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震驚的眼珠子盯著頭頂上方的活物,眼前的景象宛如一把沉重十足的錘子,重重的落在他的心上,予以震撼的一擊——
此刻,胸口前跳動聲史無前例的鮮活的存在過。
嗓子眼涌上的恐懼即將沖破喉嚨,頭頂落下的溫熱液體流在他的面容上,仿佛在暗示著他的下場,那張驚恐到極點的面容,尖叫聲在從喉嚨里沖破出來的瞬間被一刀血刃。
……
陳賦驊同姝苑一塊走在街頭,算是一同游玩吧。當然,陳賦驊并不擅長如何與女人溝通,因此,他并不說話。
只有姝苑開口同他說話的時候,他才答上那么幾句。
姝苑一邊同陳賦驊說話,一邊示意身后的侍女留意阿熹的行動。
“表哥,這幾日可要小心,在你還沒回來之前,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許久了?!?p> “什么事?”
陳賦驊眼中忽而有了興致。
“這幾日,不太太平,發(fā)生了幾起地牢越獄案件,這可是我從我爹那邊聽說的。我爹說這些日子不斷有人從地牢里無緣無故的消失了。竟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表哥,這事,你可別告訴別人?!?p> “這樣嚴重的事情,難道陛下不知道嗎?”
陳賦驊一時難以置信,停下來步子。
這些天,倒是沒有這類事情的風聲,可想而知,保密的措施有多么的嚴密,想來這些人也是不愿意讓別人知道這事情,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都城不是更加危險嗎?
陳賦驊垂下眼皮子沉思,目光隨即又意味深長的四顧人群,這種讓他無力的危機感越發(fā)深刻。
大理寺不愿意讓這些消息外露,一方面也怕是害怕引起混亂吧,另外一方面似乎是找不到原因,如若是知道原因,早早發(fā)布了通緝令。
正是因為一方面無從下手,這才不敢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只是,這些人并不會被通緝。
因為——
“陛下自然是知道,只是這些人而后又死于非命。”
姝苑又壓低了嗓音,朝著陳賦驊靠去,從背影來看,兩個人像是親密的戀人。
阿熹不用去看身側的侍女,她也能感覺到她的眼中透露出來的高傲,仿佛是在炫耀著什么。
這樣無厘頭又奇怪的行為讓阿熹不由的覺得困惑,但她并不會去細究這些東西。
話畢,陳賦驊眼中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這世上有誰會大費周章的將人從地牢里帶出來,又殺死那些囚犯的?
陳賦驊頓時,腦子里閃現(xiàn)過了一句話語。
——人是城主帶走的,城主說是要親自處刑。
這個局面與他父親陳列將十個犯人帶走的時候似乎相似……
思及至此,陳賦驊又很快拋開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他父親是公事公辦,而如今這些犯人卻是不知道是怎么被人帶走的,而且——還死了。
“算了,沒準是妖獸出來吃人呢?!?p> 姝苑似乎是覺得這個話題有些許沉重,臉上帶著笑意,岔開了這個話題。
“妖獸?”
陳賦驊的臉上有了片刻的恍惚。
妖獸嗎?
“嗯,古時候有一個——”
姝苑正要娓娓道來久遠古老的故事,卻被不遠處的騷動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