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青鬼奴
有種現(xiàn)象叫做詐尸,很顯然瀛沄他們遇到的就是這種現(xiàn)象。每個人都警覺地抽出了長劍,有些不知所措。
幾個弟子左右張望,除了風聲和人抑制淺淺的呼吸,什么也沒有。
“尸…尸體怎么不見了?”
剛才明明還在桌上,眨眼間就憑空消失了。這惹得眾人背后生寒,那燭光爍動有就不穩(wěn)定,好像下一刻又會熄滅似的。
瀛沄挑眸,右手暗暗放在了若水的劍柄上,他回頭對上了并洛懷。二人相視一眼,沉默。
只聽人低聲吩咐:“拿一些人上樓去看看?!?p> 傅淺深看了人一眼,又抬眸看了那些緊閉的房門,每層樓道每扇門似乎沉在了陰暗中,燭光透不過顯得死氣沉沉。從剛才到現(xiàn)在沒有一個客人出來,就連那老板娘與店小二只出來露過一次面,上了樓后就沒有了動靜。
奇怪,真是太過奇怪……
桁天宗的幾名弟子聽了吩咐,小心翼翼上了樓,他們上了二樓走在樓廊中,可是下一秒后,幾人的身影埋沒于黑暗。
沒有一絲動靜,就連腳步聲也沒有。
“啊——”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幾聲凄厲的慘叫,那叫聲令人毛骨悚然,所有人的臉色大變,紛紛下意識地抬頭。還未等傅淺深與瀛沄回過神,幾道身影急速地沖上了樓。
“并公子別……”去…
傅淺深幾乎來不及叫住人,就見桁天宗的人都跟著并洛懷沖了上去,同樣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下廳中只剩十八個人,并洛懷等人一離開,大廳里的燭光似乎又暗了些。每個人的神色各異,不敢放松警惕。
傅淺深看向瀛沄,問道:“瀛公子可曾有聽說過這屹嶺途道曾邊周邊是有千余戶人家的?”
瀛沄皺眉直言:“不曾聽過,不過…”人頓了又道:“既然有千余戶人家,我們來時卻是方圓百里什么也沒有,難道都死光了?”
“這正是奇怪之事,傅某也只是聽人說,這地方有沒有人家,不確定?!备禍\深嘆道。
瀛沄輕哼一聲,嘀咕道:“方圓百里無人,倒有這樣一座客棧,莫不是見鬼了不成?”
傅淺深不言,幾人半天不見樓上動靜,瀛沄有些失去了耐心,他張口朝樓上直喊道:“并洛懷!再不下來,本少爺和傅淺深走了!”
“瀛公子,小心!”
不知誰喊了一聲,一縱黑影在少年眼前撲去。少年瞳孔一縮,那陰白尖長的指節(jié)眼見就要碰到了人的脖子,與此同時從人后邊黃紙符箓飛出打在了那黑影的頭上。
“轟咚——”
黑影撞地桌椅粉碎,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四肢趴爬在地,半個身子被昏暗的燭光照得晦暗不明??杉幢闶沁@樣,他們還是認出了方才要偷襲瀛沄的“怪物”。
眾人瞪大了雙眼,持劍的手也在這瞬間松懈了點,眼前的“怪物”濕漉漉的長發(fā)亂七八糟還散發(fā)著腥丑,人浮仲發(fā)白僵硬的臉上,是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她十指抓著地,對眾人發(fā)出低吼,然后從原地跳到了另一邊的桌上。
水幻鏡外,從推理篇變成鬼故事系例篇,還好她早有心理準備,不過重點都不在這里。她剛才聽傅淺深說這屹嶺途道有千余戶人家,可這屹嶺除了荒郊野外的雜草以外,什么也沒看見。
人許些好奇,于是試探道:“說來這地方恐怕有好幾年了吧!”
然而風朔槐對人微微一笑,卻是不準備說關(guān)于屹嶺的事。弄得這“十里”客棧幾分神秘。
他說:“沈護法沒來過幾次,怎知道好幾年了?”
人心“咯登”一下,沈唯尷尬笑回:“是…是嗎?!比四嘏趿丝诓韬取?p> 風朔槐很認真地點了頭,“許是沈護法喜在青邸,不多出來。偶爾來這些地方,也是很久的事了,也屬正常?!?p> “……”
這是暗地里說她只知享樂嗎……
“咚咚咚!”
外門忽傳來敲門聲,風朔槐道了聲“進來”門吱呀被推開,只見三娘站在外面對人恭敬道:“風君大人,白君大人的信。”
風朔槐斂眸,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沈唯聽到白君二字,立馬清楚人說得是四君之一的白也。人摸了摸下巴:說來原書中的白也倒與原主互看不順眼,白也劍法高超,實力在四君中排第二,要不是沈唯是個女人,這要是個男人的話早就被人打死了,而且還是實力吊打。只是不知道,這會兒,白也寫信給風朔槐所為何事?
風朔槐走出去也不怕沈唯聽見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直接站在門外。
三娘從寬大的袖中取出了信箋遞給了人,風朔槐接過了信箋,拆開后掃了一眼,信紙“嗡”的一聲被藍色的幽焰燒得連滅不剩。
他道:“這次挑錯了時間,本君可沒法過去?!?p> 三娘默默地聽著,“先處理眼下這事,你若處理了幾個小鬼,魔尊那兒,本君自會為你說些好話?!?p> 三娘臉上這才有所動容,大袖遮掩了激動顫抖的手,三娘對人行禮說道:“待血陣成,小的什么也不求,只要魔尊大人能借一借纏魄青燈救我夫婿,小的再所不辭?!?p> 沈唯隱約聽到了“借一借”和“纏魄青燈”的詞,心下一疑:那玩意兒不是已經(jīng)碎了嗎?
風朔槐似乎應了人的這個請求,二人又說了些別的,后面的沈唯沒有在聽。人看著鏡中,已變成了怪物的秋銀毫理性朝人就咬,速度比活著的時候靈活太多,幾個稍不留神地就被她咬斷了脖子。劍光一現(xiàn),幾道銀光閃爍,長劍落云直取長虹,秋銀就被傅淺深一劍釘死在了墻上。
而這只是開始,“桀桀桀……”奇怪的聲音開始從四面八方涌來,最清晰的無一不是那清脆的骨節(jié)聲。
沈唯看得頭皮發(fā)麻,畫面中墻角漫布的數(shù)雙白色的眼睛,然后從墻上的陰影里一雙雙陰白的手臂爬了出來。密密麻麻,一個接一個的青鬼奴爬了出來,比人在房中的小鬼還要多。
一個接一個,陸陸續(xù)續(xù)。很快地方就被青鬼奴占滿,小鬼們四肢爬地,對著這剩余的十六人呲牙咧嘴。
“保護公子!”
八個麟月宗的人到這般境地還不忘保護他們的小主人,每個人的臉色無比難看,這么多青鬼奴,都說小鬼難纏,耗也會耗盡他們的靈力和體內(nèi),倒時候一但松滯,就會被這些小鬼啃得連渣不剩!
……
沄前
關(guān)于沈唯的設(shè)定,本人不打算按常規(guī)來寫。她是一個會把自己性別忘了的人,會吐糟,為活命會提高演技,唯一的一點,感情弧線賊長。至于殷boss,沒錯,人是個相當?shù)淖詰?,會腦補的小可愛。 不按常規(guī)寫,也就是說,(書中)男主角謝諳可能連男二都不是,至于未出現(xiàn)的女主角顏未晚,可能會拿本屬于殷boss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