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著炒豆子,一邊在院子里閑逛。
陳子墨現(xiàn)在很閑,無事可做。
別的仆役都在勞作,他卻悠哉的很,別人只能羨慕的看著他。
陳子墨一看,眼前掃地的這位仁兄不是剛才郭強身邊幫腔挺大聲的那位么。
突然發(fā)現(xiàn)手中的炒豆子多了些壞豆,扔。
掃地的仆役看著自己剛掃干凈的地方就被陳子墨扔了豆子,生氣的想告發(fā),可看著遠處的柴管事明顯已經(jīng)看到了陳子墨的行為,卻一言不發(fā)的選擇轉(zhuǎn)身走了。
再想想現(xiàn)在躺在宿舍的郭強,只好選擇忍氣吞聲。
陳子墨笑了笑,放過了這位,不再逗弄他。
瞅著空隙,牛偉靠了過來。
“陳哥,你可真厲害。明月姑娘找你干什么?”
陳子墨看著牛偉滿臉期待八卦的樣子,青春期的小伙子,好奇的很啊。
“能干嘛,一起吃早飯罷了。”
“明月姑娘都和你一起吃早飯!陳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那個····那個····你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追女孩子么?!?p> “阿偉啊,有些事情是講究天賦的,你還要努力努力?!?p> 陳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他那張雀斑長痘痘的臉,離開了,留下牛偉一臉疑惑。
陳子墨很閑,劉友卻很氣。
劉友剛搬進新的小院,還沒來得及得意的享受勝利果實,就聽郭勇說他的哥哥郭強,因想要給陳子墨下馬威,被打了幾十大板,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而且是夫人的貼身丫鬟明月姑娘親自吩咐的。
劉友一想,這還得了,陳子墨這是死而不僵,竟然又和明月姑娘搭上線了,搞不好過幾天又重新得了夫人青睞,自己來之不易的“頭號面首”地位不保。
再想到張楊氏那誘人的姿色和絕代的風情,心中有如貓抓,關鍵是至今還未發(fā)生點什么超友誼關系。
他已經(jīng)有兩天時間都沒見著夫人,求見總是被忙拒絕,最后一次見她兩人也只是“相談甚歡”罷了。
“不行,一定要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p> 劉友眉頭緊鎖,陷入思索之中。
陳子墨就在這張府中瞎溜達,熟悉環(huán)境,或許是因為他長的帥、氣度非凡的樣子,竟然也沒什么人攔著他。當然,也和陳子墨不往內(nèi)院逛的緣故。
張府挺大,小景點還不少,竟有個不小的草場,草場中有一涼亭。
陳子墨踱步過去,涼亭后竟有人蹲在地上翻看著地上草坪,儼然就是個“伏地魔”,嘴里嘀咕著:“怎么沒有呢··”
靠近后聽了兩聲,地上之人似乎是在抓蛐蛐。
“別找了,這個季節(jié)哪里有什么蛐蛐,白費功夫?!?p> “你是誰?”
伏地魔半直起身子,看著陳子墨。
陳子墨這見此人衣著華貴,年紀也不到二十,圓臉,肥嘟嘟的,大概猜到了是誰。
這里靠近西院,這個胖小子應該就是張府二爺,張繼良。
張繼良看著陳子墨就有些生氣,不為別的,就因為對方長的和個娘們似的,比春香樓的頭牌花憐兒都好看。
長的太英俊了,不喜歡,內(nèi)心很不爽。
“說,你小子是誰,怎么在這里的。你怎么知道現(xiàn)在沒有蛐蛐,快說,不然小爺要發(fā)飆了?!?p> 陳子墨心說,還惹了個祖宗。
之前他就聽聞,張府二爺就是個典型的二世祖,最討厭長的比他好看的男人,身邊跟著的仆役清一色的歪瓜裂棗。
“蛐蛐十月產(chǎn)卵,四五月才孵化幼蟲,現(xiàn)在才春末。你聽聽,現(xiàn)在有蛐蛐叫么?”
張繼良聽完解釋,回想以往的經(jīng)歷,原來還真是這么回事。
再一想,對方說的有理,那豈不是沒理由發(fā)飆了,不行,得再想個借口。
陳子墨見對方作思考狀,偷偷開溜,這二世祖惹不起。
“誒···你別走。攔住他!”
剛溜開一小段距離的陳子墨就被攔住了,一看攔住他的仆役,確實個個歪瓜裂棗。
陳子墨想說,張繼良你這仇帥心理有點重,典型的自卑狂躁人格,你這是病,得治。
張繼良知道眼前的英俊的過分的男子是什么身份,在張府中長的如此英俊自己卻不認識的,只有嫂嫂的“面首”。
張繼良其實在內(nèi)心很尊重張楊氏,可以說他是嫂嫂養(yǎng)大的,亦母亦嫂。
所以當聽說嫂子養(yǎng)面首的時候,他很氣憤,他不是氣嫂子,而是氣這些小白臉,所以越發(fā)討厭長的很帥的男子。
“你知道我是誰么?”
“二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p> 陳子墨慫了,不慫不行,前后左右為男,他不想迎男而上。
“給我一個不揍你的理由。”
“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
先聽聽也無妨,張二爺選擇先聽這個小白臉要說什么。
“話說,在一個叫做東勝神洲的地方,有座花果山,山上有座神石……”
陳子墨緩緩道來,只能試著講一段齊天大圣的故事來轉(zhuǎn)移對方的注意力。
效果是顯著的,名著的吸引力非常強大,張繼良和仆從的注意力都被深深吸引。
這一講就是近一個時辰,直講到孫猴子定住七仙女偷吃了蟠桃,偷吃仙丹后逃回花果山。
此時,陳子墨已經(jīng)口干食燥,故事講到這告一段落。
張繼良從未聽過這樣的故事,只覺得十分吸引人。
“有趣,實在有趣!就是那猴子有些不是識趣了,定住七仙女竟然去偷桃吃了,可惜了?!?p> 陳子墨聽后,頓覺張二爺思路清奇,不是一般人。思路很爺們、很成人。
就和長大后再看西游記的時候總是哀嘆,小時候怎么光看猴子去了。
“二爺真是聰慧,其實我也不信定住七仙女就偷桃去了,不然七個葫蘆娃是怎么回事。”
“什么是葫蘆娃?”
“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這不重要。二爺,你看我講了這么久,嘴干舌燥,可以讓我先回去了么?”
張繼良有些意猶未盡,想了想,道:“故事不錯,這頓打就先記下吧。你叫什么名字,到時候令人去尋你。”
“劉友,我叫劉友?!?p> 陳子墨心里哀悼,阿偉這次死定了,我說的。
在看了那張俊臉,張繼良揮揮手,“滾吧?!?p> 陳子墨趕緊開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