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桀一個外姓之人能得到司徒家的認可獲得司徒的姓氏,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可此時的司徒桀深刻意識到他們踢到鐵板了。
眼前的少年哪里是什么金丹期,肯定是一個外出游歷的老怪物。
九千道劍氣,豈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鴻靈界最負盛名的劍訣中有一招名為萬劍決,可是那是合體期大能才能施展的法術。
萬劍決也只能釋放一萬道劍氣而已。
薛鴻已經釋放九千道劍氣,明顯還有余力。
司徒桀沒見過合體期,也沒見過萬劍決,可是他認為薛鴻就是一個合體期以上的老怪物。
若是他見過真正的萬劍決,就不會這么想了。
薛鴻雖然釋放出九千道劍氣,可是比起正兒八經的萬劍決差了十萬八千里。
正宗的萬劍決,一道劍氣都抵得上薛鴻數千劍氣。
三道萬劍決的劍氣,就可以擊潰薛鴻的九千劍氣。
這些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啊。
他們見過修為最高的人也只有化神初期,根本無法想象合體期會何等強大。
這種狀態(tài)的薛鴻遇上合體期修士的話,一招都扛不住。
不過用來壓制司徒桀他們卻也是足夠了。
七星流螢陣的威力,大的出奇。
司徒桀元嬰后期的修為,按理說只要不遇到出竅期和化神期就接近無敵。
偏偏他們遇到的是薛鴻。
體內一千多顆金丹也就算了,薛鴻的肉身更是堪比化神期。
加上淵博的知識,竟然打的司徒桀毫無還手之力。
金丹戰(zhàn)元嬰不可怕,總有一些天才可以越境界而戰(zhàn)。
但是司徒桀是元嬰后期啊……
元嬰后期比元嬰初期強了至少五倍。
而且薛鴻呈現出來的戰(zhàn)斗效果是單方面碾壓,打的司徒桀毫無還手之力。
七星流螢陣,七星籠罩范圍之內,越靠近外圍越危險。
但是不靠近外圍如何離開陣法?
應對七星流螢陣最好的方法就是一開始就不惜代價的沖出來,哪怕為此身負重傷。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司徒桀徹底慌了神。
“前輩請停止陣法,黑羽山中有一條藥靈脈!我愿把藥靈脈奉獻給前輩!”
聽到藥靈脈三個字,薛鴻散去了陣法。
他不怕司徒桀耍花招,一個元嬰后期,還是不能飛的元嬰后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藥靈脈,其實不算靈脈,只是適合靈藥生長的特殊地帶而已。
在藥靈脈之上,藥材的生長時間可以縮短很多,最強的藥靈脈甚至可以一夜之間催熟百年份的靈藥。
不過藥靈脈不是靈脈,而是一種可以依靠人力制造出來的適合靈藥生長的環(huán)境。
也有一些天然的藥靈脈,但是一般來說天然的藥靈脈會有強大的伴生妖獸守護。
凡是藥靈脈,必然會有靈藥誕生。
“藥靈脈上長了什么靈藥?”
這個問題薛鴻很關心。
如果是一些無關痛癢的靈藥,就沒有什么價值了。
“這個……其實我不認識那些靈藥,不過我可以帶前輩去看看,前輩肯定認識那些靈藥。”司徒桀松了一口氣,總算暫時保住了性命。
薛鴻點頭示意司徒桀帶路。
他知道司徒桀肯定沒安好心。
他已經表明態(tài)度,肯定不會放過司徒桀他們,所以司徒桀只是在掙扎求生而已。
在司徒桀的帶領下,兩人很快來到一個山洞。
山洞入口很狹窄,只能通過一個人。
但是進入之后,山洞內部的空間卻很大,靈氣濃郁。
藥靈脈,就在山洞內,司徒桀進入洞口之后就靜靜站立。
“前輩你看,那就是藥靈脈?!?p> 司徒桀只是遙指藥靈脈,壓根不敢靠近。
薛鴻卻被震的說不出話。
他認識這個藥田……
和李瞎子他們兩個院子里種植藥材的藥圃一模一樣的布局,一模一樣的藥材。
李瞎子曾經告訴過他,這些藥材,是李瞎子自己服用的。
薛鴻曾經也有幸服用過。
藥圃內,只有三種藥材,而且作用是一樣的,那就是清心凝神。
說白了就是蕩滌心靈。
看到藥靈脈的第一眼,薛鴻就肯定這是李瞎子的手筆。
李瞎子在這里留下這些藥材,是希望隱居在黑羽山的惡徒服用那些藥材后可以回頭么?
那三種藥材,可以蕩滌心中的負面情緒,但是作用很有限,并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只能給他們一個回頭的契機,至于他們能否回頭,還得看他們自己。
再強的靈藥,也無法改變一個人的自我意識。
“這個藥靈脈,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的?你覺得藥靈脈存在了多久?”薛鴻可以肯定,李瞎子肯定從這里經過了。
“回前輩,五年前發(fā)現的,但是我們發(fā)現的時候藥材已經有兩三年左右的藥齡,所以藥靈脈應該是七年前左右出現的?!彼就借钔纯斓幕卮?。
時間對上了,就是李瞎子從這里路過的時候留下的藥靈脈。
他期待著薛鴻走進藥田。
這片藥田,看上去一片祥和,但是凡是闖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走出來。
藥靈脈上,似乎帶著可以吞噬生命的力量。
薛鴻快速走進藥田,看著那些熟悉的藥材,他心中更加困惑。
以前他不懂也就算了,現在他已經知道這些藥材的作用。
李瞎子給其他人治病,從來不用任何藥材,一十二根銀針針到病除。
可是他自己卻長期服用這三種藥材。
難道李瞎子一直在用這些藥材壓制心魔?
洞口旁邊,司徒桀傻了。
薛鴻走進藥田,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難道藥靈脈上的魔力徹底消耗殆盡了?我也去試試?”司徒桀太心中盤算。
這條藥靈脈,進去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倒地,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就會氣絕身亡。
司徒桀緩緩靠近,試探著把一只腳踏進藥田。
“啊……”
左腳剛剛踏入,就有一股劇烈的灼燒感,仿佛要把他活活燒死。
薛鴻回頭看了一眼慘叫的司徒桀:“你鬼叫什么!”
司徒桀冷汗直冒,只是踏進一只腳就差點被焚燒,如果走進去,必死無疑。
他見過十幾個不信邪的人進入藥田后快速死亡,最后化為灰燼。
“前輩,你沒覺得不舒服么?”司徒桀不可置信的看著面不改色的薛鴻。
薛鴻不明所以:“不舒服?沒有???為什么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