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仇恨只是枷鎖

　　“我不記得招惹過你們?！?p>　　伊凡萬科不解的問道：“所以為什么要來找我的麻煩？”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們可是來交朋友的?！?p>　　小丑搖了搖手指，示意金克絲把東西收起來。

　　在那扇兇險的星際之門消失后，他才對伊凡萬科說道：

　　“我剛才可都聽到了，那個賈斯丁漢默把你當(dāng)工具！”

　　不知為何，伊凡萬科甚至從那張……會讓人做噩夢的臉上，看出了一絲誠懇。

　　他瞟了眼旁邊的少女，發(fā)現(xiàn)那姑娘也沒有明顯的敵意。

　　伊凡萬科決定多點耐心，聽聽小丑有什么說辭。

　　“你想說什么?！?p>　　“哈，這態(tài)度才對嘛！”小丑用腳拉了個凳子過來，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用一種能看穿人心的眼神注視著伊凡萬科。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伊凡，借雞生蛋?！?p>　　伊凡萬科不置可否。

　　他將自己的老花鏡摘了下來……雖然他還沒老到這種程度，但糟糕的生活經(jīng)歷，總會留下一些痕跡。

　　“你跟傳說中一樣可怕?！?p>　　小丑說的沒錯。

　　他之所以能忍受漢默那個蠢貨，完全是因為……他也在利用對方。

　　不然老早就一個閃電鞭，讓這聒噪的草包腦袋搬家了。

　　要做出一套媲美鋼鐵俠的戰(zhàn)衣，完全在伊凡的能力范圍內(nèi)。

　　事實上，如果僅僅是設(shè)計一批能動起來，并進行作戰(zhàn)的鋼鐵士兵，大概半天就足夠了。

　　然后……伊凡萬科的下場就很看漢默心情了。

　　這顯然不符合伊凡萬科本人的欲求。

　　他仔細的考慮了一下，自己面對的敵人，恐怕還包括鋼鐵俠的朋友……

　　比如那個雙拳硬邦邦的女人，又比如那個剪刀腳。

　　似乎還有一個相當(dāng)不錯的狙擊手。

　　顯然，如果僅僅只是媲美鋼鐵俠，絕對遠遠不夠。

　　他需要一臺更強的戰(zhàn)甲，不然去了會場也是找死。

　　漢默軍工的羊毛還得繼續(xù)薅。

　　這里的人雖然草包了一些，但該有的東西卻一樣不缺，足夠伊凡發(fā)揚自己毛子風(fēng)格，做一個又硬又粗的戰(zhàn)甲出來。

　　就快完成了。

　　伊凡馬上就可以借漢默軍工這只雞，下一個自己的蛋。

　　做完這一切，他會幫助漢默軍工完成鋼鐵士兵的設(shè)計……順便給自己留個后門。

　　到時候大鬧博覽會，這些東西也能幫一些忙。

　　但這都是他的心理活動，從未向別人表露過一絲半點。

　　小丑這都猜出來了，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伊凡一臉便秘的說道：“所以呢？你想……加入我？”

　　誰知小丑擺了擺手，意思明顯是拒絕。

　　“呵，我還以為你這樣的惡人，會迫不及待的加入進來?！?p>　　伊凡萬科那張丑臉，蕩漾起一個相當(dāng)糟糕的笑容。

　　“那你來這里干嘛，跟我閑聊嗎？”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對你的計劃沒興趣，畢竟只是個場面?！?p>　　小丑哈哈一笑：“我玩東西，一向喜歡玩大的，而你剛好可以扮演其中一個角色。”

　　伊凡萬科神情一緊，皺眉問道：“你想干什么?！?p>　　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小丑言簡意賅的告訴了伊凡，自己又打算對多災(zāi)多難的紐約做些什么。

　　比起伊凡萬科那七拐八拐的勾心斗角，小丑的計劃就簡單直白得多。

　　當(dāng)然，也瘋狂的多。

　　聽完之后，伊凡萬科先是長大了嘴巴，緩了一會才回過神。

　　他發(fā)現(xiàn)，相比起小丑要做的事，自己要搞出的確實是個小場面。

　　伊凡萬科順嘴來了套俄語國罵貫口。

　　不得不說，作為阿美利加的宿敵，在粗口這方面，俄語已經(jīng)贏了。

　　這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隨后伊凡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可真是個瘋子，Joker?！?p>　　一旁的金克絲笑嘻嘻的點了個贊。

　　小丑卻很隨意。

　　“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地獄廚房，嘖，住著有點不太寬敞?！?p>　　伊凡萬科有些無語。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不解。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我要做的事好像并不沖突，而我也幫不到你什么?！?p>　　“呃……現(xiàn)在的你確實差點意思?！?p>　　“現(xiàn)在的我？”

　　“這個嘛……”

　　小丑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形容詞，琢磨了一下之后才說道：

　　“我要送你一件禮物，這件禮物很特殊，它會改變你的人生……和信仰?！?p>　　伊凡萬科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掃了眼笑著的兩人，拇指和中指搓了搓。

　　“這份禮物，恐怕沒有你說的那么溫柔。”

　　“是不怎么溫柔，不過它可以讓你變成一個，比現(xiàn)在更偉大的科學(xué)家?！?p>　　小丑點點頭，肯定的說道：“偉大不少。”

　　沒等伊凡萬科再問，小丑就繼續(xù)說道：

　　“你會擺脫俗人冗余的情感，投身真正光榮的事業(yè)?！?p>　　伊凡：“呵呵，擺脫？應(yīng)該是失去吧！”

　　“這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我的朋友，生活在對一個人的仇恨里，對你這樣的人來說，是最痛苦的折磨?！?p>　　“……”

　　伊凡萬科久久無言。

　　小丑說的沒錯。

　　他心中真的有那么仇恨，抑或是嫉妒托尼斯塔克嗎？

　　……有自然是有一些的，人之常情。

　　如果一切順利，伊凡萬科的財富，地位，以及其他很多方面，都能比現(xiàn)在好上不知多少。

　　他會度過一個錦衣玉食的童年，上最好的學(xué)校，找很多很多漂亮的女朋友。

　　而進入社會，他的才華也能讓他輕而易舉的攫取到想要的一切。

　　他本可以成為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就像伊凡的父親臨死前說的話。

　　這個命運多舛的老人指著電視機中意氣風(fēng)發(fā)的托尼：

　　“那本該是你。”

　　但這種仇恨和妒意，真的有那么深嗎？

　　值得他為止奉獻出全部的精力，乃至生命……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伊凡萬科并不比托尼差，也有著不遜于托尼的驕傲。

　　對這樣的天才來說，自我認同的重要性，遠遠高于社會認同。

　　他對托尼的仇恨，更多的來自父輩的積怨。

　　這無疑是一種負擔(dān)。

　　而且他很清楚，即便完成了復(fù)仇，等待自己的，也不是幸福感和成就感。

　　而是無盡的空虛。

　　伊凡萬科深吸了一口氣。

　　“有一點你可能猜錯了，Joker?！?p>　　在小丑疑惑的目光中，伊凡說道：

　　“我是真的很討厭托尼，即便沒有了仇恨，我恐怕還是會和他掐起來。”

　　“哈哈哈，那最好不過了，我也不介意找他麻煩。”

　　伊凡：“所以說，你的禮物呢？”

　　“準備好哦，這可能會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