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玄早就注意到王玉生,并后退一步,想琴清遮擋視線。
畢竟,只有王玉生穿一條短褲,光溜溜的,太顯眼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是被王玉生發(fā)現了。
“太倒霉了吧?就搞一套,偏偏也就剩最后一套!
若是他衣服多,興許也會太在意……
不過,我已除去氣息,還破壞了它原本的模樣。
就算認出來,我也不怕!”
既然被對方發(fā)現,李承玄也便不再躲避,佯裝無事的跟琴清交談著。
而這時,王玉生沖到李承玄跟前,憤怒道:“你這個偷衣賊,趕快將我的衣服換回來!”
“偷衣賊?”見到對方沖過來,李承玄似乎才注意到他,“什么偷衣賊?你的衣服?”
王玉生悲憤萬千:“你身上穿的就是我的衣服!”
你不僅偷我的衣服,還穿在身上,甚至佯裝無事的跟琴師姐交談……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聞言,李承玄面色冷冽,鄭重其事的說道:“這位師兄,請你不要冤枉好人,這件衣服是我自己的,而且……
已經穿兩三年了!
這次試煉,它替我擋下數道兇獸攻擊,你竟然說是你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你……”
王玉生面容悲憤,喉嚨里卡著一口老血,欲要噴發(fā)出來。
偷了我的衣服,穿著我的衣服,你竟然還說的這么正義凜然!
眼睛都不眨一下!
臉色都不紅一下!
我!呸!
此時,琴清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位師弟,你憑什么說這是你的?
光天化日之下,自己不穿衣服,還誣蔑別人,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內門弟子!
無恥!下流!”
“從未見到如此無恥、下流之人!”
“想用如此奇葩之舉博出位,實在是我們內門的不恥?!?p> “他肯定是看李承玄跟琴師姐交談,所以才去誣蔑他的……呃,雖說我也看不慣,但我覺不會做這種無恥之事!”
“……”
聽到眾人的議論,就連琴清看自己時都帶著厭惡的目光,王玉生臉色通紅,是羞恥,是憤怒!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李承玄!
“我是太上峰的弟子,這衣服上肯定有太上峰的標記?!蓖跤裆鷳崙嵉?。
雖說長樂仙宗內門弟子的服飾類似,但在袖口上都有各部各峰的標志。
譬如,太上峰繡著一個小鼎爐;
而太瓊峰,則是繡著一條錦鯉。
嗯……
太瓊峰也只有太瓊池里的錦鯉最值錢了。
而且錦鯉還能帶來好運,
多好!
聽聞王玉生這么說,眾人皆是不由看向李承玄。
若是李承玄的衣服上真有太上峰的標記,還就真是李承玄偷王玉生的,他們也能趁機詆毀李承玄,讓其在琴清心中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你說是這個標記,之前我遇到一條毒蛇兇獸,袖口這塊被毒液腐蝕,不過還能看到標記,你自己看是不是!”
李承玄沒有絲毫遲疑,大方的亮出自己的衣袖。
在他衣袖之上,有紅色綠色,還有黑色的腐蝕痕跡,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
不過,在隱約之中,似乎還能看到一條錦鯉的圖案,而非鼎爐。
“這下你滿意了吧?不要誣蔑好人!”
琴清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心疼,只是從這破壞的痕跡,她便能想象出,那一戰(zhàn)該有多么慘烈。
好在只是袖口被腐蝕,若是侵蝕到手臂上,李承玄這條手臂恐怕就廢了。
也怨不得李承玄剛才表現這么激烈,原來他對這件衣服竟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而這個下流無恥的王玉生,竟然還誣陷李承玄,真是太可惡了!
“這、這……”
說實話,王玉生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詫異,這個偷衣賊怎么做的這么周密?
不對!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王玉生眼睛微亮,指著李承玄腋下道:“你們看腋下,是不是有線頭?那是我縫的,這里該不會有辯解吧?”
在李承玄腋下的部位,此時正暴露著破壞的痕跡,略顯凌亂的線頭從里面露了出來。
而這個部位,王玉生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他們被兇獸襲擊,沖散,衣服也受到破壞,因為僅剩下一套衣服,他就用針線自己縫制。
在這個過程中,他手上還多了幾個傷口。
現在想來,還不由痛的流下傷心的淚,修仙真的太難了,什么事都要自己干,若是在家里自有丫鬟幫他縫衣服。
不!
他穿壞的衣服哪有再縫制的?
都是自己丟掉!
但!
李承玄聽到他這么說,卻露出一抹悲憤之色。
“我剛才就說了,這套衣服跟我好多年,總有縫補的地方,這一處就是我自己縫的,這是我縫補用的針線!
而你,竟然說是你縫的?!”
如此說著,李承玄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個線團,上面還插著幾枚繡花針。
在人群中,一內門弟子看到這個線團,不由得眨了眨眼,怎么感覺有些眼熟???
不過他也沒有仔細想,畢竟這線團上并沒有他的氣息,而且還小很多。
而王玉生看著李承玄拿出線團,不由張了張嘴,這你竟然都有準備?
更重要的是,人群中傳出來一道聲音。
“王玉生,你竟然說你自己縫衣服,你是什么人我們還不知道?”
“對啊,大玉國的紈绔子弟,平時衣服都是穿一套丟一套,連洗都不洗,竟然還縫衣服,說什么笑話!”
他們終于也看不下去了!
雖說李承玄與琴清走的很近,惹人討厭,但畢竟一個優(yōu)秀的勤勞的重感情的普通弟子的人設已經樹立出來了。
嗯……
很有代入感!
至少他們都代入進去了!
十分悲憤!
而你,不過是個紈绔,詆毀人家李承玄不說,竟然還說自己縫衣服。
你問鬼,鬼會信嗎?
此時眾人對王玉生的態(tài)度一致是:無恥下流,冤枉好人,令人厭惡。
“好了,趕快找件衣服穿上去,這般模樣,成何體統(tǒng)?”
雨舒臉色微紅,有些不悅的看向王玉生,冷冷道。
“我……”
王玉生臉色醬紫,有話,但卻說不出來。
明明是我的衣服,是他偷的,我真會縫衣服!
你們怎么就不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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