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女子說自己便是那宅子的主人,卻又不是楊迪所指的那位,而是另有其人啊!
鬧了個這么大的烏龍,柳毅有些靦然,很愧疚,卻又有些欣喜,原來,眼前女子,與楊迪,不是那層關(guān)系??!柳毅又開心了起來。
柳毅振奮精神,捋捋衣腳,正色說道:“原來是一場誤會!哎呀,都怪當(dāng)時情況緊急,楊家三郎也沒講這些說清楚,不曾想?yún)s冒犯了姑娘,柳毅慚愧?!笔堑模脊指呤质?,反正吧一切都往楊迪身上推就是了,反正他也不在這里,死道友不死貧道!柳毅打定主意。
說完便行了一禮,算是道歉,頓了頓,柳毅又問道:“今日與姑娘不打不相識,卻不知道姑娘怎么稱呼?”
薛婧怡沒有那么好糊弄,狐疑的問道:“既然相安無事的都回來了,你干嘛還專程跑一趟,怕不是存了心的想嚇唬嚇唬人?”
柳毅一時接不上話,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是一時好奇所以悄悄摸摸的自己找上來的吧?柳毅心念連閃,卻是想到了法子,用略微虎頭虎腦的姿態(tài)說道:“畢竟楊兄于我有恩,有所托,當(dāng)然還是要做到啊!畢竟,事后他沒說不用我再帶話了?。∫彩鞘苋酥兄胰酥?,所以我還是來了!”
“?。俊毖︽衡鶇s沒想到柳毅如此作答,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怕不是個傻子吧。這樣也行!”
這姑娘笑的樣子,真美!柳毅一時失神,看的癡癡的。
薛婧怡好一陣子,才克制住自己,隨著這一插曲,之前的一些尷尬,卻也在無形中消散了。再看柳毅,卻也不覺得那么討厭了。
也許,這人就是傻了點(diǎn)兒吧,倒是看不出什么壞心思!薛婧怡心想著。態(tài)度也緩和下來了,對柳毅說道:“楊家三郎的帳我回頭自去找他,這事就揭過去了。倒是你們此行的事情,能和我說說嘛?”
柳毅自然也很想和薛婧怡多呆呆,自無不可,于是繪聲繪色的將此次眉洲之行的一些事跡,尤其是山神廟中那晚的故事,好好的給薛婧怡說了起來,畢竟這姑娘與楊迪還也有一些瓜葛,不算外人!不過柳毅還是分得清輕重的,對于后面的夢境等事卻是不提。
柳毅講故事的水平似乎不錯,薛婧怡聽到精彩,也是連連贊嘆,對于一個一直在母親與師傅庇佑下成長的豪門貴女而言,哪有機(jī)會能遇到這些事情,柳毅不異于為她打開了另一扇門,聽到柳毅描述那場與猿大的驚心動魄大戰(zhàn),薛婧怡也是驚呼連連,卻又帶著一副恨不得自己也上的躍躍欲試的表情。
“我聽母親說楊家三郎與人去了眉洲,還道他是不是遇到了騙子,卻不想,你們卻是有真本事的人!”柳毅的故事講完,薛婧怡十分感慨的說道:“只是可惜了,那個小道士居然沒回京城,若是能與他打上一場,那該多好!”
不好不好,小道士一定會說你會被她打死的!柳毅心頭暗道,如此美貌一位大家閨秀,居然是個修為高深的劍仙不說,原來還是個不安分的好戰(zhàn)分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柳毅嘖嘖感嘆。
不過,小道士離開也好幾天了!還真有點(diǎn)兒不適應(yīng)呢!柳毅嘆了口氣:“哎,要是小道士在就好了!”
薛婧怡也在一旁附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是小道士在就好了!”薛婧怡倒不是隨聲附和,而是想起一事。
眼前長安城內(nèi),暗潮涌動,蹊蹺之事頻繁,連同此前韋家的事兒,卻遲遲尋不到結(jié)果,據(jù)說韋家老太公對此很是不滿,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給京兆這邊的拜帖也就變的不怎么客氣了!而這些一層層的壓下來,卻是徐記徐師兄的日子愈發(fā)的不好過??墒亲约河值K著師傅的要求,只能袖手旁觀,這心中,又怎么過的去!自己是沒法子幫上忙了,卻在此節(jié)遇到了柳毅,莫不是緣分?雖然本事差了點(diǎn)兒,但畢竟比起一般人而言,卻也稱得上有用!而且,柳毅可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除過妖的!聊勝于無吧!萬一呢!想著想著,薛婧怡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雙眼瞇成了兩輪彎月,像只小狐貍一般。
而一旁的柳毅,卻不知道,自己只是出了趟門,卻被旁邊這人兒給惦記上了。
“柳毅,你不忙吧?能請你幫我個忙嗎?”薛婧怡問道
美人詢問,柳毅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好啊好啊,不過,我能提個條件嗎?那就是,我?guī)湍?,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哼,還是不老實(shí)!”薛婧怡小巧的鼻子縐了縐,轉(zhuǎn)身向外走去,跟柳毅招呼道:“跟我走吧!”臨要出門,卻又停了下來,對柳毅說道:“記住咯,我叫薛婧怡,舒妙婧之纖腰兮,眄庭柯以怡顏,取的便是這兩句中的字啦!”說完,展演一笑。
那一刻,柳毅的眼中,其他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唯有眼前人,是鮮明而美麗的,如畫中仙子,步入凡塵,那是如此驚艷的一笑。
……
柳毅被薛婧怡一直帶著,往長安縣衙門行去,一路上,薛婧怡倒是好好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系列事情都向柳毅做了介紹。
“你有這么厲害的本事,你怎么不直接出手???”柳毅卻是很奇怪。
薛婧怡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要是我能出手,還用的著帶上你這個廢柴?但還是做了解釋:“我有我的苦衷,只能袖手旁觀!沒法子!不過我說一件事啊,誰家做母親的都希望自己女兒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哪能在外面打打殺殺的!我修道之事便是我母親都不知道。你也別給我傳出去了!聽到?jīng)]有,若是走漏了半點(diǎn)風(fēng)聲,我定把你打的半月下不了床?!?p> 陸毅問道:“高手叔也不能說?”
薛婧怡答道:“尤其是要防著他!成天裝模作樣的,其實(shí)就是個小孩子脾氣,嘴上也是把不住門的!”一番品評說的老氣橫秋,一副大人模樣,落在柳毅眼中,極為可愛。
朱雀大街將長安城一分為二,一邊為長安縣,一邊為萬年縣,不過,兩縣縣衙卻都在城北離皇城和一眾豪門權(quán)貴所在不遠(yuǎn)的地方,是以兩人安步當(dāng)車,卻也沒花了多長時間便到了。
“哈哈,薛師妹,我便知道,你一定會幫我!”徐記正在衙門內(nèi)處理些事物并未外出,得了通稟,便急忙迎了出來,老遠(yuǎn)便是帶著歡喜的語氣高聲說道。
卻見門外等候的,除了薛婧怡,卻還有一個負(fù)刀的男子,年紀(jì)不大,一副皮囊倒也不差。咦?什么時候薛師妹身邊,多了這么個人物?平日并未得見?。啃煊浢嫔闲δ槻桓?,眼
神卻一下子變的銳利了起來。“師兄安好,”在徐記面前,薛婧怡卻不是那個將柳毅收拾的沒脾氣的武藝高強(qiáng)的高人模樣,言行舉止,都溫文爾雅,語氣輕柔,一副大家小姐的風(fēng)范??吹牧愣加行┘刀剩哼@個徐師兄,和這位薛小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柳毅心中暗自揣測,看向徐記的目光,卻也帶上了一絲戒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