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文的躲避在方澈看來如同蝸牛一般緩慢,緊接著方澈便瞬移到了對方身后,輪轉(zhuǎn)劍氣向他劈去。
對方既然想至他于死地,他是不會客氣的。
劈完這一劍,‘流明劍法’將進入冷卻時間,所以這一劍極為關(guān)鍵,希望至少重傷對方,削弱對方戰(zhàn)力。
?!?p> 兩股劍氣頃刻間接觸,發(fā)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柳星文能在電光火石間反應(yīng)過來也確實是高手,但也有可能是他太熟悉‘破碎虛空’的用法,他本人就愛用這一招閃到敵人身后突襲。
厲害!
方澈不由地在心里驚嘆了一聲。
方澈接下來的神情卻變得冷峻起來,他原本就沒打算能憑借‘破碎虛空’這一招解決掉對方。
他早已為柳星文準(zhǔn)備了后手,同時捏破腦海中的藍(lán)色氣泡,融合技能再次對準(zhǔn)柳星文發(fā)出。
方澈是不會對他手軟的,因為他知道,對方一開始就準(zhǔn)備殺他,他也就沒打算給對方流后路。
白色絲線形成的詭異墻體突然浮現(xiàn),柳星文體內(nèi)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他的臉色一片死灰。
噗——
柳星文口中噴出腥血,強行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力,不顧一切的沖撞經(jīng)脈。
他已經(jīng)沒有后路,如果不強行使用‘破碎虛空’,他根本不可能躲過這一招。
距離實在太近了,那詭異墻體瞬間出現(xiàn),光憑普通身法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開。
強行使用‘破碎虛空’會損壞經(jīng)脈,但這個后果他此刻必須承擔(dān)。
柳星文目眥欲裂,倒轉(zhuǎn)白色劍氣,強行使用‘破碎虛空’,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能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
這一次,他已經(jīng)不僅僅是為了躲避,更重要的意義是逃!
強行使用這一招過后,經(jīng)脈受損,他必定重傷,無力再和對方廝殺。
對方到底還有什么底牌他根本不知道,留下來就是死!
身影一閃,柳星文最大化的利用‘破碎虛空’,瞬間跳躍至薛府門口。
哇——
再也支持不住,砰地一聲,柳星文已經(jīng)摔到了門口之上。
與此同時,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竟有少數(shù)的白色絲線纏上了自己右手。
那些白色絲線瘋狂蠕動,仿佛吞噬一切,然后瘋狂成長,轉(zhuǎn)眼間這些白色絲線的數(shù)量變得數(shù)不勝數(shù)。
雖然最后關(guān)頭避開了那恐怖的一招,但他右手還是被那道墻體沾染。
柳星文左手凝成風(fēng)刃,毅然將右手齊肩削斷。
這一招實在太恐怖了,如果不將右臂斷去,自己全身大概都會被這種白色絲線吞噬。
由蠕動的白色絲線形成的右手還沒跌落到地面,似乎就因為機體消耗完而全部瓦解,化成白色煙霧散去。
“柳公子,你怎么了?”
薛府門口,那個被方澈揍的很慘的看門人十分震驚地看著柳星文,很不解為什么連幫主都忌憚的柳公子會這么狼狽。
連右手都失去了,這柳公子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他不是副幫主搬來的救兵嗎?
看門人的一聲詢問驚醒了陷入恐懼當(dāng)中的柳星文,他瞬間回過神來,根本就沒空理會看門人。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逃啊,留得青山在,他以后會收拾那個小白臉的!
柳星文荀姝封住自己的穴位,不讓傷口流血,然后展開身法迅速逃遁。
不過這一次,他已經(jīng)無法再使用‘流明劍法’了。
“你不是想殺我嗎?你以為我會讓你跑了?”
讓人恐怖的聲音在柳星文耳邊響起。
方澈剛才差點就失去了柳星文的蹤跡,這多虧了荀姝的提醒,才讓他追上了柳星文。
不過若不是柳星文剛才因為斷臂耽擱了,他很可能就追不上對方。
只要柳星文逃出‘破碎虛空’的感知范圍,方澈是沒辦法跟蹤他的。
柳星文終于感覺到了絕望,凄厲地喊道:“你若殺我,就是與整個玄云宗為敵!”
此刻,‘流明劍法’的劍氣已經(jīng)摸向他的脖子,他渾身麻木冰冷,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毀尸滅跡吧!
方澈瞬間便改用了融合技能,為了避免傷及無辜,融合技能斜劈向上。
一道白色絲線形成的墻體穿過柳星文身體,而后沖天而起。
柳星文瞬間被白色絲線吞噬,幾秒后,他連同白色墻體一起,化作白色飛煙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方澈站在空曠的大街上舒緩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便向薛府走去。
沒走幾步路后,一臉擔(dān)心的荀姝閃到了他的身邊。
荀姝疑惑地問道:“沒追上那人?”
那人是玄云宗的重要弟子,如果讓他跑了,只怕會遭到‘玄云宗’的瘋狂報復(fù)。
‘玄云宗’并不是小門派,被他們纏上今后會很麻煩。
方澈皺了一下眉:“哦,我追上他了,不過就是讓他從此消失了而已?!?p> 荀姝想起了那個可怕的招數(shù),愣了一下:“你把他殺了?”
方澈點了點頭:“對啊,不可以嗎?”
荀姝臉色變得很凝重:“那有人看見你殺了他沒有?”
方澈搖了搖頭:“應(yīng)該沒有吧,這附近也沒人,天也黑了,沒人看見的?!?p> 荀姝如釋重負(fù)般地叮囑方澈:“以后這件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你殺了他,這人會‘玄云宗’失傳的‘流明劍法’,肯定是‘玄云宗’重點培養(yǎng)的弟子,誰殺了他都會惹來殺身之禍?!?p> 方澈瞥了一眼荀姝,笑道:“放心吧,我也沒那么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荀姝并肩走在方澈身旁:“盡早離開這里吧,玄云宗要不了多久肯定會有察覺的?!?p> 方澈點頭道:“明天一早就走,今天這么晚了,怎么說也要好好吃一頓,然后好好休息一晚?!?p> 兩人重新回到薛府時,門口那個鼻青臉腫的看門人連忙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雖然他不知道薛府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他也感覺到了,眼前這兩人他惹不起。
“朋友,你先別躲啊,落霞院怎么走?我們不認(rèn)識路,麻煩你帶一下路?!?p> 方澈把那個準(zhǔn)備開溜的看門人喊停,這薛府實在太大了,他真不知道剛才那個院子在哪。
看門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僵直身子,不敢和這兩人對視目光,彎腰俯身對兩人作一個‘請’的姿勢:“兩……兩位隨我來。”
聯(lián)想起一開始這人對方澈的態(tài)度,荀姝微笑著搖了搖頭。
又有誰能想到,這么一位毫無靈根的少年會是一個驚才絕艷的天才呢?
就算是她自己,她依然覺得看到的是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