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熹看著陳賦驊沉思的模樣手中拿著書信卻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看起來,他大概是在猶豫。至于猶豫什么,自然是想要看看里面到底寫了什么。
李自新走在前邊,后邊的小廝跟著,朝著他低聲道了一句。
“世子,為何要將書信遺失一事告知與他陳賦驊?”
若是讓慕李知道這件事情,怕是又要尋上門來,本來如今這局面就分外的尷尬,如此一來,慕李勢必會與李自新劃清界線。
“我自有打算?!?p> 這里眼線難以布局,畢竟不是呆在原來的封地上,慕李怕是也難留住什么眼線。這里勢力復(fù)雜到盤根錯雜的地步,難以有人能夠在這里留下什么眼線。李自新膽子大,敢這般行事,也是果敢。
他打定主意,陳賦驊不可能會跟慕李打探這信封的消息,眼下這樣敏感的時期,若是多說了什么,怕是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陳賦驊若是不打開看看,那可就是他的損失了。”
當然,陳賦驊如果不打開這封信,他就會面臨著兩個結(jié)局。
要么被這件事情遲早被慕李知曉,要么,這件事情就被翻篇,然后棄暗投明。
勝率只有一半。
……
陳賦驊隨即將書信收入衣袖之中,朝著門外走去,阿熹則是快步上前,攔在陳賦驊的面前,目光筆直地看著陳賦驊。
“你要把這書信交給他嗎?”
這里的“他”自然是指沐殷。
陳賦驊蹙眉,被阿熹這么一問,他頓時有了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我又不是一遇到問題就找別人,雖然我無心于皇位,但是處理事情上,我還是擁有自己的主見。我左右不過問問門外的人,看看有什么人經(jīng)過此處,沒準能問出點什么,你也別閑著,去查查吧。”
陳賦驊話畢,繞過阿熹,將門打開,仔細的詢問了他們今天有什么人路過此處。
方才還不知道是誰一拿到書信就要寫信聯(lián)系老父親處理這事的。
阿熹轉(zhuǎn)身,見陳賦驊這般認真的樣子,便打消了心中的別樣情緒。
“我這就去查查?!?p> 陳賦驊目送著阿熹離開,等阿熹的背景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陳賦驊復(fù)而入門。
心中尋思著:只是書信既然沒打開,想必他李自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何況他在不知道里面是否是重要的內(nèi)容情況下,這么直白的找他幫忙,實在過于蹊蹺。
當然,也不排除——這封書信沒準是李自新戲耍他的把戲。
可是,李自新是這么無聊的人嗎?
陳賦驊一番尋思,將門關(guān)上,栓上了房門,懷揣著不安將書信打開,細細的看了里頭的面容。
陳賦驊面上一驚,面色詫異。
頓了頓,將書信收好,心中的錯愕讓他有了片刻的呆滯。
“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這個意思?!?p> 陳賦驊面色沉重,道了一句。
“果真是狡兔三穴,古人誠不欺我!”
隨后,陳賦驊稍作停留,不到半個時辰又從屋子里出來,步子堅定的朝著某個既定的方向走去。
在門外等待已久的阿熹則是目光凝視著陳賦驊的背影,尾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