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里嗎?”
直樹環(huán)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與繁華的城區(qū)相比,這里簡直稱得上荒郊野外了,過來的時候還經過一個廢物回收站。
一大早,直樹便來到了這里,此時眼中一片驚訝,先前的忐忑也轉變成了難以置信。
那個風姿綽約,光彩照人的紗夜,竟然會搬到這里來……
“從地址上來看,是這里,如果那個男人沒有撒謊的話?!?p> 妮娜淡淡的說著,看向一邊的平房。
撒謊……倒也不至于,那個男人說出紗夜搬家的地址時可是信誓旦旦,且一副可惜可嘆的樣子,一看就是老“魔法師”了。
“那我們去吧?!?p> 咽掉喉中的驚訝,直樹沉下心往平房走去。
找到門牌號,直樹猶豫著敲了敲門。
想著如果紗夜開門的話,他該怎么說,會不會有些尷尬。
因為絲襪的事情找上門,而且她又搬到這里,這種場景的變化,作為一個魅力無限的女人,似乎也更不希望被人看見。
更何況,找她的還是一個她不想接電話的“變態(tài)紳士”。
“……”
無言中度過幾分鐘。
直樹也稍稍放下心來,沒人開門,可能沒人在家,也可能紗夜壓根就不在這里。
說的也是,紗夜怎么可能在這里。
就在直樹這么安慰著自己時,門,緩緩打開。
“……”
“……”
門里門外的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都是一臉驚訝。
好半天,還是紗夜遲疑著開口。
“社社長……你你你怎么找到這里……”
紗夜往外瞄了一眼,看了一眼一旁的妮娜。
“呀,紗夜……”
直樹緩過神,努力平靜下來打著招呼。
幾天不見,紗夜真的是變化巨大,穿著一身廉價的開領T恤,一臉倦容,頭發(fā)沒有細心梳理隨意搭向一邊肩頭,但盡管如此……
紗夜依然漂亮動人。
不過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直樹心中充滿疑惑。
突然,像是發(fā)現了什么,直樹看著紗夜的脖子下面,有淤傷的痕跡。
“紗夜,你脖子那里……”
“啊,沒沒事?!?p> 紗夜如受驚的鳥兒一般,連忙伸手拉了拉衣領,蓋住了脖子的淤傷,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扯了扯嘴角,訕笑著說。
“搬家的時候不小心碰傷的?!?p> 感覺她在隱瞞什么,不過直樹沒有指出,而是貼心的順著她的話問道:“紗夜怎么會突然搬家?”
就在這時從屋里傳出一道不耐煩的男聲。
“紗夜,誰?。∧阍趺催€不過來,快點過來!”
“哦,好,是推銷保險的,我馬上趕他們走?!?p> 紗夜連忙對著里面回復道,又偏過頭,不好意思的看著直樹,臉色變幻著微低著頭,歉意的說。
“對不起社長,現在能請你先走嗎?!?p> “哦……哦,好,好……”
直樹下意識答道,干笑了幾聲。
紗夜歉意的彎了彎身,關上了門。
直樹看向妮娜,一頭霧水。
這時,從里面?zhèn)鱽砹藙×覡幊车穆曇?,直樹將耳朵貼在門上,還聽見了玻璃瓶打碎的聲音。
“……”
隨即安靜下來,再也聽不見什么。
直樹收回腦袋,心情十分復雜。
屋子里還有個男人,那個男人應該是紗夜的丈夫吧。
只有這個解釋。
而且剛才開門的時候,紗夜身上一股怪味,像是混合著煙酒的氣味。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p> 直樹伸手正欲敲門打探清楚,不過卻愣住了。
腦中不自覺的浮現起紗夜剛剛的表情,一臉不希望自己看見的樣子……
她希望自己離開。
直樹緩緩收回了手,況且這是紗夜的家事,自己這個外人好像不能干涉什么。
她發(fā)生什么都和自己無關。
直樹轉過身,看了一眼兩邊的破舊房屋,表情慢慢沉下,緩步前行,隨之慢慢加快腳步。
……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服部平治手從鼠標中離開,關掉電腦顯示器,撒著拖板鞋往門口走去。
“誰啊。”
剛一開門,萎靡不振的精神便猛地一震,連忙關門,不過已經太遲了,門被抵的死死的。
直樹透過門縫看去,露出一個和善的表情。
“我們又見面了……”
“不,嗯,是……”
平治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苦笑著松開了門。
直樹走進房間,四處打量,房屋的結構和紗夜的那間有點不同,但空間還是挺開闊的。
“你一個人?”
“啊,嗯?!?p> 平治甕聲甕氣的答道,目光游離在直樹和妮娜的身上,最終停在妮娜的身上狠狠看了兩眼,一邊問道。
“你們怎么又又……來了。而且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私闖民宅?”
直樹停下腳步轉身看去,直勾勾的看著他,平治一怔,有些不敢面對他的目光別過了頭。
“不,沒什么……”
“聽好了,這次我過來是有事情想打聽。”
聞言,平治一臉難色的點點頭,這個人看起來不簡單,而且這個美女更是人狠話不多,昨天就是被她暴打了一頓,現在還疼呢。
暗自想著他們怎么回事。
直樹走到他面前,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物遞到他面前。
“這是……”
平治驚訝的接過,打開來看,是一條相當高級且精致的女式蕾絲內褲。
“這……!”
他驚訝的看向直樹。
直樹淡淡的笑了笑,瞥了一眼背后打量房間的妮娜,又看向平治小聲說。
“是你的了?!?p> “咕咚,咕咚?!?p> 平治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然后連忙捏成一團揣進褲包中,喘著粗氣說道。
“你你你想知道什什么,我我我絕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對了,您先請坐,我我給你你倒水。”
說著,平治慌忙的往廚房跑去,不過太性急,腳趾頭踢到木桌上,疼得他蹲在了地上。
直樹嘴角微扯,這家伙,沒問題吧……
一陣后。
直樹坐在沙發(fā)上一本正經的問道。
“關于隔壁搬走的那個女性,你知道多少?”
“噗……”
正喝著烏龍茶降溫的平治,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驚慌的看著直樹,難道他……知道自己偷聽隔壁的事情?!
“你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直樹沉下聲,一字一句道。
“咕咚?!?p> 平治再一次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看著對方一臉嚴肅,而且又得了寶物的情況下……
最終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