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穿云將軍李冀vs金剛不壞鐵山
天霸殿。
晚膳時間。
寂寞無聊的木流星將劉能強(qiáng)行留下,共進(jìn)晚餐,還順便喝起了有名的桂花釀。
席間。
木流星好奇地問道:“老劉,你說我母親是個什么樣的人?”
劉能眼中泛起了懷念之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說道:“論性情,小姐溫柔嫻靜、心地善良;論身段,小姐婀娜有型,盈盈一握似無骨,論容貌,小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
木流星看了看四周,才小聲地接著問道:
“我是說,我母親是什么身份背景?為什么會有神級地階功法?還有,你不是應(yīng)該喚我母親為夫人或者王妃嗎?怎么叫小姐呢?”
劉能臉上浮現(xiàn)一股難言之色,幾次張口欲言,又忍了回去。
“你倒是說啊,快急死人了!”木流星急的抓耳撓腮,催促道。
“小姐……的身份你暫時不必知道,對你而言知道的太早反而沒有益處,至于我嘛,本來就是小姐的仆人。”劉能略顯惆悵地說道。
木流星吐槽道:“什么玩意兒?說了跟沒說一樣!”
劉能也不解釋,苦笑了一聲。
而木流星見此,也未再追問。
…………
翌日,晨曦灑落。
木流星急不可耐地將七曜神功給掏了出來,可練著練著,他卻被一個問題給難住了。
修煉七曜神功需要汲取金、木、水、火、土五曜,外加羲和、太陰兩曜方可修煉。
羲和之力倒是容易,只要太陽升起即可,可其他六曜之力非得到夜晚才能修煉,這不是白瞎嗎?夜晚那是謫羽的主場。
他氣得一頭倒下,進(jìn)入體內(nèi)空間找謫羽要說法。
體內(nèi)空間中。
此時謫羽盤坐在地,閉目養(yǎng)神。
厝淵則握著兩道匕首虛影,不斷閃現(xiàn)騰挪,基礎(chǔ)招式刺、扎、挑、抹、豁、格、剜、剪、帶更是信手拈來。
木流星呼喊道:“老二,你過來,為兄有事和你商量!”
謫羽睜開眼睛微微疑惑,起身作了個揖,問道:“兄長,不知找我何事?”
木流星立即抱怨道:“老二啊,你也看到了,為兄剛得了一本神級地階功法,名為七曜神功,可是這功法必須汲取七曜之力才能修煉,而你每到夜晚便要出去,為兄還如何修煉此功*******羽無奈地說道:“兄長莫急,我也不甚清楚,只知每到太陰之力出現(xiàn)時,便會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將我拉出體外……”
木流星急了,這是不可抗力??!
厝淵卻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用一種極為欠扁的語氣問道:“大哥,你是不是傻?”
木流星跳起來就給了他一個腦瓜嘣,罵道:“怎么跟為兄說話呢?”
吃痛的厝淵縮了縮脖子,才說道:“大哥,即使是魂魄也可以將九耀之力汲取入體的!否則,我和二哥如何在體內(nèi)修煉?”
木流星疑惑地問道:“是這樣嗎?”
謫羽搖了搖頭,說道:“不知……”
厝淵氣了,問道:“二哥,你是不是也傻?你忘了嗎,當(dāng)初大哥快要被功力撐破之時,你我合力沖擊了水分穴,才救下大哥一命!”
謫羽這才反應(yīng)過來,高興地說道:“確實是如此!”
木流星依然擺出一副懷疑的樣子。
厝淵提議道:“大哥,你若不信,現(xiàn)在就汲取羲和之力,看看能否成功不就知曉了?”
有道理??!
木流星聽此立即盤坐在地,嘗試著牽引羲和之力入體。
只見一道細(xì)小而熾熱的氣息立即被納入了丹田之中,他抬頭笑道:“果然有用!老三,為兄必須褒獎你!”
厝淵嘴角一揚,罵道:“煩死了!”
其實他臉上早已抑制不住笑容了。
見此,木流星和謫羽對視一眼,哈哈一笑。
……
從此以后,木流星日夜不停,沉迷于七曜神功難以自拔,這感覺就像當(dāng)年60版本的DNF,一位網(wǎng)癮少年突然爆了一把史詩之王——無影劍,激動地快要從座位上跳起來,到處砍怪尋求刺激。
一晃十日已過。
風(fēng)塵仆仆的木峰等人率著八萬大軍,已來到了京中郡和江南郡的交界處。
再往前一步便是鼎鼎有名的津門城。
然而此時,雄偉的津門城卻大門緊閉,門前是一個個士兵方陣。
粗略一看,對方兵力恐怕有七八萬之多。
城樓之上,一位書生模樣的儒雅之士舉著一把大鐵扇,帶著笑意朗聲說道:
“王爺請回吧,津門城已被燾王接管!”
木峰皺了皺眉,問道:“哦?我若不退,你能如何?”
這位書生依舊滿臉笑意,一副運籌帷幄的神色,說道:“王爺還是看一看你的四周吧!”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陣凌亂的腳步聲立即響徹四周。
不一會兒,西南軍便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而且粗略一看包圍的兵力,敵軍恐怕不下十萬,再加上城門前的七八萬兵力,敵軍的數(shù)量比西南軍整整多了兩倍有余。
木峰卻不見慌張之色,朗聲問道:“怎么?此事你公孫家也有參與?”
原來這位握著鐵扇的書生名為公孫江,境界應(yīng)該在丹立境以上,手中那與氣質(zhì)極為不搭的大鐵扇便是他的本命兵器,鐵扇一張一合間便能取了敵人性命,殺人如麻,人送外號鐵扇書生。
而他所在的公孫家那是原來魏國中的一個武學(xué)世家,后來魏國被其他九國聯(lián)手擊潰后,公孫家所處的地理位置也就順理成章地并入了武國國土。
“王爺說笑了,此事僅我一人所為,與公孫家無關(guān)!”公孫江哈哈一笑,眼中卻滿是冰涼之色。
木峰挑釁地說道:“既如此,你方可有勇將上前叫陣?”
嘭!
還不待公孫江回話,便有一名裸露著上身的魁梧大漢從極高的城樓之上一躍而下,濺起大片大片的塵土。
這魁梧大漢兇狠地說道:“早便聽聞西南王憑一雙鐵拳打遍了大半個江湖,今日我來戰(zhàn)你!”
這人實在太狂了,才上場就點名對方主帥。
“他奶奶的,你算個什么東西?”
王彪當(dāng)時就忍不了了,駕馭黑虎便要上前,卻被攔了下來。
木峰以不容質(zhì)疑的口吻命令道:“此戰(zhàn),讓李將軍來打!”
“末將遵令!”
李冀立即領(lǐng)命,腳踏火鳥便飛入前空,喝問道:
“來者何人?我李冀從不斬?zé)o名之輩!”
魁梧大漢狂笑出聲:“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鐵山是也!”
木峰皺了皺眉頭。
這鐵山乃是金剛宗有名的狠角,天生廢脈,卻未因此放棄,而是日夜不停祭練肉身,愣是將肉身臻至了金力之境,一身銅墻鐵骨可以硬抗刀槍,人送外號金剛不壞。
肉身也有境界,與武境相對應(yīng),分別是淬體境、灌體境、金力境、金剛境……
只不過煉體一途,一來十分刻苦,二來極為消耗資源,故而很少有人走煉體路線。
而此時,李冀馭著火鳥飛入半空,彎弓搭箭便傳出一聲鳳鳴,箭矢也化作一頭火鳳直沖鐵山心口而去。
鐵山哈哈一笑,站在原地不閃不避,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金色,像極了少林派的十八銅人。
叮!
火鳳瞬間撲至,卻傳來一道精鐵之聲。
鐵山假模假樣地?fù)哿藫坌乜?,咧嘴一笑,“怎么?你是在給爺爺撓癢癢嗎?”
被嘲諷的李冀絲毫不惱,取下五箭便是連射而出。
唳……
立時有五頭火鳳撲出,撲向的位置依然是鐵山的心口。
叮叮?!?p> 只見鐵山依舊一動不動,身上濺起陣陣火光,卻不痛不癢地將鳳羽箭輕松擋下,他的身上也僅僅是起了一道白印,連毛發(fā)都未掉一根。
鐵山仍然保持狂笑,譏諷道:“沒吃飯吧?再來再來,爺爺?shù)暮蟊骋灿行┌W,快來給爺爺撓撓!哈哈哈……”
敵軍也立即哈哈大笑,士氣瞬間大漲。
見此,公孫江才松了一口氣,剛才他還有些怪罪鐵山的莽撞行為。
李冀冷著臉,雙腿一蹬,凌空而起,借轉(zhuǎn)身之力,再搭五箭直射鐵山心口。
然而還是無果,被鐵山輕松擋下。
王彪急了,朝木峰說道:“帥爺,末將請求出戰(zhàn)!”
木峰卻壓了壓手,“王將軍稍安勿躁,耐心看著便是!”
李冀依舊冷著臉,射出一箭接一箭,眼見箭袋就要射空,他稍一揮手,箭袋便立時裝滿。
鐵山卻有些不耐煩了,叫囂道:“孫子,別總是在空中飛來飛去,有種的下來吃爺爺一拳!”
李冀不答,機(jī)械式的彎弓、搭箭、射箭……
仿佛他的對手不是人,而是一個活靶子。
一時間,鐵山站在原地不動如山,他的身上也火花四濺。
而敵軍的氣勢也因此越漲越高,臨近頂峰。
李冀的箭袋又空了,不過這次他揮手間,只取出了一支鳳羽箭。
鐵山見此立即狂笑不止,譏諷道:
“喲?小子,沒箭了?要不然爺爺我借你一些?”
哈哈哈……
周圍的兵士也被逗得哄堂大笑。
“我這最后一箭能穿山斷金,你可敢接?”
李冀的臉色由冰冷化作了輕笑之色,話語里滿是調(diào)侃之意。
鐵山根本不以為意,答道:“小子,別說一箭,便是十箭百箭,爺爺我也照接不誤!”
于是李冀輕輕閉上了眼睛,一時間竟沒了動靜。
鐵山見此,再次嘲諷道:“小子,少在這里裝神弄鬼,要是慫了,給爺爺跪下磕三個響頭,爺爺只當(dāng)你年紀(jì)小不懂事!”
周圍立時嘲笑四起。
“他奶奶的,士可忍,老子不能忍,帥爺,末將再請出戰(zhàn)!”
王彪本就是個暴躁的急性子,見此,再次向木峰請求軍令,欲要上前親手切碎這個囂張的鐵山。
木峰不答。
一旁少言寡語的林云開口說道:“老黑,你稍安勿躁!老李的實力可不止于此!”
聽此,王彪又是憤恨地空揮了一拳,只能作罷。
恰在此時
脩!
李冀終于睜開了雙眼,眸子開闔間多了一股無敵之勢,緊接著他立即彎弓、搭箭、射箭,動作一氣呵成。
鳳羽箭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沒有鳳鳴,沒有火焰,更沒有火鳳化形,有的只是曇花一現(xiàn)的一往無前之勢。
公孫江立時心頭一緊,急忙提醒道:“鐵山,快躲開!此箭你擋不了!”
鐵山頓時怒罵道:“你個耍扇子的陰陽人,少在這里給爺爺放屁!爺爺我……”
撲呲!
他話還沒說完,立時感覺心口一痛,他低頭一看,四尺長箭竟完全沒入了自己的心口。
“怎……怎么……可……可能?”
鐵山怒目圓睜,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號稱銅墻鐵壁的肉身竟會被一支箭矢給刺穿了。
李冀朗聲說道:“讓你讀書,你非要去放豬,此乃物理風(fēng)化現(xiàn)象!簡而言之又叫水滴石穿的原理!”
此時李冀竟然將木流星曾經(jīng)教育他的話給搬了出來,令敵人聽得玄而又玄。
王彪更是聽得三分明悟,七分懵逼,隨即一拍頭,說道:“此言甚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