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回 戲弄小嬌包
“娘子,好娘子,跟我回家吧。我知道你仰慕太子殿下,但我深知自己不能與之相比萬分之一,對不起,是我貌不驚人、財不富裕、權(quán)勢無幾,讓你受委屈了。我這就去找最好的醫(yī)生,照著太子殿下的樣子去整容,相公我絕對滿足你的心愿,娘子,跟我回家吧……”
陸星畫化身弱小可憐“小白兔”,哭喪著臉搖晃云錦書的胳膊,苦苦哀求她。
他本就面若潘安,眼似燦星,此刻做了委屈樣子,儼然一個愛妻深切的苦情悲催男,十分令人動容。
尤其是女人。
女性嘛,自古至今都站在八卦輿論的最頂端。
頃刻間,現(xiàn)場風(fēng)向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兩個挎著籃子的老太太鄙視地盯著云錦書,一副人心不古的惋惜模樣。
“啊,原來這姑娘這么花癡,現(xiàn)在的女孩子哦,哪有我們那時候守規(guī)矩哦?!?p> “哈,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她相公那么帥她都不珍惜,害,真是好漢無好妻。”
“這小兩口,在大街上吵架,也不害臊,時代不行嘍,風(fēng)氣是要好好治一治嘍?!?p> ……
人群中議論紛紛。
云錦書肉乎乎的小臉先是煞白無比,接著越來越紅,越來越燙。
陸星畫他竟然這么腹黑陰險。
他竟然,他竟然……
“你……”
她話未說完,即被陸星畫猛地拉回懷中。
“娘子,我保證乖乖的,跟我回家好不好?!?p> 他緊緊箍著她的腰腹,低頭在他耳邊深情告白,聲音卻控制得恰到好處——正好能被周圍人聽到。
深情、悲情且愛妻的人設(shè),可以說塑造地相當(dāng)飽滿了。
對娘子的那份忠貞不渝的愛,贏得圍觀群眾的聲聲喝彩。
沒辦法,這就是上天給予長得好看的人的特權(quán)——他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
畢竟顏值在那里擺著。
這么璀璨如星辰的男子,他怎么可能說假話呢。
總而言之,是那小娘子太不知道好歹了。
“我……我不是,我沒有……”
云錦書漲紅了臉,急著為自己辯解,卻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p> 她憤憤地,不再講究戰(zhàn)術(shù),而是由著自己的意識脫口而出。
“娘子,我要你就夠了,要臉做什么?!标懶钱嬔笱蟮靡獾貙櫵Q?。
“哇,好甜,好風(fēng)騷,好喜歡,好想擁有?!?p> 人群中的不乏年輕的姑娘太太,陸星畫如此赤裸裸的深情告白,哪個女人頂?shù)米“ ?p> 只有云錦書。
她真的不明白,貴為一朝太子,陸星畫怎么就能夠面不改色地說那么多騷話。
他滿嘴跑火車的本事比現(xiàn)代男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做為來自2021年的時代獨立女性,絕對不能輸。
這事關(guān)女性尊嚴。
“相公,不是我不跟你回去,你那方面,實在是‘不行’啊?!?p> 云錦書含了一絲悲苦,意味深長,對上陸星畫那雙洋洋得意的深眸。
不……不行?
陸星畫愣了一愣,即刻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再看周圍人曖昧不名的眼神與笑意,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云錦書乘勝追擊:“相公,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可欠缺的部分實在讓人……”
實在讓人怎么樣,云錦書并沒有說完。
事實上,根本不用說完,聽得人會自動腦補,反而更加讓人想入非非。
高傲如陸星畫,何時曾被人在公眾面前被這么揭過短。
他一邊訕笑著看著眾人,一把攬緊懷里那個壞笑的可惡女人,低頭在她耳邊吹著熱氣:
“你相公行不行,回家就讓你知道?!?p> 說完,不待她反應(yīng),便拉著她,快步朝早已停在一旁的馬車走去。
得趕緊拉走她。
放任她在這里胡說八道,她不定要捅出什么更傷自己自尊的話。
太子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毀在這個小女子手中。
“你放開我,陸星畫,我自己會走?!?p> 她拼命想甩開的鉗制。
只是剛一掙扎,肉肉的小手就換來他更加霸道的攥握及更大力氣的拉扯。
她只得踉踉蹌蹌跟在他身后,被迫朝車子走去。
本來就幾步遠,卻因為二人的互相拉扯,愣是多了好大一會兒。
陸星畫下定了決心,今天非要制服這只炸毛的小野丫頭不可。
“你?”
他滿眼輕蔑地上下掃了她一遍,嘴角上翹。
“小矬子,腿兒那么短,渾身上下除了那張嘴厲害點,根本一無是處?!?p> “你才是小矬子,你全家都是小矬子小短腿兒?!?p> 云錦書不服氣地回嗆聲他。
自己一米六八的身高雖然不算很高,但在古代絕對算得上出色了。
況且作為娛樂圈中人,她向來十分注重身材管理,一雙漫畫大長腿比許多女明星還要漂亮。
誰見了不夸自己一聲,他竟然說自己腿短。
陸星畫見她不服氣的樣子,嗤笑一聲。
都這時候了,她還在爭論腿長腿短的問題?
呵!
云錦書確實不服氣,她圓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盯著陸星畫,正要與他理論,卻忽然覺得整個人失去重心。
她被陸星畫攔腰抱起。
突然失重的感覺猛地襲來,毫無安全感的她只得揪緊陸星畫的衣襟,并將頭深深埋在他的懷中。
“沒人說你聒噪地很嘛。還有,你膽敢說當(dāng)今圣上是小矬子,可知是死罪!”
他貼著她的耳垂,吐氣溫?zé)?,得意地看她小臉又紅又亮,像多含羞待放的薔薇花。
這般柔媚可人的時候,她很好有。
不知為何,陸星畫忽然呼吸一緊。
兩三步的路程,他卻走得異常艱難。
強壓下那種不受控制的陌生感覺,陸星畫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車跟前,一把將云錦書扔了進去,緊接著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戒飯,開慢點。”
陸星畫粗聲粗氣地對戒飯下了命令,這才按下某個按鈕,車廂中間的隔板即緩緩升起。
一個私密曖昧的空間隨即形成。
車還是那輛車——外表半新不舊面包車,內(nèi)部豪華奢闊邁巴赫。
就是云錦書大意失手機的那輛車。
人還是那個人——云錦書第一次見到便驚為天人、連后腦勺都好看的男人。
只可惜,表面道貌岸然,實則騷話一火車。
可謂是新仇舊恨,焉能不氣。
剛一脫離陸星畫的懷抱,云錦書就一個轱轆翻坐起來,充滿戒備地盯著陸星畫。