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那女子朝著眼前詭異的佛像走去,旋即,在她困惑與遲疑之時,眼前明亮忽然間被黑暗所撲滅,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光輝。
那女子也被人粗魯的扯過,來不及反應,眼前閃過凌厲的刀光。
好似有什么東西落在地上。
女人一時之間陷入混亂,目光下意識朝著地上看去,耳邊是陳賦驊的聲音。
“別看?!?p> 他的聲音低沉又緩慢,目光朝著前方看去,巨大的佛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如同一頭從深處蘇醒的野獸。
她與陳賦驊都能感覺到佛像周圍盤旋著的瘴氣,令人胸悶氣短。
“你是誰?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女人嬌柔的聲音響起,令陳賦驊一時語塞。
陳賦驊顧不上想著別的,從黑暗之處抽出來的觸手迅猛又快速的朝著他們揮舞而去。
陳賦驊將人大力推開,女人纖柔的身子被陳賦驊推搡了一步,踉踉蹌蹌的差點倒在地上,火折子因為落在地上所以一時之間還是摸黑的情況。
“你推我做什么?”
她忍不住叫了起來,而靠近自己的危險在不遠處爆發(fā)。似乎是有什么東西狠狠砸中了地磚,發(fā)出巨響。
陳賦驊眼下應付不來,四下兩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看清楚,陳賦驊僅僅憑著直覺勉強的應付著,時不時與危險擦肩而過。
左腳邊已經被觸手狠狠的一拳打出了巨響,灰土被卷起,因為塵土入了鼻腔,女人一時之間咳嗽的厲害,暗道:今天怕是要小命交代在這里。
發(fā)覺到厲害之處后,她的步子小心翼翼的朝著后邊退去,當她的背靠在了堅實冰冷的墻壁上,冰冷的感覺從衣衫外透入體內。她摸索著出口,準備尋找到出口,一走了之。
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這么想著。
佛像似乎是不被黑暗所影響,準狠的朝著陳賦驊襲去。陳賦驊在這尊石像的面前根本不夠看,很快就疲憊下來了,陳賦驊翻過身,卻被另外一只觸手抓住了腿腳,被牽制住了,陳賦驊心下一驚,心道不妙。
同時他已然被觸手朝著墻面狠狠甩去,一時之間,痛覺與眩暈并存于身軀。陳賦驊盡量讓自己保存一定的精力,以便于找到逃生的機會可以活下來。
而那邊的女人也難以應付佛像。
女人不得不抽出腰間的刀,斬斷了觸手。在短暫的喘息之間,她的心頭急迫而焦慮。隨后,觸手被折斷又馬上長出了新的,像極了周而復始的新生。
很快女人也陷入了掙扎之中,深陷泥濘。
在片刻的眩暈之后,他還沒有徹底清醒的時候,那觸手抓著他的腳,上頭殘留著惡臭味道,令他備受折磨。
這可比流血的沙場還要難以忍受的味道,區(qū)別于血腥味。
觸手又將陳賦驊朝著地上重重的撞去,像極了泄憤的孩子,胡亂砸東西的場面。陳賦驊感覺身體一騰空,極速的下降,心知不妙,盡量讓自己保持著清醒的意識,僵硬的從腰間抽了刀,準備抓住時機砍下作亂的觸手。
陳賦驊被觸手憤恨的甩向地面。與此同時,陳賦驊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電光火石之間打消了念頭,將刀丟下,手上卯足了勁頭,運氣一掌打向了觸手。
而觸手則是不受任何影響,實實在在的打在了觸手上,卻絲毫不受影響。
陳賦驊愣神之間,已然被觸手甩在地面,腳上的觸手早早收回去,陳賦驊的腦中一片眩暈,無法將自己支起來,在地上滾落了幾圈,卷了一身灰土,滾出了神殿,胸口處一陣一陣的發(fā)疼,面部則是摩擦到了地面,落了不少的擦傷,嘴上擦了些許血腥味。
兩只狐貍守在附近,瞧著山大王將這些個大膽的賊人教訓了一頓,幸災樂禍。
阿熹目光落在了廟宇前,只是停留在廟宇前,里面散發(fā)出來的惡臭讓她不愿意踏入一步,她坐在停候在廟宇前的馬車上,冷風吹來,令人渾身冷的僵硬。
幾只狐貍互相依偎著逗留在廟宇附近。
陳賦驊艱難的呼吸著,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從里邊傳出來東西被掃落的聲音,大概是桌上的貢品被打翻了吧。
陳賦驊許久之后,才從地上重新爬起來。
勉強自己運氣,朝著佛像打去了一掌,掌風凌厲,咋眼一看,有幾分大師的風范了。
佛像則是無視了陳賦驊的進攻,只是想著可以接下陳賦驊一掌,隨著掌風來的迅速,似乎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佛像實實在在的被他打了稀碎,瞬間炸裂,落了一地的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