身狗和電燈泡的悲哀。
黃江市靠海,是典型的海濱城市,這里的海鮮很有名,種類也很多。
傅戎找了家特色海鮮餐廳,大家下車吃午飯。
林念傾有些餓了,自己先吃了一盤芝士焗龍蝦。
餐廳負(fù)一樓是個地下超市,專門售賣各種海鮮。
吃完飯,席靳言帶著林念傾去挑了幾樣海鮮,準(zhǔn)備帶回南城。
“今晚要不要做香辣蟹?”林念傾提著兩袋螃蟹,笑得眉眼彎彎,“我知道你做的肯定比餐廳的好吃。”
“可以?!毕圆唤?jīng)意地勾了勾嘴角,給他的小女友當(dāng)廚師,他是心甘情愿的。
林念傾是靠在席靳言肩上一路睡到了南城,醒來的時候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
休息了一路,到家時精神特別好,于是她自告奮勇要去廚房幫忙清洗海鮮。
做飯她不怎么行,但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席靳言也就由著她,只不過讓她洗的都是一些配菜,海鮮他還是會親自處理。
“哎呀……”
他本以為這樣就安全了,誰知道他就出去接了個電話,就聽見林念傾的叫聲了。
他迅速走進(jìn)廚房,“怎么了?”
林念傾手里拿著菜刀淚流滿面地看著他,案板上是切了一半的洋蔥,“席靳言我好難受……”
席靳言無奈地嘆了口氣,接過她手里的刀放回刀架,出去拿了條浸濕的毛巾給她擦眼睛。
“笨的你……”
“我就是想幫忙而已!”林念傾委委屈屈道。
“行了,先去把手洗干凈,然后去客廳坐著,剩下的交給我?!毕园衙砣o林念傾。
林念傾不情愿地接過來,看來她的確是和廚房沒有緣分,還是不要在這里幫倒忙了。
一個小時之后,林念傾老遠(yuǎn)就聞到了海鮮的鮮香味,她把餐桌上的花瓶移開,擺好紅酒和橙汁,就等席靳言上菜了。
香辣蟹一出鍋,林念傾顧不得矜持,就直接上手了,吃得不亦樂乎。
“席靳言,老實說,你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是不是偷偷學(xué)了廚師?”
“是選修過高級料理,不是偷偷。我當(dāng)初選修這門課,是為了我母親?!毕阅眠^濕巾擦了擦手,給林念傾盛了一碗海鮮湯。
“那伯母她也一定很會做飯!”林念傾篤定道,她相信烹飪這種事也是會遺傳的。
“恰恰相反,她做的飯很難吃?!?p> “啊?”席靳言的話直接顛覆了她的認(rèn)知。
“所以我才會去學(xué),想要在學(xué)成之后好好做一桌她喜歡的菜,只可惜,她沒有等到那一天?!?p> 這是他第一次與人說起他母親的事,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是三緘其口。
有了心愛的姑娘,總是會不由自主與她說一些心里話。
林念傾的鼻子有點酸,她望著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突然就很想疼他。
他一定也是無比遺憾的吧?
她仿佛看到了那個倔強(qiáng)驕傲的少年,為了他的母親,而努力學(xué)習(xí)料理的樣子。
席靳言垂眸望她,突然就彎了彎唇角,“不過呢,家里現(xiàn)在有個不會做飯,又很愛吃的小饞貓,總歸是有用武之地?!?p> 林念傾心虛地為自己辯解,“我……哪里饞了?”
“整整一盤蟹都吃光了,還不饞?”席靳言毫不留情地戳破。
林念傾撇了撇嘴,心里還是高興的,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饞就饞好了,大不了饞過了再減肥……
蘇櫻剛踏進(jìn)蘇煜的畫室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剛巧一個助理出來,她忙拉住他問,“怎么回事啊?”
剛問完又接著一聲悶響。
助理指了指樓上,小聲道,“蘇先生心情不好,砸東西了……”
蘇櫻就納悶了,沒道理啊,他不是和念傾去黃江采風(fēng)了嗎?應(yīng)該心情很好才對?。∵@……又誰惹他了……
蘇櫻上了樓,躡手躡腳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眼前的景象簡直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垃圾場……
滿地的醉玻璃、爛塑料、破紙屑,連個下腳的地兒都找不到,她也是服了……
她踢開腳邊爛成兩半的陶瓷瓶走進(jìn)去,奪過蘇煜手里正要往地上砸的獎杯,“哥你別砸了,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