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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命從符文之地開始

第六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爭命從符文之地開始 飛白先生 4347 2020-10-20 14:34:22

  “沙沙沙...!”

  夜晚清涼的秋風(fēng)拂過,遠(yuǎn)處的草地隨風(fēng)搖擺響起的聲音,驚醒了這個寂靜的夜晚。

  一身白袍身形挺拔的男孩,與另一個站在不遠(yuǎn)處身形佝僂,身披著淺藍(lán)色棉麻長袍的老者互相對視著,一老一少、一藍(lán)一白在這夜晚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時之間,這兩人誰都沒有率先開口,他們就像兩座雕像一樣,沉下心來等待著什么。

  直到半晌過后,素馬長老的臉上突然掛上一抹疑惑,開口說道:“年紀(jì)到底還是大了,現(xiàn)在年輕人的心思都這么沉穩(wěn)么?”

  收回自己手指,面對素馬長老的感嘆,殤月也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自己畢竟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被對方撞破自己會他的疾風(fēng)劍術(shù),而且還表現(xiàn)的也沒有一絲慌亂,這確實不正常。

  所以,皺眉思考了一番,殤月回道:“家學(xué)秘傳,讓我對風(fēng)的氣息有些敏銳,沒想到能這樣也能用出老先生的絕學(xué)?!?p>  “好一個家學(xué)秘傳!”素馬長老的語氣中突然泛起一抹無奈,抬手捋了一下自己鄂下的山羊胡繼續(xù)說道: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堵死了老夫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你這孩子...心機(jī)太深?!?p>  素馬長老的這句話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夸人,不過殤月也沒有在意,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這個時間段中,任何艾歐尼亞人對自己的評價。

  見眼前的少年再次沉默,素馬長老緩緩上前,圍著殤月打量了兩圈,最后才再次開口說道:

  “無論是下午交談,還是今晚狂歡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似乎是在刻意遠(yuǎn)離所有人?!?p>  “就連我剛剛說話語氣中帶著的那種挖苦,你都能視而不見,保持巋然不動,小友可否告知老朽,你這么做的理由么?”

  挑眉看了一眼已經(jīng)繞到自己身后的素馬長老,會告訴他們么?殤月自然是不會說出自己遠(yuǎn)離他們的原因的。

  怎么說?說未來會有侵略者屠殺他們,然后你們要奮起反抗么?

  如果他們都是正常人,保持著人類該有的警惕心的話,自己可以委婉的透露一些內(nèi)容。

  但是這里是艾歐尼亞,除了那些怪物獵人會動手殺死惡獸以外,他們壓根都想象不到這個世界會有人與人之間的戰(zhàn)爭。

  就算殤月說出來又如何,這些艾歐尼亞人也只會把自己說的,當(dāng)做是小孩子的天方夜譚。

  所以,面對素馬長老的詢問,殤月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剛才一樣,繼續(xù)保持著自己的沉默。

  又過了半晌,殤月的身后再次響起了嘆息,語氣中的無奈比之前更加濃重了。

  “罷了,罷了。既然不愿意說,那老朽也就不再強(qiáng)求去問了?!卑殡S著沉重的腳步聲,素馬長老說完話之際,也繞回了殤月的面前。

  “疾風(fēng)劍術(shù),重點不是劍術(shù)而是疾風(fēng)。出劍如風(fēng),人也要如風(fēng)。”

  話音落下,素馬長老在殤月驚訝的目光中,突然從剛剛在自己近處的位置閃現(xiàn)到了旁邊的一座兵器架邊。

  “氣流無處不在,疾風(fēng)也無處不在。帶動氣流掠起疾風(fēng)只是基礎(chǔ),若想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yuǎn),就要體會自己身體每一次動作所帶動的氣流。”

  “然后去控制它、指引它,進(jìn)而讓自己融入疾風(fēng),變成疾風(fēng)的一部分?!?p>  說完只見素馬長老對著遠(yuǎn)處木樁猛然噴了一口氣,霎時間一股狂風(fēng)猛然掀起,將包裹在木樁上的麻繩和麻布袋絞了個粉碎。

  做完這些之后,臉上帶著笑意的素馬轉(zhuǎn)頭看向殤月,妝模作樣的扭動了幾下手腕,做出放松肌肉的動作,一邊自嘲道:

  “到底是年紀(jì)大了,說了幾句話就累得不行。殤月小友,時候不早了,老頭子我得早點休息了?!?p>  老者逐漸遠(yuǎn)去,殤月這時才猛然驚醒,扭頭轉(zhuǎn)向遠(yuǎn)去的背影大聲問道:“長老為何教我?”

  “天然的璞玉難尋,若不雕琢上兩刀,豈不是浪費了自然之靈的安排。”長老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殤月卻也聽的分明。

  這一瞬間殤月的內(nèi)心突然泛起了一絲絲的感動,這個老頭明明和自己初次見面,接觸的時間連一天都不到,卻將他獨門絕學(xué)的精要告訴了自己。

  當(dāng)然,這種感動也只是一瞬間,清醒了的殤月很快內(nèi)心中就泛起了一絲鄙夷。

  這絲鄙夷不是針對素馬長老,而是對整個艾歐尼亞人天真和單純的鄙夷,過分的相信自然之靈,終究會在未來為他們帶來難以磨滅的傷痛。

  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奶炜?,月亮不知何時已經(jīng)西落,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想到明天還要趕路,所以殤月收起了煩亂的思緒,再次回到了長老家的客房,和衣而臥躺在床上,爭取能多休息一會。

  在之后殤月的記憶中,雞鳴的聲音很快就響起,一個清脆的少女聲在耳邊響起,隨著有些干澀的雙眼睜開,殤月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全力搖動自己身體的艾瑞莉婭。

  “殤月哥哥,快起來了,我們該要出發(fā)了?!?p>  殤月不記得自己究竟睡多久,不過好在度過了最初的難受后,常年修煉的他也很快精神了起來。

  幾人在素馬長老的招待下,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后,簡單收拾了一番,然后又一起來到了村子的東側(cè)出口。

  離別之際終于到來,艾歐尼亞人的熱情也在逐漸冷卻,不過他們沒有多少分離的傷感,畢竟也不是什么至關(guān)重要之人。

  從昨天到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隱藏在每一個艾歐尼亞人深處意識中,告訴他們應(yīng)該這樣款待遠(yuǎn)方的來客。

  就像現(xiàn)在,殤月和艾瑞莉婭即將再次踏上遠(yuǎn)方的路,素馬長老也會派遣村子中人,帶領(lǐng)兩個少年前往普雷希典。

  而那個領(lǐng)路人也不出所料,就是素馬長老的小弟子,疑似和殤月一樣的穿越者,素云。

  又是那幾個人,又是遠(yuǎn)處那片金黃的草原,殤月和艾瑞莉婭已經(jīng)離開村口,在道路的起始點等待著。

  看起來只比殤月大一兩歲的素云此刻正躬身站在素馬長老的面前,老人背著雙手一臉欣慰的看著眼前的小弟子叮囑道:

  “此去普雷希典,雖不是你第一次遠(yuǎn)行,但還是要切記,路上不可貪圖玩耍,早去早回,莫要讓為師擔(dān)心?!?p>  與他的兩個師兄在腦后綁一個馬尾不同,年紀(jì)小小的他確實個中分齊肩長發(fā),只見他抬手抱拳一禮恭敬的回道:

  “是,弟子謹(jǐn)遵老師教導(dǎo)?!?p>  “去吧,去吧!”嘴角掛著笑意,素馬長老扭頭向著村里走去。

  而沒了老師在這里鎮(zhèn)場子,留下來的亞索與他的兄長永恩,也變得活絡(luò)了起來。

  首先有小動作的居然是看起來十分沉穩(wěn)的永恩,只見他突然從身后拿出了一個像是馬頭琴的東西交給素云,然后小聲說道:

  “臭小子,上次你練劍把我的琴弦砍斷了,你給我去普雷希典找人修好。要不然我就把你平時偷偷去打獵的事告訴老師?!?p>  一旁的亞索聽到兄長的話后,直接翻了個白眼,挑眉調(diào)侃道:“說的好像小云打來的獵物你沒跟著吃一樣?!?p>  弟弟的一番調(diào)侃讓永恩尷尬無比,不過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只見亞索也從身后掏出一個小包裹遞給素云小聲說道:

  “云弟,你去普雷希典的時候看看,如果要是有從弗雷爾卓德來的匕首或者比爾吉沃特來的火槍啥的,給我買一把我留著把玩?!?p>  “你買那東西干啥?”聽到弟弟的話,永恩臉色頓時變得嚴(yán)厲起來。

  他的這個意圖似乎碰觸到了永恩的底限,亞索發(fā)現(xiàn)兄長似乎真的有點生氣,只是小聲的說道:“買來玩玩還不行了?”

  “你是疾風(fēng)劍術(shù)的傳人,那種東西配我們把玩么?不許!”

  ......

  接下來就是兄弟倆的一番小聲爭吵,奈何他們雖然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但價值觀卻完全不同,又怎么可能有雙方都認(rèn)可的結(jié)果?

  直到他們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還在等待上路的殤月的臉上浮現(xiàn)除了一抹不耐煩,永恩這才拿出自己兄長的身份強(qiáng)壓下亞索,對素云說道:

  “云弟,你就給他買一把豎笛吧,就向艾瑞莉婭小姐的舞蹈一樣,希望音樂能洗滌他心中的戾氣?!?p>  說完頭也不會的返回了村子,順道還將臉上帶著濃重不服神色的亞索也給拉走了。

  告別了自己的兩個師兄,素云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才轉(zhuǎn)身來到殤月和艾瑞莉婭的身邊說道:

  “抱歉,兩位久等了。我這兩個師兄就是這樣,讓你們見笑了?!?p>  艾瑞莉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在意,現(xiàn)在對于他們?nèi)藖碚f,趕路才是最重要的,從這里到達(dá)普雷希典還需要兩天的時間。

  他們要趕在今晚日落之前,感到黃金草原的邊緣地帶,那里才有適合野外宿營的地方,而在這個季節(jié)其他地方宿營,篝火可能會燃燒整個黃金草原。

  接下來的時間里,齊人高的金燈草泛著銀白色的光芒,隨著秋季的微風(fēng)左右搖擺,彼此的摩擦奏響了大自然的樂章。

  可就算如此,殤月也覺得趕路的時光是十分枯燥的。

  人就是這樣,一切美好都在初見之時的驚艷,當(dāng)時間抹去了激情與新奇的棱角,一切都會變的枯燥,而人們則美其名曰“樸實無華”。

  一天的時間,太陽在天空中灑下炎熱,隨著日落西山,寒冷也逐漸隨著東升的月亮,從人的腳底板緩緩襲來。

  直到最后一抹魚肚白從地平線的西側(cè)消失,三人才堪堪走到了黃金草原的邊緣地帶。

  遠(yuǎn)方是此起彼伏的山脈,在那群山之中,普雷希典這座艾歐尼亞最大的城市,就坐落在那里。

  可惜的是,天色已晚實在不適合趕路了,再加上有俗語說“望山跑死馬”,他們?nèi)藢嶋H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要走呢。

  出門在外,簡單的晚飯,簡單的帳篷和床鋪,這些都是他們?nèi)俗约簬У臇|西,當(dāng)然除了一些吃的,那是素馬長老特意安排素云帶的。

  伴隨著秋蟬的鳴叫,三個孩子邊吃邊聊,不過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素云在問艾瑞莉婭問題,看起來這家伙對于這位未來的傳奇少女也充滿了好奇。

  “我說你們兩個走了一天不累??!”直到很晚,艾瑞莉婭在剛剛回答了素云的一個問題后,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在殤月和素云身上來來回回的看著。

  而殤月和素云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的同時開口說道:“還好!”

  少女在這一刻突然有了一種自己被孤立的感覺,小臉上泛起了一絲絲的委屈轉(zhuǎn)瞬即逝,帶著些許怒容起身鉆進(jìn)了自己的帳篷并留下一句話道:

  “懶得理你們,我先睡了。明早趕路你們要是起不來,要你們好看?!?p>  一番嬌叱完全沒有一絲的威脅,兩個少年看著艾瑞莉婭鉆入了帳篷后,臉上同時浮現(xiàn)了一抹放松的表情。

  艾歐尼亞夜晚的天空中,各種彩色的云彩如絲綢般鋪滿天空,今夜似乎很是安靜,兩個少年眼前的篝火自顧自的跳動著,沒有前幾夜那略顯寒冷的秋風(fēng)來干擾。

  也許是半個小時,也許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殤月和素云兩個修煉已久的少年,能敏銳的察覺到,帳篷里艾瑞莉婭的呼吸變得勻稱,這說明她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自己的夢鄉(xiāng)。

  接下來就將是兩個穿越者的對話,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殤月還是在素云即將開口之前,抬手止住了他欲言又止的嘴。

  拿起一個小石子輕輕一瞥,正好砸在了少女帳篷前的一塊石子上,發(fā)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音。

  感受到帳篷里面的呼吸沒有絲毫變化后,殤月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了身邊注視著自己的素云,這個和自己一樣參與這場游戲的“內(nèi)測玩家”。

  “哪的?”素云首先發(fā)問,也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奉天!”殤月也同樣簡單的回答,并且同樣問道:“你呢?”

  “東北大兄弟??!我長安的,嘿嘿!”

  之前還十分沉穩(wěn)的少年,語氣突然變得憨厚了起來,無疑讓剛剛還很凝重的氣氛緩和了很多。

  這也讓接下來兩個穿越者的交流變得自然了起來,對于穿越之前自己做的事情,殤月并沒有多隱瞞,都一一如實相告。

  反之素云也將自己在現(xiàn)實世界的情況告訴了殤月,不過讓張越驚奇的是,眼前這個少年,在穿越之前是國家西部軍區(qū)某野戰(zhàn)軍的一個在役的連級軍官。

  而在之后的交談中,殤月更是解到,眼前的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一兩歲的人,和自己一樣,穿越到這個世界后,也是從嬰兒開始。

  不過與自己天生地養(yǎng)的情況不同,他是直接變成嬰兒狀態(tài)后,出現(xiàn)在了一個人家的門口,并從小被他們養(yǎng)大。

  說完了彼此穿越前后的事情,接下來在殤月沒有絲毫準(zhǔn)備的情況下,素云提出了一個問題,讓殤月頓時愣住了。

  “話說,你的第一個內(nèi)測禮包是啥?。俊?

飛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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