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瞎說,不理你了?!痹聝簨舌梁箝]開不言,劉楓也不愿自討沒去,車下高速后沿國道前行約兩公里便轉(zhuǎn)上一條鄉(xiāng)村小道。
“要去鄉(xiāng)下嗎?”月兒見車轉(zhuǎn)入鄉(xiāng)村小路好奇的問道。
“算是吧!”劉楓的回答莫棱兩可。
“那地方好玩嗎?”月兒又問道。
“怎么說呢?各人喜好不同,有人覺得好玩,有人覺得無聊?!眲鞯幕卮鹨琅f含糊,月兒不得要領(lǐng)。
“我會喜歡嗎?”月兒問的直接。
“我猜你會喜歡?!?p> “為什么?”
“你們一樣美,物以類聚?!眲鞑唤?jīng)意間又夸了月兒一次。
“……”月兒無語閉口不言。
二人又陷入沉默,車繼續(xù)向前開,行了約十分鐘又轉(zhuǎn)入國道,過了十分鐘劉楓將車開進一個停車場輕呼一聲:“到了!”
二人一起下車,月兒環(huán)目四顧,卻沒發(fā)現(xiàn)有何特別之處,與普通停車場無異,奇怪道:“你確定是這里?”
“哈哈!這是停車場,要去的地方還要步行一段?!眲髅靼自聝赫`以為要去的地方就在停車場附近,舉目便能看見。
但她目之所及除了車便是平平無奇的普通建筑,才誤以為來錯了地方。
“有多遠?”月兒問道,她今天穿的涼鞋不是平底,走太遠怕腳受不了。
“出停車場右轉(zhuǎn),直行約一公里便到?!?p> “一公里?還行?!痹聝狠p舒一口氣,她并不嬌氣,穿高跟鞋走一公里問題不大。
二人一起出了停車場,向目的地走去,月兒平時很少穿高跟鞋,今天穿著走路不是很習慣,走幾步便要停下彎下腰去摸摸腳。
劉楓見她走幾步便彎腰摸腳,知道她穿高跟鞋走路不習慣,先是伸手去挽她手臂,想扶著她走。
月兒不想與他有太親密的舉動,躲開他不讓攙扶,劉楓見她不愿,也不強求,不催促,陪著她慢慢走。
一公里路,二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用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完。
在路的盡頭是一片廣闊的水域,碧水無波水平如鏡,水面不似淺水的清澈,也不似海的湛藍,是那種介于藍與綠的青色。
藍天白云倒映在水中,像是在綠水中嵌入一塊藍底白花的布幕,與白花相對的還有一個金色的圓盤。
一陣微風吹過漾起層層波圈,映在水中的布幕打褶起縐,那個金色的圓盤也隨之起縐。
在水域中心地域,有一孤山,不對是孤島,好像也不對,說它是山不夠高,說它是島不夠平,我們就權(quán)且叫它孤島。
島上蔥蔥郁郁種滿各種樹木,透過綠色的空隙隱約可見那上面似乎還有象征人類文明的土木建筑。
“這是什么地方?竟有如此美景?你怎知有這么個所在?”月兒被眼前的美景驚到,欣喜若狂連問三個問題。
“煙霞山莊,沒聽過嗎?”
月兒搖搖頭,又問道:“如此偏僻的所在,你是怎么找到的?”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用心找,管他多難總能找到?!眲鞔鸬?。
“說的也是,接下來該去哪里?”月兒問道,她初來此地茫然不知頭緒。
“自然是上島?!眲鞔鸬?。
“怎么過去?”月兒問道,水面上空曠一片,既無渡船也沒通行的橋。
在山腳下有擺渡的船送游客上島,只因月兒與劉楓此時站在半山腰,視線被擋,加之趕了巧擺渡的船全停在渡頭,水面上無船,月兒便以為無船可渡他們上島。
“哈哈!當然是坐船過去,難不成真的肋生雙翼飛過去?!眲鞔笮χf道。
“船?船在哪里?”月兒茫然問道,水面上除了微風激起的漣漪,看不到絲毫波動的痕跡。
“就在你腳下。”
聽了劉楓的話,月兒低頭向下看去,只看到凹凸不平的小山包和山包下的水域,渡船卻沒看見。
“哦!渡頭依山建在我的腳下面,要下去才能看見,在現(xiàn)在的位置視線被山坡所阻,看不到腳下的渡頭?!睕]看見渡頭的月兒若有所悟,自語道。
“我們下去,下坡路不好走,我扶著你?!眲鬟呎f邊又伸手來扶月兒。
“不用,我能行。”月兒輕輕閃開,不讓劉楓扶她。
月兒不讓扶,劉楓只得作罷,苦笑著搖搖頭,走在前面,他下山的姿勢與常人大異。
一般人下山都是目視前方,左右腳交叉前邁一步步向下走,他卻是側(cè)身向下,一只眼看路,一只眼盯著月兒。
先是左腳邁出踏上下一級臺階,跟著右腳邁上同一級臺階,雙腳站上同一階才接著向下。
下山的路是石砌的臺階,每一階高約二十五厘米,寬約一米二,可容兩人同時通行。
石階從上到下有數(shù)百級之多,十分陡峭,月兒穿的高跟涼鞋走這種臺階極為不易,稍不注意便會扭腳。
扭腳事小,更為恐怖的是不小心摔倒,如此陡峭的路一旦摔倒,只怕這一生就在這條路上走完。
劉楓如此下臺階,既不是特立獨行,也不是耍寶,實則是為守護月兒的安全,萬一月兒扭腳摔倒,他可以第一時間伸手相護。
他想法雖好,這樣做卻極不安全,月兒后下,所處位置比他更高,一旦摔倒便是從上向下?lián)洹?p> 這一撲不但有撲倒時加速度產(chǎn)生的力,還有她處在高位受重力勢能影響施加的力,兩相疊加沖力何止大一倍,下面的人根本就扶不住。
強要去扶只會一起摔倒?jié)L下山坡,不過多添一個受害者。
以劉楓的學歷和見識本不該犯這種錯誤,正所謂關(guān)心則亂,他太過在意月兒的安危,只想著如何保護她,卻忽略了自身潛在的危險。
也可能他本就知道如此做可能救不了月兒,還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但無怨無悔愿追隨月兒于地下。
“你怎么這樣下臺階?”跟在后面的月兒見劉楓側(cè)身下臺階語帶責備問道,卻不知劉楓是為保護她。
“不敢說,說了怕你生氣?!眲髡f道。
“你說,我保證不生氣?!痹聝哼呄屡_階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