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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猛虎哮

第五十四章:我二弟要了

紅樓之猛虎哮 山城食客 3001 2020-12-13 06:14:40

  那長史轉(zhuǎn)頭,見一直不說話的年輕人站起身來,眼帶笑意地盯著他。

  那年輕人虎背熊腰,豹頭猿臂,劍眉星目,眼神如電。

  那年輕人入堂之時,他便心有所感,于是不確定地問道:“敢問可是侯爺當(dāng)下。”

  賈瑜走上前去,爽朗地說道:“哈哈,正是正是。”

  裴仁泉眼睛一瞇,他拱了拱手說道:“不知侯爺將下官喚下,所為何事?”

  賈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語氣很是隨意地說道:“沒什么,某家只有一句話,那個琪官我二弟要了,你要不回?!?p>  裴仁泉無法置信地看著他,語氣也變得急切。

  “侯爺可知,這是我家王爺所要之人?!?p>  賈瑜哈哈大笑:“知道,可那有如何?”

  裴仁泉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他緩緩開口道:“侯爺是否要與我忠順王為敵?”

  賈瑜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會寫字嗎?”

  裴仁泉不知所以,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賈瑜語氣溫和地對他說道:“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膽子,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這里是榮禧堂,是高祖爺親自御筆親書的榮禧堂,你知不知道,我賈家男兒為大周流了多少血?你知不知道我,我祖父,我曾祖父是如何為大周江山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你知不知道,前年太上皇和陛下是如何為我曾祖祝賀百年誕辰的?你是有多大的膽子啊,一個小小的王府長史就敢跑到這榮禧堂內(nèi),跟我賈家榮國府嫡系子孫要人,還是為了一個戲子?!?p>  說到這里他突然仰天長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雖然我賈家已經(jīng)漸漸沒落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怎敢?你何膽?。”

  說到這里,堂內(nèi)的氣氛變得無比安靜,賈瑜嘆了一口氣說道:“會寫字就好,會寫字就好,李蠻子?!?p>  李蠻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榮禧堂外,單膝跪地,十分恭敬地回道:“屬下在?!?p>  “把他的舌頭給我剁了,既然不會說話,那就不用說了,回去告訴忠順王爺,這個戲子我二弟要了,他若有本事,盡管派人來搶,某家在此恭候大駕?!?p>  說完,賈瑜便不再理會滿臉愕然的裴仁泉,朝著賈政走去,李蠻子一把將那裴仁泉拽了出去,裴仁泉大聲喊道:“庶子爾敢。”

  李蠻子一巴掌就抽到他臉上,然后朝他肚子狠狠一拳,裴仁泉的臉上頓時便說不出話來,他被俺在地上,李蠻子拿著鐵鉤,朝他嘴里一勾,然后一刀便將他的舌頭砍了下來,下手麻利,手段狠辣,毫不留情。

  這一幕并沒有瞞著旁人,榮禧堂外的小廝們都仿佛如同見了鬼一樣看著李蠻子,這個手上帶著刀疤的漢子給了他們的心頭狠狠的一擊,那殘忍的一幕在他們心頭回蕩,久久不能忘懷。

  賈政愣愣地看著,好半響,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指著賈瑜怒道:“你怎么敢?你可知道,那時忠順王的長史,你這是將我賈家拖進(jìn)萬劫不復(fù)之地啊,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子,你簡直荒唐?!?p>  賈瑜歪著腦袋,無所謂地說道:“一個殺才罷了,二叔何必如此,忠順王,呵呵,一個只會玩嘴皮子的罷了,你要是真這么怕,干脆負(fù)荊請罪,綁著你兒子帶上那個琪官,去找他請罪去,這樣就不會拖累你們了?!?p>  賈政愣在原地,半天爺說不出一句話來。至于賈寶玉看到剛剛那血腥的一幕,早就已經(jīng)癱軟在地了,他一個濁世清公子,哪里見過這個。

  賈瑜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了。

  他沒有想要幫助賈寶玉出氣的意思,剛剛出手也并非莽撞之舉。

  這是他早就和紀(jì)嚴(yán)商量好的,之前之所以沒有站隊,是因?yàn)樗胫o觀其變,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既然想要做事,就必須要站隊,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機(jī)會,他正發(fā)愁如何與忠順王交惡,可誰知他們居然主動送上門來。

  真是可笑的一個人,為了一個戲子,居然派了個長史跑來和一個開國勛貴人家要人,簡直是可笑,此人絕對不可能成事,頂多也就是玩玩陰謀詭計,上不得臺面。

  來到小院里,見金釧兒正和一個女孩說著什么。

  那女孩縮著肩膀,看起來很是害怕,就像是受驚的羔羊。

  金釧兒神情溫和,女孩漸漸地平靜下來,只是還有有些畏懼。

  賈瑜走上前,朝金釧兒使了個眼色,金釧兒連忙走上前來見禮,她笑道:“大爺,這是姨奶奶送來的香菱,婢子正教她院中的規(guī)矩?!?p>  賈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爺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和她說說。”

  香菱也轉(zhuǎn)過頭來,面帶疑惑地看著聲音的主人,這一看竟是嚇了一跳,她猛地退后了半步。

  賈瑜朝她走去,溫和地說道:“知道我是誰嗎?”

  香菱不敢抬頭,膝蓋一軟,竟是一下跪在了地上:“是.......是大爺。”

  賈瑜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知道你為何來此嗎?”

  香菱不說話,只是將頭低得更低了。

  這一幕看得賈瑜有些心疼,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有些可憐眼前這個女孩子,他知道香菱的經(jīng)歷,這是一個從小便四處漂泊的女子,受盡了這人間的苦楚,她本來可以有一個小姐的人生,可是這個吃人的世界,把她變成了這個模樣。

  賈瑜將她要來,也只不過是當(dāng)成一顆棋子罷了,他知道自己這廉價的同情心是不應(yīng)該擁有的,為上者應(yīng)該視屬下為走狗,視萬民于草芥,絲毫都不能受其牽絆,所以他還不是合格的雄主。

  只不過,人非木石,他還無法做到如此冷血無情。

  他一伸手便將香菱扶了起來,賈瑜溫聲說道:“香菱,是個不錯的名字,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你放心,我將你要來,只是覺得你很讓人疼惜,呆在薛蟠身邊可惜了,以后我不會再把你送走的,只管安心呆在這里就好?!?p>  或許是賈瑜那真誠且溫和的語氣,又或許是她已經(jīng)沒了別的選擇,香菱抬起頭來,嬌憨地問道:“我餓了?!?p>  賈瑜哈哈大笑,無奈地?fù)u了搖頭,將金釧兒喚來,便讓她帶著香菱去用飯了。

  他看著香菱的背影,不僅搖了搖頭,既然是做棋子的,至少得讓這個棋子心甘情愿一些,他也該對這顆棋子溫情一些。

  ........

  皇宮里,承乾殿內(nèi)。

  承平帝看著手中的奏章,內(nèi)侍盧一純不知何時走到了承平帝的身邊,可他卻沒有打擾皇帝的意思。

  承平帝正在觀看戶部侍郎余九澤關(guān)于春耕之事,一個連農(nóng)事都不在乎的皇帝不是一個好皇帝,他有著遠(yuǎn)大的志向,自然不可能不關(guān)注這些,良久,他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余九澤是個人才,許多農(nóng)事上的政策,他都有著獨(dú)到的見解,只不過他更加滿意的是,朝廷內(nèi)的朝臣門已經(jīng)開始專注于自己的政事了。

  雖然歷朝歷代都有黨爭,可是若是因?yàn)辄h爭,將政事置之不理,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戶部這些年入不敷出,這并不能怪他們,太上皇晚年的昏聵使得貪官腐敗橫行其道,這才使得大周百姓怨聲載道,再加上這些年經(jīng)歷的戰(zhàn)亂,要不是國庫還有些余存,再加上江南的稅銀源源不斷,他還真不知道是如何撐過來了。

  念起江南,李必又想起了林如海,他嘆了一口氣,若非局勢所逼,他又怎會將他的心腹逼成這般,他雖為帝王,可是對于忠誠于他的人,他還是很好說話的,林如海為了他的大局,已經(jīng)成為了眾矢之的,這一輩子是絕對沒有可能善終了,又念及他還有個孤女,承平帝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他又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

  抬起頭來,李必看著盧一純,笑道:“大伴何時來的?!?p>  盧一純拱手說道:“陛下恕罪,老奴來此有一會兒了。只是見著陛下在看奏折,便不敢打擾陛下。”

  李必?zé)o奈地?fù)u了搖頭,他對盧一純說道:“大伴可有何事?!?p>  盧一純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意說道:“忠順王爺里的人傳來了消息,榮國府那小子把他的舌頭割了,忠順王爺氣得摔了不少東西,似乎在謀劃著明日的大朝會上狠狠地參那小子一本?!?p>  李必輕蔑一笑,冷哼道:“好個狂妄的小子,連王府長史都敢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p>  跟了李必這么多年,盧一純豈能不明白他的性子,這或許是一個帝王的通病,越是辱罵一個人,越是對一個人器重,他心中暗嘆,這賈家小子真是好命,這便是簡在帝心了。

  想來也是,一個有著統(tǒng)兵之才的小子,一個暫時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和根基的小子,一個狠狠得罪了忠順王的小子,他被李必記在心里也就理所當(dāng)然了。

  盧一純笑著說道:“那是否需要老奴幫助一下那賈家的小子呢?”

  李必冷哼一聲,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盧一純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退出了大殿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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