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懷疑目的不純
“有!”
“有?”
羅媛皺眉,莫名的搓火,她都急的不行了,而他一副與他無關的態(tài)度。
“寒軒……”
她拉長尾音,壓抑著自己內(nèi)心的小憤怒。
“他們是誰”,司寒軒突然注視她,眼睛里沒有往日的深情,而是散發(fā)出一陣陣的冰冷。
他們?!
羅媛腦子突然短路,心里咯噔一下,他們是誰,她怎么可能說出來。
關心則亂,她忘了,她與他一直都是對立的。
“還有,你怎么知道他們在算計我?”
……
羅媛垂眸,心里慌亂成一片,瞬的抬起頭,與司寒軒對視,她嘴角輕扯,眼眶泛紅,干癟的嘴唇露出一條縫隙,“你,懷疑我?”
心像是被撕裂,陣陣發(fā)疼,她原以為,他會感動,會緊緊擁她入懷,然后對她說,夫人辛苦了。
理想永遠都是美好的,現(xiàn)實往往是用來踩碎美好的。
“你,不該懷疑么?”
“你什么意思?”
“嫁進定遠侯府,就是帶著目的來的吧?”
“定遠侯府的嫡小姐,從小受盡冷眼,那國公爺更是沒用正眼瞧過你。”
“大婚出嫁卻是風光無限,帶著可以壓倒定遠侯府財力的嫁妝嫁過來,是不是非常引人懷疑?”
司寒軒說得坦然,目光一直盯著她,仿佛要洞察她的心底一般。
“你調(diào)查我!”
“這不叫調(diào)查,是叫了解,我總是要了解一下未來夫人的喜好和生活吧。”
“呵呵……”
羅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內(nèi)心的幻想在這一瞬間崩塌了。
她不惜一切代價出府,拼了命的逆行,忍著身體的不適來到他身邊,只為提醒他注意安全。
可他,壓根就沒有被感動,反而還懷疑她,調(diào)查她。
“納蘭容月,如果你現(xiàn)在告訴我關于他們的計劃,我便相信,你不是他們派來我身體監(jiān)視我的人?!?p> 這一手,甩的好。
羅媛苦笑,她哪知道什么狗屁計劃,她只知道他有危險而已。
可這計劃,她也不能胡編亂造出來呀。
“這么為難?”
司寒軒皺眉,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只是沒有用力。
“還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的話嗎?”
羅媛驚恐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冷漠的男人,那些日子的溫存難道是假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可對如此對她。
“如此有一天,你負了我的真心,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就像殺錦瑟那樣,殺了我?”
一滴淚落在司寒軒的手上,他有那么一瞬間顫動了一下,手掌的力氣慢慢收了回去。
“背叛我的人,都得死?!?p> “那你覺得,我背叛你了?”
司寒軒突然不敢看羅媛的眼睛,他禁閉雙眼,表情痛苦,似乎是在掙扎。
“如果,你覺得我背叛了你,那你就殺了我吧。”
羅媛突然挺起胸膛,伸長自己的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終是沒忍心,司寒軒甩開了她,轉(zhuǎn)身出了帳子。
床榻上的羅媛扯過被子,一把把自己蒙在里面,開始大聲哭泣。
委屈,不甘,憤恨,在這一瞬間,全都辦法出來了。
……
又是一天,夜幕沒有征兆的降臨。
羅媛抱著棉被坐在床上發(fā)呆,回憶過去的種種,總覺得自己像一顆棋子,冥冥之中受人指使前進。
那抹身影又出現(xiàn)了,夾雜著陣陣冷意,還帶著絲絲的醉意,他越走越近,直到逼近她。
“納蘭容月?!?p> “嗯?”
羅媛慢慢向后挪動,不知怎的,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襲上心頭。
“怕我?”
司寒軒的聲音空洞而沙啞,漆黑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他在想什么,她什么都猜不到。
只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對她絕對不會是從前的那般。
“你喝酒了?”
“天氣冷,喝酒暖身體?!?p> “哦……”
“他們的計劃,是什么?”
又來!
羅媛崩潰,她怎么會知道這些,他們壓根就沒把她當做人看,只是把她當一件東西,或是一個女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她只覺得自己脖子緊的很,喉嚨被深深的掐死,連喘口氣都成了奢侈。
這種男人,有家暴傾向。
“說不說!”
司寒軒怒吼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刺痛她的心臟,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一個地方在滴血。
突然,他嘴角彎起,眼神狠厲,收回自己的大手,把她推倒在床榻上。
“你要做什么?”
羅媛震驚,雙手緊緊捏住自己的衣服,一邊向后倒退。
只見司寒軒一件一件的脫掉自己的衣服,隨手甩掉,不一會兒堅實的胸膛便映入她的眼簾。
“寒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突然停下手中額的動作,抬眸看他,目光里摻雜著一些莫名的情緒。
“寒軒,這里是營帳,外面的人都會聽到的?!?p> “你很在乎這個?”
羅媛欲哭無淚,她再怎么開放,畢竟也是女孩子,這種地方做那種事,無異于眾目睽睽之下行不該行的事。
“你為了那個男人?”
額?
“什么男人?”
司寒軒冷哼,發(fā)著狠勁,直接撲到羅媛的身上,容不得她拒絕……
“世子爺,廬山有異動!”
門外有侍衛(wèi)通報,打斷了里面的一雙男女。
羅媛如釋重負,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如死灰般的瞳孔沒有了亮光,眼角不斷涌出熱乎乎的淚水,順著眼角垂下,淋濕了兩鬢。
“知道了!”
司寒軒不耐煩皺眉,目光落在羅媛的臉上,停滯不前,只是一小會兒,便又恢復了冷漠的模樣。
“覺得委屈?”
他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憤怒,表現(xiàn)的更加平靜,只是,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羅媛:“……”
“覺得委屈,就立刻滾回去!”
“你,為什么突然對我這樣。”
“我沒殺了你,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寬恕了?!?p> 司寒軒面無表情,機械性的穿著自己的衣服,在穿上最后一件外衣時,停下,幽幽開口,“既然來了,就不要妄圖再做些什么?!?p> 一股涼意吹來,那抹身影消失,營帳中留下羅媛一人暗自傷神,她究竟做錯了什么,得他如此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