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易修答應(yīng),安晴心中一喜,這樣的年輕高手,非常難得。
而且他并沒有對自己等人產(chǎn)生什么惡意,是值得爭取的對象。
但是安東和安橋二人盯著那兩頭奄奄一息的暗紋神猿眼神發(fā)光。
“你們喜歡這兩個大家伙?”易修看出了二人眼中的火熱,輕聲問道。
安晴臉色尷尬,連連擺手:“不是的,家族歷練,需要以獵物的質(zhì)量評定排名,我們四個本也是沖著這暗紋神猿來的。
不過被閣下率先擊殺,自然不敢放肆?!?p> 隨后她又瞪了安東二人一眼,輕斥道:“你們兩個注意點,不要丟人現(xiàn)眼,這位現(xiàn)在是我們安家的客人。”
安東二人這才低下頭,收回目光,但依舊時不時地向那暗紋神猿瞟一眼。
嘴里嘟囔著說道:“如果有這兩頭暗紋神猿,我們一定是第一名,到時候誰還敢小瞧我們。”
易修的聽覺何其敏銳,二人的話音雖小,但也瞞不過易修的耳朵。
易修淡然道:“既然你們有需要,就送給你們吧。”
“真的?”幾人眼睛一亮。
就連看上去沉穩(wěn)的安晴,也有些激動。
顯然這兩頭暗紋神猿對他們的作用很大。
易修無所謂地點頭:“我只是用它們熬煉體魄,其他作用并不大?!?p> 其實并非如此。
六階妖獸渾身是寶,除去兩枚價值不菲的妖丹,暗紋神猿的肉身也是很高品質(zhì)的肉食。
可以輔助修者提升血氣,增強體魄。
一頭暗紋神猿的價值,大致在一萬兩銀子左右。
但是易修想要將其出手,多少有些麻煩,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換取這四人更多的信任。
盡管他也有些肉疼。
不過好在安晴是個聰慧的女子,不愿意因小失大。
平白拿了易修的東西有些過意不去,便道:“這是閣下的戰(zhàn)利品,我們受之有愧。
可是我們的確很需要這兩頭暗紋神猿,我們按照市場價折算銀票給你如何?”
說著,她取出了三張面值萬兩的銀票。
雖說是按照市場價,可她明顯溢價了百分之五十。
易修看了她一眼,也不拒絕,將銀票接了過來,心中驚訝不已。
不愧是大族子弟,幾人年歲與自己相差無幾,竟能隨意支配數(shù)萬兩銀票,簡直財大氣粗。
見易修手下,安晴這才心中稍安,又有些扭捏道:“我等還有個不情之請,等回到鎮(zhèn)西關(guān),還請閣下對外宣稱這兩頭暗紋神猿乃是我們小隊獵取,與閣下無關(guān)。只有這樣,家族才會算數(shù)?!?p> 說著,她俏臉微紅,消散這樣的作派令她有點不好意思。
“這個自然?!币仔撄c頭。
送佛送到西,他不會做搬著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
四人這才歡天喜地地去解剖暗紋神猿。
他們不像易修一般力大無窮,數(shù)丈大小的暗紋神猿提起來不費力。
只是取出了其中最有價值的兩枚妖丹和兩對眼睛。
暗紋神猿的眼睛是簡直清明丹的好物,可以提升修者一定的夜視能力,是暗紋神猿身上除妖丹之外最值錢的東西。
看四人的大浪費行為,易修有些不是滋味兒。
這樣龐大的血肉,如果放在石頭城,處理之后足夠他和小璇吃上大半年。
可在這些大族子弟眼中,卻是一文不值。
可就在這時,易修身邊的黑馬卻屁顛屁顛地湊了上去,開始啃食兩頭暗紋神猿尸體上的血肉,滿嘴是血。
咀嚼骨頭的咔嚓聲聽起來有些刺耳。
包括易修在內(nèi),眾人皆是張大了嘴巴。
馬是草食性動物啊,你吃肉是咋回事兒?
“閣下,你這馬兒似乎有些奇特……”安晴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易修也是暗自咋舌,不過表面上盡量不動聲色,笑道:“妖獸嘛,哪有不吃肉的?!?p> 隨后他有些尷尬,又遞還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既然我的馬吃了暗紋神猿的肉,我拿這么多也不合適。”
“不妨事,反正我們也搬不回去,放在荒野之中可惜了。”安晴微笑拒絕,表示易修不必在意。
如此一來一回,幾人之間的氣氛熟絡(luò)了一些。
趁著黑馬還在大快朵頤,五人坐下來聊了一會兒。
“小女子名叫安晴,這是我族兄安遠,他們是安東和安橋,都是鎮(zhèn)西關(guān)安家的子弟?!?p>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安晴先是自我介紹,然后詢問。
“我……我叫龍傲天?!币仔揠S意地取了一個爛大街的主角名字。
果不其然,四人面色皆是古怪異常,干笑著稱贊:“閣下的名字……額,好生霸氣?!?p> 易修笑而不語,氣氛有些尷尬。
這時,一旁的安遠遞過來一包干糧,和一壺水,包裹里是幾塊肉干。
“龍兄剛才激戰(zhàn),想必也有些疲累,如若不棄,一起吃點吧?!?p> 他眼眸閃爍,有些懼怕的樣子。
易修看了他一眼,對他莫名其妙地懼意有些不解。
自己并沒有對他們表現(xiàn)出敵意,怎么這個安遠對自己如此害怕呢?
為了打消他的疑慮,易修接過肉干,在系統(tǒng)鑒定后確認無毒,當著他的面大快朵頤起來。
這些肉干都是大族里精心炮制的肉食,雖然是便攜干糧,但味道很是不錯。
易修吃得很帶勁兒,比在石頭城吃過的家中熟肉好吃多了。
看到易修吃的正歡,安遠眼中的懼意和擔憂這才消退了一些。
試探著問道:“不知龍兄可曾聽聞圣血教?”
“圣血教?”易修微微一愣,“沒聽說過?!?p> 其余三人聽到安遠口中的圣血教,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安遠大哥,你說的可是中土天柱山下的魔血教?”安晴皺著眉頭問道。
安遠點點頭。
站起身,對易修深深一禮:“實在抱歉,龍兄。這圣血教中的教眾亦如龍兄一般,肉身強悍?!?p> “但他們行事邪異,吃生肉,喝生血,故而在下有所試探,還請龍兄恕罪?!?p> 易修聞言看了看手中的肉干,卻是笑了。
這個安遠面帶懼意,竟然是擔心自己是魔教中人,故而拿熟食來試探。
看到自己對著肉干吃得歡實,這才打消了疑慮。
不過這魔血教吃生肉,喝生血,行事與野人無異,倒的確值得忌憚。
“不礙事,出門在外,小心為上。不過我自幼生長在西荒,從未聽說過魔血教,甚至在西荒只曾聽聞過西門家族。”易修淡淡一笑,便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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